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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徐焱心虚看他,眼神闪烁,就是不敢直视他。洛闻歌这次多了点耐心,能坐着和徐焱聊:“是吗?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不出意外,傍晚时候,徐锦媛和檀瑜也会到我手里,到时我会让他们关在你隔壁,让你好好听听他们怎么说的。哦,你认识芍药吗?”徐焱脸上闪过丝意味不明的沉色:“我不认识。”“她是个聪明人,将知道的都说了,所以能留下一条命。”洛闻歌漫不经意道,“你不说我也不会逼你,就是想让你想清楚,徐应屏如今什么都没有,你要指望他来救你,倒不如上吊自杀来得快,徐焱,我言尽于此,你考虑清楚,等我抓到徐锦媛,你只有等死。”洛闻歌看出徐焱的动摇,却没有再进一步说话,而是选择转身离去,像是自言自语:“这要抓到徐锦媛,以她聪明程度,一定坦白从宽来争取活命机会,我想,她应该知道的很多,怎么说也是徐应屏亲女儿。”徐焱脸色阴晴不定,纠结煎熬跃于脸上,有些受他言语蛊惑。中午时候来送牢饭的两个狱卒还聊呢,说早朝时候徐大将军和沈阁老同时辞官,一个告老还乡,一个空余武侯名声,皇帝陛下成赢家。那两狱卒聊得水深火热,到自己这立刻噤声,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之所以会这样,肯定是因为事情是真的。那要是真的,徐应屏是真两手空空,变成个闲赋在家的武德候,那自己怎么办?徐焱跟热锅上蚂蚁似的,不知道自己出路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眼看洛闻歌身影消失在拐角,徐焱下意识喊:“等等。”洛闻歌没有急着回身,就像他根本不在意徐焱是否要说真话,好半天脸带疑惑回头:“有事?”徐焱让他这表情虎得忐忑不安,不确定这时候要肯说真相,还来不来得及。洛闻歌见徐焱喊完他又不说话,挑眉调侃道:“你是想试试喊我会不会停下?”“不,不是,我有事想和你说。”徐焱在他开口这刻,终于下定决心,鼓足勇气,“我可以把知道的真相都说出来,但你得答应帮我向陛下求情,留我一条命。”凡是愿意开口的,都是想活命。洛闻歌能理解,也愿意以戴罪立功的名义,向萧毓岚求情,至于最后萧毓岚会如何处置他们,那便不再是他能干涉范畴。“好,我答应你。”“现在就说吗?”徐焱犹豫问。洛闻歌往徐焱面前走:“嗯。”当洛闻歌从牢房里出来,太阳落入西山大半,傍晚真正降临。等在外面的蒋霖,满脸担忧褪去,上前语气带有几分喜:“公子,徐锦媛和檀瑜抓到了。”洛闻歌连日来的压力随之减轻,唇角自然勾起:“人在哪?”“在大理寺。”蒋霖道,“洛安带人亲自守着,等公子过去审问。”趁热就得打铁,洛闻歌这边刚撬开徐焱的嘴,那边又抓到徐锦媛和檀瑜,自然要抓紧时间过去。他脚步不自觉加快,往慕容郁他们在的房间走:“跟他们打声招呼,就去大理寺。”蒋霖连声应了。慕容郁听说徐焱愿意吐露实情,当然高兴,又听说他那边案子有新进展,更是喜上眉梢:“那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结案了。”“应该,徐焱还得你再去审问一遍,做好记录,再将他说的证据取回来,切记要小心,别让他人知晓。”洛闻歌道。慕容郁明白,前几次让沈爵捷足先登,别说多憋屈,这次绝对要藏好了。洛闻歌没看见曲靖,靠近问:“曲都事呢?”慕容郁看眼门外,嘴唇微动:“我让他去帮我拿卷宗,找借口支开了。待会我将他支走,再去审问徐焱,免得隔墙有耳。”洛闻歌对慕容郁办事能力很放心,又问:“证据收集的怎么样了?”慕容郁比了个八的手势:“就快了,最迟后天能缉拿他归案,我要让他心服口服被捕。”洛闻歌微蹙眉,在知道沈如卿被设计推皇后下水后,他觉得这还不够,抬眸问:“还能更快点吗?”慕容郁怔了下,没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但几年办案经历下来,让慕容郁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认真思考加快进度的可能,确定还能再快后,慕容郁才说:“我会尽量试试。”得到这句回答,洛闻歌心满意足,临走前还不忘吹波彩虹屁:“慕容大人,我详细你一定可以。”慕容郁翻了个白眼,目送他带着蒋霖匆匆而去。洛闻歌有几日没来大理寺,进门便感觉到不同,由内到外的庄严肃穆,离散值时辰已过去有一会,大理寺内还有不少人在忙碌。碰见他者,都是轻声行礼,无人大声喧哗,更没有攀拉关系。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处理事务,偶有交谈也是说案件,这里是真正行使法律地方。洛闻歌没想过大理寺会变成这样,一时有些不适应,直接走过那些地方去牢房。洛安在牢房深处亲自看守徐锦媛和檀瑜,及先前还没送走的芍药。洛闻歌刚到深处的拐角,便听见芍药的冷嘲热讽。这姑娘怕是被关疯了,终于见到始作俑者,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洛闻歌停住脚步,想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哟,这不是我家姑娘?怎么,没有大将军亲爹护着,就沦落到和我一起关牢房了?”“那日我真是鬼迷心窍,怎么没看穿那是你的阴谋,白白被你利用,替你背锅,徐锦媛,你还挺聪明啊,就是不知道聪明的徐姑娘有没有想过会有今日,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啊。”“你别咳嗽,装出副可怜样子,我不吃你这套,这么多年过来,我早就看清你什么样,徐锦媛,以你这病秧子身子,早该去死了!”……芍药疯骂徐锦媛话里,偶尔还掺着徐锦媛的咳嗽声,听着不太健康。洛闻歌真怕徐锦媛让芍药给骂得气死了,赶在事态发酵越发激烈前走过去。“看来这几天芍药姑娘过得不错,都能中气十足的骂人。”芍药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噤声。洛闻歌扫老实乖巧的芍药一眼,看向离他更近些的徐锦媛:“徐姑娘,别来无恙。”徐锦媛离别来无恙恐怕有好大一段距离,只见她脸色苍白,呼吸艰难,精神更是不济,一身粉衫罗裙脏了许多,腹部沾有点点血迹,应当是伤口裂开了。那是在城苍山庄受得伤。徐锦媛身子骨薄弱,养这些日子,伤口还不见好。被抓到牢里,波动较大,伤口再见血也正常。徐锦媛背靠墙壁,仰脸看他,虚弱笑笑:“千算万算,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