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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盯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发现哪里不太对。这个奖状有落款,却没有盖公章,落款那里显得光秃秃的。周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将字典翻到背面,一个小小的价格标签贴在角落。标签早已失去粘性,缓缓落在他的掌心。——65元,状元书店。这个书店就在承砚中学附近,没有一个承砚学子不认得。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字典扉页、第二页的题字,以及这张奖状上的落款,字迹有八成相似。*知神作文比赛得奖又是一件可以津津乐道的事情,1班人时不时就会拿出来咀嚼一下。头号迷弟邓旭东当然也不例外。这天他出门打水,恰好碰上隔壁理科班最让人讨厌的徐尚龙。用邓旭东的话来说,徐尚龙就是贱,最喜欢和不想跟他说话的人搭话。徐尚龙一边洗自己的水瓶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开口:“最近那个作文比赛,唉,怎么说呢,我们行哥又是一等奖,文理兼优,真是太厉害了。”邓旭东不傻,自然也听出此人是在炫耀。他冷哼一声:“一等奖有什么了不起?我们知神是创意奖,显然更与众不同。”徐尚龙洗水瓶的手顿了顿,“怎么可能?新国标作文大赛没设创意奖。”“知神奖状上‘创意奖’三个字写得明明白白,”邓旭东当然不会认为是奖状出错了,他鄙视地看着徐尚龙,“孤陋寡闻了吧你。”“靠,你自己搜搜不就知道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参加过新国标作文大赛小学组的好吗?”邓旭东被徐尚龙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弄得有些疑惑,但没显露出来。他加快速度打好水拧好水瓶盖,阴阳怪气地说:“那你岂不是又帅又聪明?”这句饱含褒义的话的实际意思:傻逼,傻逼,说你呢听懂了吗傻逼?徐尚龙近日时常被邓旭东夸“帅哥”,几乎是见一次夸一次,他已经进入宠辱不惊的境界。他露出一口白牙:“过奖过奖,你也很帅。”邓旭东表示他并不想被反夸回来。“……没你帅。”邓旭东回到教室,迅速用窗帘裹住自己,偷偷拿出手机百度。新国标作文大赛-奖项设置:一等奖5%,二等奖10%,三等奖15%。翻遍整个百度,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也没找到传说中的“创意奖”。难道知神参加的是个假比赛?马航宇从外头蹦蹦跳跳地进来,看见窗边有个人裹得跟蚕蛹似的,狂奔过去猛地抱住,给邓旭东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东儿,你干啥呢!”邓旭东将手机揣回兜里,表情很是复杂。他推开马航宇,将大伙儿召集在一起。“我跟你们说个事,你们不要太惊讶……”不惊讶是不可能不惊讶的。众人不仅十分惊讶,而且惊呼出声:“没有创意奖?!那知神那个是……?”*周知这天中午又跑到实验楼去了。来的时间不赶巧,晏行正站在实验楼下面。周知双手搭在栏杆上往下看,刚好能看到。周知忽然有了一丝恶作剧的心情。他从走道旁边的花槽中拈了一朵浅粉色的小花,张开手掌,小花从指缝间滚落,在空中翻转好几下,摇摇晃晃地落在晏行发间。晏行浑然未觉,任由那朵小花稳稳当当地伫立在自己头发上。周知兀自欣赏了一会儿,没了意思,就把目光移到别处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晏行上来了。晏行看到周知,顿住脚步,“你怎么又在这里。”晏行其实把周知的性子摸得很透,知道他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找安静的地方静静。实验楼这边就是他经常用来静静的地方。所以此时周知的心情想必不太好。“我不能来啊?”周知瞧见晏行头上的那朵小花,心情又好了一点,连带着语气都没那么冲了。“问你,你们好学生——”周知问得别扭极了,“都怎么学习的?”晏行奇怪地看了周知一眼,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突然问这个,”晏行微微翘起唇角,刻意停顿一秒,才轻轻地说出那个称呼,“知神?”“要你管啊?”由于说得太快,最后两个字合二为一,说成“要你寡”,简直是游语十级现场。“你回答我就行,”周知别过头去,“问这么多干嘛!”晏行的确尽心尽力地回答了。他告诉周知自己的学习方法,说得十分详细,但可惜最后一句让他说的这么多话都成为了空谈。最后一句是:“但这些方法对别人不一定有用,因为我成绩好的根本原因是我聪明。”“所以你要是想好好学习,”晏行漆黑的瞳孔深深地盯着周知,“另一个方法更适合你。”周知好奇地问道:“什么?”晏行淡淡一笑,吐出两个字:“问我。”周知愣了两秒,旋即轻嗤一声,却难得地没嘲笑他,“还挺自信。”“喂晏狗,”周知朝他招招手,“你过来点。”晏行依言凑前了一点。周知抬手,拈起他发间的粉色小花。动作间,周知瞥见晏行一直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双眼睛。周知不知道如何形容那双眼睛。最终周知将其归于自己的固有思维之下:cao,这又是什么慈父的眼神?!晏行轻咳两声,往后退了退。周知也感觉出气氛有点不对,他像扔烫手山芋似的将小花扔进花槽里,生硬地转移话题:“你知道在和平街天天戴口罩的那个傻逼是谁么?”“谁?”晏行眼底浮现出一丝迷茫,“不知道。”周知心想也是,乖乖学神能知道什么呢,问他也是白搭。“不知道算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居然写了九千,我破纪录了!第17章岔开话题之后周知又想了想,隐隐觉得不太对,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难得晏狗这么好心肠,说不定是别有用心。但他又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家的孩子晏狗别有用心的地方。周知跟晏行拉开点距离,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莫名其妙地又把话题跳了回去:“什么都可以问?”晏行不假思索地回:“对。”周知语气略带狐疑:“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呢?”“不突然。”晏行静静地盯着周知的脸,瞳孔中暗潮翻涌。“我告诉过你理由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