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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也因这个,内心惆怅。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可要是受现实所迫,谁又知道结局会如何?他是要帮萧毓岚一统宁朝,那后来呢?两人会以何种身份继续相处,他想不到。曾经被朋友毒害看过偶像剧,里面情景套到他和萧毓岚身上都不合适。该走的路,还得他和萧毓岚亲自走一趟。洛闻歌会坚定心中所想,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开萧毓岚的手。不知道萧毓岚现在在做什么?他闭上眼睛,接受阳光洗礼,越晒越困。院使看他昏昏欲睡的模样,轻手轻脚离开,打算去给他安排晚膳,要喝酒总不能还吃素呢。考虑到洛闻歌身体,院使不会让厨房把下酒菜做的太油腻,关上院门前,院使又看眼似乎睡着了的洛闻歌,这小子有心事咯。白日太阳好,晚上便有些干冷,洛闻歌关好门窗,准备好酒菜,打算吃好喝好再好好睡一觉。悠闲的日子过两天感觉还挺舒服,洛闻歌望着还没煮开的火锅,在想萧毓岚什么时候过来。人是最经不起念叨的。想法刚落下,萧毓岚便从暗处过来,一手提灯一手提食盒。到桌边嗅到熟悉的酒香,萧毓岚脸色沉了沉:“怎么还喝上酒了?”“想喝就有了,院使说我喝点酒活络经脉,能更好发挥药效。”洛闻歌给两盏酒杯倒满,端起来望着萧毓岚,“陪我喝两杯?”萧毓岚也没拒绝,坐下时候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还冒着热气的甜点摆到桌上。洛闻歌一眼认出是出自柔伊之手,看样子特意吩咐人做的。“心情不好?”萧毓岚拿起筷子烫了菠菜,温声问。洛闻歌喝口酒,指尖在桌上敲了下:“也说不上吧,陛下那边聊得怎么样?”萧毓岚将烫好的菜放到他碗里,端过旁边的茶盏轻抿:“初步达到想要效果,以朕看是暂时,云王有想法,淳王等人看不出来。”“他在几人里面还是愿意装作沉不住气的样子。”洛闻歌又喝了口,垂眸看碗里绿油油的菜,哽了哽喉咙。他不爱吃素,碰上绿油油的菜,脸色都会跟着变绿,好不容易吃到火锅,有荤有素,萧毓岚偏要给他烫蔬菜。“朕以为他是想装个出头鸟挨削一次,渐渐淡出视线,再重新搞事情。”萧毓岚说。身为和四位藩王谈话的当事人,萧毓岚看见的远比他要多。就眼前来看,削藩对四人而言,是默认可行。至于回到封地后,是否听从圣意,那就不好说了。萧毓岚并不担心有人反抗,若是反抗,正好给了挥军进封地的理由,这一切都在萧毓岚算计之内。洛闻歌涮着羊rou,有些魂不守舍:“那你要处理好他们,再和我去北疆吗?”“他们不需要太在意,骤时会有杨大学士接手这事。”萧毓岚又开始涮青菜,洛闻歌眉心一跳。“杨泰清做首辅了吧?”洛闻歌瞅一眼碗里的蔬菜,又端起了酒。萧毓岚的筷子在碗边缘敲敲,提醒他吃:“资历和年龄都合适,让杨老这等清正廉明的人做首辅,对内阁有好处,他刚正不阿,若内阁还有心思不正者,他会告知朕。”从另一方面肃清沈爵和徐应屏留下的人。杨泰清与那两老狐狸不同,是真正忠君。哪怕桃李满天下,也没有搞些七七八八的事。谢温轩和慕容郁同身为杨泰清得意门生,在朝中不曾结党营私,一心为萧毓岚。于公于私,让杨泰清做首辅确实是个好选择。洛闻歌闷头吃菜,一脸生不如死:“那马上要来的科举,是不是也让杨阁老主持?”萧毓岚终于端起酒盏喝了口,梅花缕不愧是安丰楼招牌名酒,酒味醇香,唇齿留香。萧毓岚酒量不高,喝起来没多大感觉:“不会,按照规矩照旧是礼部尚书主持,由你和谢温轩辅佐。”原来都想到那么远了啊。洛闻歌吃到大半,梅花缕后劲上来,让他浑身热乎乎:“上次查到天命阁,我记得当时说他们想利用科举打入朝堂,那这次的考生就得好好注意了。”抓到徐锦媛和檀瑜后,萧毓岚和洛闻歌分别用手里人脉查过,发现天命阁出现在明面上的人都不见了。该说丢掉阁主和个重要棋子后,天命阁便消失匿迹,想寻找也无迹可寻。当真是百虫之王死而不僵,越是查不到,越让洛闻歌觉得徐锦媛也是棋子,而不是所谓的阁主。哪有在丢失阁主后,还能有序不紊撤退的组织?应当是早有预谋。萧毓岚也记得这件事,看他生出淡粉的脸颊,轻声道:“朕会让闻天冢核实各地考生身份,权当个考验。”洛闻歌能察觉出自己脸颊guntang,喝酒上脸了,他手贴在脸颊降温:“他身为礼部左侍郎,做这些还不是手到擒来?”“越是容易的事,越容易露出破绽。”萧毓岚看他一杯接一杯,微微蹙眉,拿过酒壶,里面所剩不多。洛闻歌见状,也不和萧毓岚争,喝到现在,他神智还是清醒的:“从他回城后做的这些事来看,他重亲情,行事果断,如今该是彻底得罪沈党,不。”他扣在桌上的手顿住了,神色随之严肃起来:“不对,沈爵退出官场,那沈党必会群龙无首,这时就得需要个主心骨,明面上有闻天冢,背地里的,就还得再查查。”“陛下你觉得……”他抬眸看向萧毓岚,想让对方一起分析分析闻天冢会何去何从,结果发现萧毓岚脸颊红红,深邃眼眸里泛着水光,黑白分明又无辜。这种场景似曾相识,洛闻歌目光落在萧毓岚还握着酒壶的手上,那里面应该空空如也了。“你说什么?”萧毓岚问。洛闻歌面对个已然有醉意的萧毓岚,没了说正事的心情,挪过去坐到对方身边。“睡觉吗?”他煞有其事地问。萧毓岚怔怔看着他,眼眶蓦地红了,拉着他的手,软着腔调道:“不睡。”洛闻歌扬眉,这有点娇气的小模样是怎么回事?他还真拎不清,索性直接问:“为什么?”“我睡觉,你就背着我偷偷干别的事,还不让我知道。”萧毓岚低声道,语气有些别扭。这恐怕是真正的酒后吐真言,可见萧毓岚真被他前几次所作所为落下心理阴影了。瞧瞧这小可怜的模样,洛闻歌心疼。他摘开萧毓岚的手,转而双手捧起萧毓岚的脸,让对方好好看他。“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你别难过。”萧毓岚眼眶的红刹那消失,眼神似狼,狠绝炙热:“洛洛。”这个称呼让洛闻歌觉得萧毓岚好像又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