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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到这双翅膀在飞行中和之前的天差地别。非常轻松。但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这双翅膀胡一直存在吗?他还能变回兽形吗?很显然,就算是在之前拥有大部分进化人形的南方部落,也没有任何人形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从兽形变成人形,在此前已经是这个物种的最高进化状态。经历过初期的混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如果和今天泡的温泉有关,那绝不可能只有他一人会这样。可若是饮食就和环境上面,这段时间他和斯戮以及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区别……那最后这个因素,就只能出在他自己本身了。他想了半天,只能想到自己和其他狰析兽唯一的不同——没有角。之前他的兽形和人形一直没有角,那时候他自己从未在意过,以为是天生的,或以后会慢慢长出来,斯戮和其他狰析兽或许也是这么想,也就从没说过这一点。现在看来,或许那一点不同,就是他现在不同的预兆……在快要到家的时候,贺言突然抱了下斯戮的脖子:“噜噜,现在附近很安全,让我好好试一会儿翅膀吧?我不会离你太远的!”蓝瞳狰析兽一顿,步伐忽然开始放慢。这是同意了。贺言笑着又抱了抱他的脖子,便起身展开翅膀,那双灰色的翅膀比他本身还要大上一些,他扭头左右看了看,便往前一冲,在即将落地的时候扇动翅膀。纤长的身形猛然朝上飞去。比他预想中的感觉还要好。他轻松自如,真的有种像鸟一样的酣畅感,动作轻便迅捷,一下飞到高处的石壁上,踮脚一抵,又迅速飞到了对面。俯身伸手,他轻而易举就摘到陡峭岩石缝上的一朵野花,最后又轻飘飘地飞下来。下面的蓝瞳狰析兽抬眼凝视着他。小兽们发出呜呜嗷嗷地叫声。贺言把那朵花收起来,看着斯戮笑了一下,又转身往前面的石围墙内迅速飞去。斯戮和其他狰析兽即刻在后面跟上。贺言是直接飞跃着进围墙的。很快就到了他们的巢洞上方,他在高处看着下面晒太阳、清理猪圈、拾捡木柴的小兽们,还有走来走去忙活的人形与兽形们……嘴角微微扯动了下,就在他要悄无声息地往下飞好吓吓他们时,处理香盐草的阿雯抬起了头。第一时间看到天上的人影时,她只是愣了愣,确定自己没眼花后,随即瞪大眼睛:“天呐!那、那是什么啊?!”旁边简特和俊亚随着她的话缓缓抬起头。简特一下子呆住,俊亚起先还眯眼看一会儿,待人影越来越近,突然往上蹦着大喊道:“是小美!小美小美啊!有只鸟把小美捉走了!”说着他就一下变成兽形,展开翅膀准备飞上去救人。本来想吓他们的贺言被俊亚吓得立刻收回翅膀。看着上方准备飞的俊亚一下愣住了。他往下一冲,离地面比较近的时候展开翅膀缓冲,然后轻轻落地,硬着头皮迎着他们视线走过去:“是我……”还没走过去,就被冲过来的人团团围住。阿雯上下打量他:“你真的是贺言?刚刚是怎么回事?!”简特满脸好奇。俊亚变回人形后,担忧地看了他几眼胡,就直接摸着他的大翅膀来回看:“吓死我了……不过小美,你这个翅膀好漂亮!是怎么做的?和你自己好像,我也想学……”贺言:“……”他直接把翅膀收了回去:“不是做的啦……”亲眼看到翅膀消失不见的众人:“啊!!!”贺言连忙解释:“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说,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不过我好像也变不回兽形了……”他挠挠头,试图再组织下语言继续向他们说明。这时,斯戮他们也终于都进来了。那些小兽们老远就跳下来往这边跑,斯戮化回人形走过去将贺言从人群里牵出来,在阿雯一连串的问题中回道:“他是贺言。”这句话一出,众人终于有些平复起来。是,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贺言。这里无论是人形还是未进化的纯兽形,也都是因为他,才能聚在这里。贺言一看他们的反应,正想让他们别担心,就见旁边的红毛狰析兽不停地拍动红色的翅膀。想起俊亚不久前痴迷地摸着自己翅膀的模样,再看依旧孜孜不均拍翅膀的小火,贺言:“……”……你要不要再明显一点?他咳了咳,把温泉里的事和自己路上的想法大概说了便,最后道:“其实没什么事,你们就当我暂时变不成兽形好了,而且除了狩猎,大部分时间我本来也习惯用人形,现在这双翅膀也很好用……完全不用担心!”其他人没说话,毕竟这种状况谁都没听说过,更不用说经历了,虽然诧异于他不能变回兽形这件事,但目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于是当天晚饭后,所有的人形和兽形都来到贺言家的巢洞前,他们做了一个十分统一的决定:不再让贺言外出狩猎。听到这个消失时,贺言傻眼了。他知道大家是为了他好,毕竟人形与兽形相比,的确太过脆弱,有时都用不上野兽的牙齿,挠一爪子,一个撞击,甚至大型动物抽一尾巴,对人形的生命都是极大的威胁。如今就算有了翅膀能够及时逃跑,但没有攻击力,依旧是不方便上“战场”的,毕竟空中偶尔也会有别的敌人。他没有同意,但一时也没有反驳什么。在自己发挥出这个状态真正的力量前,他想,还是尽量不让他们担心的好。夜里休息前,斯戮脱了他的衣服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出现其他问题才搂着他睡下。贺言却有点睡不着,他低声道:“噜噜,其实我很有用的。”当他拥有武器,当穿上保护自己的盔甲,他会很有用的!男人忽然摸摸他的脸,一直垂眼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蓦然道:“什么时候想狩猎都可以去,但要在我背上。”贺言顿了顿,仰头看他。斯戮以为他受了晚上那些人的决定的影响,会觉得自己没用,会难过,所以就想出这个让他能够参与狩猎的办法,这个宁愿背着一个累赘的办法。贺言一把抱紧男人的脖子,他声音低低软软的:“过几天你就知道了。”男人似乎向来都不会质疑他的话,嗯了声,然后在他眉间轻轻吻了下。室内幽暗,床头花瓶中早被贺言换上了在岩壁上新摘的野花。那一吻结束后,他半瞌着眼,枕着男人的胸膛去看那朵花的影子。只要斯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