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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了他。“少师,快接一下。”温之卿柔声提醒道。温之卿外婆找东西的时候,祁少师不小心走了一下神。“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不嫌弃就接着,男戴观音女戴佛,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外婆递出一块红布裹着的观音玉佩,她也看出祁少师穿戴不凡。祁少师陷入了沉思,“谢谢……外婆。”他的首饰真是越来越多了,要是能收起来还好,可是温之卿当下就给他戴上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顺便把你表姐叫过来,安安。”“是,外婆。”温之卿牵着祁少师手站起来,走到门口,李君梅已经走过来了。擦身而过时,祁少师回头望了一眼,因为李君梅和温之卿给他的感觉很像,都是慈眉善目,气质很好的那种人,一言一行都给人感觉很有教养。她容貌没有温心柔的那么出众,可也能打七分了,气质再加成就有九分了,俗话说好竹出歹笋,反过来竟然也能成立。他们没走远,还能听到外婆在劝她,“你妈是功利了些,但她说的也没错,你得结婚成家,单身的念头要不得,你做什么我们不管,不想听你妈.的话回来当老师就不当,可你总该有个家……”祁少师目光转挥温之卿身上,温家和李家这两对亲兄妹个性完全不相似,反倒俩表姐弟非常相像。他又想起温心柔和庞俊杰两人的身世,亲生的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精.子提供者不明不白的人却有父母的宠爱,活得没心没肺。这宗宗件件,只能说是世事无常,让人唏嘘不已。不过祁少师也只是心里想想,要他抓着温之卿问,喂,温之卿,你表姐怎么回事?那是不可能的。没有温之卿的存在,他一个眼神都不会放到其他人身上。倒是温之卿自己开玩笑说,他表姐也加入过年的相亲大队了,好惨哦。祁少师就打趣他,你以后也得去相亲,除非你不回老家了。两个人坐在老槐树下的大石头上,夕阳渐渐下沉,温之卿转头一笑说,我不会上你的套,少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温之卿不知不觉说起他表姐了。他说李君梅是他们老家的一个异类,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因为她崇高的思想境界和觉悟完全超出了她所处的环境,便显得她怪癖突兀,不合常理。这也许是得益于她患的心脏病。祁少师眼皮子一颤,侧头观察温之卿,眼见他面上没有什么异样,才略微放了放心。温之卿察觉到了祁少师的目光,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只以为祁少师是奇怪,他为什么要把得益和疾病挂钩。温之卿继续讲他表姐,李君梅有先天性心脏病,十几年前大家都穷啊,一场大病能把一家人拖死,那时候为了给她治病,能典当的都当了,李家和温家变得一贫如洗,但难得的是,他们全家都齐心协力,没有现在这么多争端。李君梅小小年纪,饱受病痛折磨,一张小脸仍然天真烂漫地笑着,不比常人的是,她更懂得生活的艰难,也更加懂事,经常拖着大大的蛇皮袋,在镇子上到处捡废品,回家交给大人们,软糯地说,“卖,挣钱,治病。”为此她还上过一回报纸,留下了一张感人的照片,情景就是她安安静静看着摄像机,三头身和蛇皮袋形成巨大反差,有一种别样的张力。很多好心人为她募捐得了一些钱,但还远远不够,后来是得了一位贵人相助,无偿承包了她所有的治病费用,她现在才能活蹦乱跳,健健康康。也许正是因为她这段经历,她一直以善待人,热心助人,上了大学后更是致力于志愿者服务活动,如今面临毕业,她有机会进五百强企业做白领,她却想去非洲做志愿者工作。李家人哪里能同意,都觉得她这个想法很疯狂,二舅妈这才和她发生了争执。祁少师忖度片刻,“因为小时候得过好心人帮助,所以长大后这么圣母,呃抱歉,是心善,你这个推断毫无逻辑,我觉得还是因为她天性使然。”有人心地善良,有人却坏到了骨子里,不是外在的东西能改变的。“怎么会呢,我们有可能会受外界影响而学坏,但本质都不坏,少师你也不能说这么绝对,别人的善意是给我们加成效果,让我们变得更好,而不是从负一到正数的一。”祁少师坚持己见,这样两个人难免争论起来,话题转到了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的哲学命题。他们谁也劝服不了谁,槐树下坐了许久,直到小玉书过来叫温之卿。“安安,大叔叔找你,他还让我说是我找你,不是他呀。”“那你为什么不骗我呢?”“因为小孩子不能撒谎呀。”温之卿离开了,祁少师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干得漂亮。”小玉书扑到他腿上嘿嘿笑,“因为我知道大叔叔是骗人的,他以前说要给我买糖就从来没买过。”“行,现在就去给你买。”可把这小丫头鬼机灵的。李君柯在后院外面走走停停,烦的不行,他念在小时候一起玩耍过的情谊,实则是抢过温之卿无数压岁钱红包的份上,好心提醒温之卿,离那个祁少师远一点,趁早分手最好。他深刻以为,祁少师那种人,不是他们这种平民人家能招惹的,不仅一不小心就得鸡飞蛋打,什么都捞不着,很可能引火烧身。他虽然日常作死,可也很懂得时务,绝不会招惹得罪不起的人。李君柯说得有理有据,给温之卿分析得明明白白,这恋爱中的人都是不讲理的,别的小情侣吵架是闹分手,温之卿他们那是闹人命啊。“你以后要是不喜欢他了,不说再谈回个女人,就是想换个男对象,那家伙能放过你!看着他就是个小肚鸡肠,心狠手辣的人呐!你哪里是她对手,表弟,咱听话,趁着感情没这么深,赶紧跟他掰了吧,否则来不及了啊!”李君柯脑子里不断回忆起,上午小竹林边祁少师的那个眼神,每回想起心里都发慌,他急啊!他表弟还不知道他对象的险恶真面目!“你信哥的啊!别不识好歹!”温之卿摇摇头,“我不识时务,也不知好歹,我只认祁少师一个人。”李君柯差点气出一口老血,在温之卿身后跳脚,“不听老人言,你以后可别后悔!”嚎完后背立刻发凉,李君柯怂了,祁少师要是知道他在这撺掇温之卿和他分手,铁定削死他。还好祁少师没听到,他带着小玉书又逛了逛超市,回来就到了晚饭时间。温之卿拉着他坐下,让小玉书去房间里叫外婆出来吃饭。小玉书放下零食听话地去了,房间里光线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