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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吊在空中过的贺言瞬间动弹不得了。“这样才乖嘛。”男人凑过去近距离地看他,“嗯?都说雄兽迈向成年的尴尬期是最难看的,可你现在甩尾巴瞪眼睛的小模样,倒是挺让人喜欢的。”贺言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鬼。他很抗拒这个怪人,尤其是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让他很想打爆他的头!但他现下动弹不了,只能转动眼珠子在周围搜寻怪物的身影,很快,他就在在石阶边角看到了怪物被遮住的半边身子!“嗷呜……噜噜!”贺言立马激动地叫起来。他的声音很大,几乎能在半个山谷里回荡,按理说对方不可能听不到的。可它的身子却没有移动半分。贺言想起不久前听到的那些话,有些不祥的预感,他急得又用力叫了两声,对方却依旧没有回应。他持续叫个不停,直到身后的中年男人拎着他直直地往怪物的方向走去。到了近前,贺言终于能够看到怪物的全貌了。可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像是蓦然间静止了。原本体格强盛庞大的怪物此时浑身都是恐怖又残忍的各种伤痕,一只墨色的大翅膀鲜血淋漓,像是被什么硬生生折断了,它像是经历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生死之战,身下满是源源不断的血迹,有旧的,也有新的。粘稠的血泊里,还有一颗被生生拔掉的猛悍巨齿……明明已经奄奄一息了,凶猛的钩爪还在不停地来回撑地,似乎想要起来……当然,它无法成功,他连抬头都很困难了。贺言忽然拼了命地从那个怪人的手里跳出来,甚至还将对方的胳膊狠狠咬出了血。“呃!好尖的牙!”“噜噜!噜噜!”贺言直接一头扑到怪物跟前,他用力抱着对方的脑袋想将它的头抬起来,然而才抬到一半就摸了一爪子的血。他晃了晃,眼睛一下子就湿了,开始不停地移动爪子想帮它捂住出血的地方,但伤口实在太多了……他正急得直哆嗦,原本没什么动静的怪物却忽然用脑袋重重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原本还在眼眶打转的水珠子瞬间大颗大颗掉下来。贺言是真的慌了,他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在听到身后忽然靠近的脚步声时,他又立马转身挡在怪物的身前。斯戮变成这样,应该和这个怪人脱不了关系!对方被他逗笑了:“我不会伤害他,我原本也伤害不了他的。”贺言对他的敌意很深,尤其发现他没有停下脚步后,便一个劲儿地“嗷嗷”冲他叫,让他不要过来。中年男人却完全置之不理,他在贺言面前蹲了下来,嘴角带着逗趣的笑,似乎想伸手摸一摸眼前的小兽。贺言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爪子。男人没躲能过去,手臂霎时被挠出血来。他挑眉“嘶”了声:“这么凶?如果不是我帮他将你放在温泉里,你早就死了。”本来还想离他远点他的贺言听到这话,顿住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自己在和怪物赶路的路上发烧了,至于昏迷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斯戮……斯戮它究竟是怎变成那种模样的?!对方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瞥了眼趴在地上的怪物:“是他将你带到我们南方部落的。不过,这里禁止所有未进化成人形的狰析兽进入,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强行闯入的代价。”“十头化作兽形的精英都没能阻止他,但他再厉害,到底也只是一头兽罢了,人形的狡猾最后要了他半条命。”“诶,别挠我……你可没看到,他当时真的很狂暴,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想要侵占人形们建立的南方部落,直到最后有人发现他的目的是这座温泉山……”“这座温泉山帮狰析兽治好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病,当然,也包括你不久前的发热病。”“你是他的伴侣对吗?我第一次见到全兽形态的狰析兽会这么重视伴侣,毕竟在进化成人形之前,同类相残才是狰析兽的天性。”……贺言一动不动地听着,可他的思绪已经彻底乱了。那些话里带着太多冲击性的信息,让他根本没有心情去反驳里面错误的“伴侣”一词。他一直看着斯戮,渐渐的,眼睛又酸又疼,正伸爪想擦,可比他爪子先伸到眼前的,却是一对rou粉色的小翅膀……他当下就以为身后有动物要攻击自己,迅速转身,却什么都没看到。他再次伸爪,小翅膀又出现了,他赶忙回头,依旧什么都没有……中年男人笑道:“你翅膀的形状很漂亮,等以后长好了,应该很招雌性喜欢……不过漂亮的雄性往往会被全兽形态的雄性因为嫉妒吃掉,那个大家伙嘛……倒是个例外。”贺言不傻,他从那句话意识到了一件事……震惊之后,便迟疑地往后斜了下眼,竟真的在自己的背上看到了一对翅膀!就是不久前他看到的那对rou粉色的小翅膀……巨大的无措让他后退了几步,他连忙转身,注意力又瞬间放在了怪物身上,他也不去管那对奇怪的翅膀了,往前用力地抱住了怪物的脑袋。“噜噜!噜噜……”背上的小翅膀因为害怕,来回扇动个不停。“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也该和我走了。”“嗷呜!”贺言冲他吼了一声,然后抱着怪物的脑袋,试图拖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不管他怎么努力,怪物连一毫米的距离都没移动过。中年男人终于不耐烦了,他俯身便揪住他的翅膀往后拽。贺言疼得一哼,立马将斯戮抓得更紧了,死活不松手。被揪得翅膀根越来越疼,贺言除了忍不住多嗷嗷几声,没有任何办法缓解。原本奄奄一息的怪物则在听到他发疼的嚎叫时,猛地往上一蹿,就这么站起来了,它迅速地朝那个中年男人咬去,谁知还没咬到对方,就像是被瞬间抽去了力量,“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它是怎么都站不起来了。贺言慌得翅膀都快扇动得没影了,他好怕怪物会再那样不顾伤势站起来,不知所措地松开爪子。落到男人手中后,他才重新开始疯狂挣扎。但这次,他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翅膀高高耸着,目光凶狠地瞪着中年男人,却不知在对方眼里的自己简直就像一只斗鸡。最终,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南方部落的铁规不能更改,你现在如果不跟我走,等会儿极有可能会被其他人杀死,想留在这里,除非你能立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