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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别处。灵力从慕柯的掌心中涌出,在接触到威尔的太阳xue的刹那隐入了威尔的身体,其中蕴藏的力量足以让他暂时平静下来。威尔似乎感觉到了灵力的存在,闭上了眼睛,身体前倾,放松地把头靠在慕柯的手掌上。他的呼吸声变得很轻,慕柯望着威尔合上了眼睛,手指划过眉尾和太阳xue,拭去从额头滑落的汗珠,就和慕柯的灵力划过威尔的灵魂的姿态一般。这是慕柯第一次仔细地用他的灵力去触碰威尔的灵魂。灵魂中的金光在闪烁,慕柯不知道西方的天使恶魔们如何称呼这样的灵魂,但在东方,这是功德的金光,纯粹且正义,甚至对邪意扼杀之用。但缠绕在其中的黑丝却不与之相克,反而共同存在。那些黑气没有腐朽混乱之感,却蕴藏着力量,这力量让慕柯有一种古怪的熟悉。而这股生长在威尔灵魂中的黑雾正在与此刻搅乱威尔神智的力量搏斗。慕柯施以助力,驱散了那股力量。威尔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仿佛闪过了一道光,一道黑色的光,虽然依旧感到脑袋很胀,但是他的意识渐渐回笼,有些恍惚,只足够双目清晰地看见慕柯的脸。他抬手按了按慕柯的眉间,抚平因担忧而生的皱纹。“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我…”威尔迷糊。一直站在一旁的亚伯.吉迪恩也终于看够一对情侣之间的腻歪了,他还得去找个开膛手。亚伯拿着已经上膛的□□,朝着两人的方向开了两枪。照理说,在这样近的距离,他不该打偏,但是子弹撞上了慕柯的灵力形成的透明结界,各自飞散嵌入了左右的地板和墙壁中,弹坑处溅起一圈灰□□末。两声枪响让威尔浑身一颤,手臂下意识地在沙发堆着的抱枕底下摸了一遍,找到了一把慕柯每次练完枪后都习惯性扔在那的□□□□手枪。威尔手中的枪口再一次对准了亚伯.吉迪恩。“你终于想起我这个在逃犯了?格雷厄姆探员。”现在,威尔能够看清亚伯.吉迪恩的脸,但是他握枪的手仍然没有扣下扳机,亚伯.吉迪恩也没有,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我们互相找到了对方,你说,格雷厄姆探员,这样的事情是否还会发生在我和切萨皮克开膛手身上,或者你和切萨皮克开膛手身上,我想见他。”“你的身份很容易被说清楚。你不是切萨皮克开膛手。”威尔眼周的肌rou因为头疼而紧绷着,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段话。“弗雷德里克告诉我我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亚伯又开了一枪,再次被慕柯的灵力结界拦下,否则,那颗子弹会射入威尔的腿。三次近距离射击均未击中,亚伯.吉迪恩的手心开始出汗,他变得暴躁。但慕柯不会再让第四颗子弹出膛了,他握住了威尔持枪的那只手。按住威尔的食指,帮他扣下了扳机。砰——子弹的轨迹擦过亚伯.吉迪恩的左头盖骨,子弹出膛时的后坐力让威尔的肩撞上慕柯的肋骨,但是子弹飞转时的冲击力,直接削掉了亚伯的半个头。三个人之间的距离都很近,一枪爆头后,guntang的血溅在低处慕柯和威尔的脸上,亚伯的身体晃了一下向右侧倒去。红白灰交杂的液体不断外流,泛着泡沫。威尔抬手擦掉现在眼睛上的血液,以免血液凝固后黏住眼皮。当他放下手时,血腥味蔓延到了鼻尖。威尔喉咙泛酸,又吐了一次,慕柯拍着他的背,“我带你去医院。”他的灵力能够消除掉威尔灵魂上的异常,但现在看起来,还有身体上的问题需要解决。“切萨皮克开膛手......”“你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心灵感应,有的只是不同人的行为模式,你知道他们的行为模式,他们也能推断出你的。”——————————————————————————————————————————克劳福德的人来带走了亚伯.吉迪恩的尸体,把威尔送到医院后,又让慕柯去做了一个笔录,但没有花费太长时间,毕竟他们两人击毙的是一个危险的在逃犯。克劳福德比慕柯先一步到医院,正在和主治医生交流,看到慕柯赶来后,克劳福德冲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这是一种过敏症状。”医生说,“他今天吃了什么东西吗?”“我…不知道。”克劳福德看了慕柯一眼。医生点点头,倒也没露出太多失望的表情,“我们已经给病人做了洗胃,但没有从清理物中发现可能的过敏原现在,只能用药物来暂时克制头晕和呕吐的状况,等待过敏症状自行消退。在之后注意让病人不要再接触可能的过敏原。”“好,谢谢医生。”医生点了点头,胳膊夹着病例单又走进了另一间病房。“探员们这个时间应该还在你家做犯罪现场的最后清理,你可以在医院等一会。”克劳福德嘱咐道,停顿了一会,最终看着慕柯,叹了口气,“照顾好威尔。”克劳福德依然不觉得慕柯是一个适合交朋友或是亲密相处的人,但威尔就是喜欢他,甚至在出现幻觉时首先找到了慕柯。而慕柯的处理方式……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确实有暴力成分,但在法律上讲却没有任何问题。那把□□是慕柯的,但是持枪的却是FBI探员,即使慕柯握住了威尔的手,但这样的案件描述可cao作性非常大。克劳福德的食指在慕柯面前晃了晃,指着他说:“不要再把你自己,或者威尔中任何一个人搞进医院了,你们又不能把医院当家。”“我知道。”慕柯向克劳福德告别,转身走进了威尔的病房。威尔还在休息,床头桌上摆着一杯温水还在冒热气。慕柯用指背滑过威尔略显苍白的脸颊,威尔藏在被子里的手似乎动了动,慕柯知道威尔一定是把手放到胸前。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威尔病床旁,没有去拿桌面上放着的几张解闷的报纸,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威尔。天亮时,威尔还没醒,慕柯站起身了一次去把窗帘拉上,阻断了耀眼的阳光打扰威尔的可能。病房外的走廊上总会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滚轮在地面上滚动的咕噜声,能听见患者家属和医生在低声或高声的交谈着。但一扇关闭的病房门让这些声音变得模糊,就像是隔着窗帘透进来的阳光一样。金黄的阳光,在深棕色的窗帘上映出一片光斑,温暖的棕黄色从这片光斑上流淌出来。它们没有把慕柯被对着窗户的整张脸照亮,只是在发丝与脸颊上勾了一层朦胧的边缘。不清晰,但却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