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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许多非议。”“委员长,那您的意思是……”周奕忐忑地看着他。委员长转过身,锐利的眸子里露出一丝不忍。“周奕,我给你放个长假吧,你好好休息,等把孩子生下来再说,行吗?”周奕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垂下眼睫,嘴角扯了扯。“我明白了,谢谢委员长。”林柯变不安地等在病房外,等委员长出来,立刻迎上去,敬了个军礼。“委员长,周奕他……怎么样?”“我跟他说了停职的事,他看着挺难受,但也表示理解。林柯,你可得好好安慰他。要是他没怀孕,只是梁璐这件事,那些委员还左右不了我的决定,可偏偏他却怀了孕,一个怀孕的oga,坐在副司令的位置上,实在太危险了……”林柯沉默了片刻,才道:“委员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周奕在任期间,他的才华和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就不能保留他的职位吗?”“我当然想保留,可是一个上不了前线的将军,能让他的士兵心服口服吗?同理,周奕如果继续留在军区,其他的军官又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认为是我这个委员长偏袒他?最重要的是,周奕还能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地跟他的同僚和下属相处吗?”林柯眉头皱着,没有说话。委员长重重地叹了口气,在他肩上拍了拍:“林柯,过刚易折,这个道理我希望你能明白。有时候避其锋芒,韬光隐晦,反而是件好事。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是,委员长。”他目送那个军装身影消失在长廊后。转过身,林柯看着病房门,抬手想敲,又怕周奕不想见到自己,最后只好在门口坐下来,看着空旷的走廊发呆。他在冰冷的地板坐了不知多久,身后的门突然一动,他重心不稳,差点往后倒去,一只扶住了他的肩膀。“你想吓死我是不是?坐地上干什么?还堵着门!”周奕满脸无语。林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周奕。“你要出院吗?”“当然,我又没受伤,在这儿住着干什么,这不是浪费床位嘛。”“可我让杨理去买了晚餐——”“让他直接送到家里来就行,我当夜宵吃。”周奕大步往走廊走,见林柯还楞在原地,不满地回头看了看。“干嘛?你不走啊?”“我走,我当然走。”林柯连忙跟上。回了家,林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奕的一举一动。得知自己被停职,他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甚至还有闲心去院子里给他的花草浇水。林柯走到后院里,看着周奕。“周奕,你要是心里难受,可以跟我说,千万别忍着,好吗?”周奕自顾自地浇着水,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半天才瞥了他一眼。“我难受?我干嘛要难受?带薪休假,没有比这更爽的事了好不好!”“周奕,你真这么想吗?”林柯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当然,我早就想休息了,我都五年没休过年假了,这不正好吗?”林柯见他表情平静,眼底还带着不以为然的笑,心头崩着的弦稍微放松了些。“那就好,委员长说韬光养晦也是一种策略,你不用急,等孩子生下来,你还是可以回来原来的位置上的。”“嗯,我知道。你别在这儿干看着了,这兰花里都长了野草了,赶快来帮我拔一下。”“好,我去拿手套。”晚上,周奕吃了两大碗饭,早早地就上了床睡觉。林柯本来还担心他会不会失眠,没想到周奕的脑袋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甚至还打起了很小的呼噜,他笑了笑,估计自己是多想了,也挨着周奕睡了过去。早上六点半,他准时醒来。窗外隐隐约约传来了嘹亮的军号声,他估计是军区那边的晨练开始了,揉了把脸,起身穿衣。刚坐起来,他就发现床边没了人影。这时,浴室门口传来脚步声,刚洗漱完的周奕从里面走出来,打着哈欠,睡眼惺忪。“还磨蹭呢?都要迟到了。”林柯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他。周奕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什么,他猛地一拍脑袋,自嘲道:“看我这个记性,我都忘了我现在不是军区副司令了,得,再睡个懒觉吧。”他脱了刚穿好的军装外套,又躺回了床上,面朝着墙壁。林柯在床边看着他,眸中露出疼惜和不忍。“你还不走啊?”周奕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道。“我马上走。”林柯穿好外套,往门口走去,只是拧开门把后,他没有出去,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床上的周奕。周奕大概以为他走了,他高大的身体在被褥里缩成一团,肩膀颤了颤,半响,压抑的呜咽声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林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样子,那一瞬间,他的心好像被扔进了guntang的油锅里,反复煎炸。他清楚地感受了周奕身上的悲伤和无助,可偏偏却无能为力,他咬着牙,眼眶无声地红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上了床,从背后环抱住周奕的脊背。周奕意识到他还没走,顿时窘迫地缩起身体,挣扎起来。林柯把他抱得更紧,身上的alpha信息素温柔而强势地包裹住他,不断地亲他的后颈。“周奕,别哭。你还有我,我会永远爱你,保护你……”“老子才没哭!你别诬陷老子!”周奕迅速地擦了下眼泪,哽咽道。林柯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不管周奕怎么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一样挣扎,他都坚定地把人抱进怀里,不住地抚摸着他的脸。“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哭就哭吧……这不丢脸……”周奕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带着安抚气味的信香,听到林柯的温柔的话语,压抑已久的情绪顿时全部爆发出来,他紧紧揪着林柯的衬衣,哑声道:“不丢脸才怪,老子丢脸死了……都是你害的……呜……”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在一个alpha怀里哭泣,而且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老子不就是怀了孕吗?凭什么要停职!这是对孕期oga的歧视……唔……是对所有oga的歧视,老子不服……凭什么!”林柯没有说话,只是把他抱在怀里,默默地听着他倾诉委屈。周奕的眼泪滴在他手上,几乎像火焰一样灼热,那热度从他的指尖一直传到他的胸口,带起细密的疼痛。他低下头,不停地亲吻周奕的脸颊和耳朵,手指摩挲着他的黑发,用最笨拙的方式安慰他。语言在此刻是如此苍白无力,他能做的只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