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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扔了手上的木棍,仿佛那很烫手的样子。张丽灵低头看着应深,皱眉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不是,不是……”“什么?”男孩不明,突然回头看向另一边,“阿大来了。”一阵脚步声靠近。“怎么了?”男孩重复了刚才的话,指着地上的应深,“这人想欺负她,被我我打晕了。”“没事吧?”应深依稀听到前来的人问了张丽灵这么一句,又继续说着什么,说话的声音很低,似乎刻意不让别人听见。应深用力抬头,想要看清对方的样子,但那人穿着连帽衫,仅从侧面,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讯息。“我来处理。”他说了那么一句,便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木棍,朝应深一步步走过来。但张丽灵突然伸手拽住他,“他说他是警察,是个好人。”应深的头阵阵发晕,痛得要裂开似的,视野里模糊一片,想着——这孩子是想帮我还是害我?那人动作明显一顿,弯腰从应深口袋里翻出了警察.证。应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眼前却彻底一黑,真的晕了过去。失去意识之前,他脑海里最先闪过的想法是——他竟然不杀我。然后就是——怎么又是打同一个地方?!再次醒来时,应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感觉身体的各个部件都不听使唤,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病房门被推开,沈文钦走了进来。“醒了?”应深眨巴了下眼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工作。“我看到张丽灵了。”“真的?!”沈文钦不敢置信。应深点头,手撑着病床就要起来,“不仅如此,我好像还接触到了嫌犯,可是我记不起他来……张丽灵抓住他,说我是警察,然后……”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后脑勺突然痛得厉害。沈文钦连忙上前,扶住他,“先别急着起来,医生说你需要躺着。”“不用。”应深果断拒绝,捂着脑袋的手放下,一脸严肃,“这种情况下,应该以案子为重。”“你脑震荡,神志都不清,怎么办案?”沈文钦非常不赞同。“不,所有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应深执着地摇头,为了证明自己的绝佳状态,他开始回顾刚才的事,“我们在公园分头找线索,我看到一男一女在拉扯,我去阻止,发现那女就是张丽灵,她尖叫,有人从背后砸我的头,又出现一个男人,前面男的……”蹙紧眉头,话越说越混乱,颠三倒四,连基本的逻辑顺序都顾不上了。但应深说完,还是一本正经地坚持道:“我可以继续工作。”然后抬头盯着沈文钦,眼神都似乎在表示,我说的都对吧?沈文钦没说话,伸手就很不客气且很没良心地按了一下应深后脑勺上的大包。“痛不痛?”应深立刻嘶了一声,用力拍开他的手,怒吼:“废话!你被砸一下试试?!”这语气这表情,可以说是非常生气了。沈文钦却很欠扁地继续说:“哦,这样,我还以为你被砸傻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我是在女厕所捡到你的。我打电话给你,一直没人接,是一名女士发现你倒在里面,吓得尖叫,然后我才在她的帮助下找到你。”“不可能……”应深皱眉不相信,但一抬眼,对上沈文钦无比认真正经的表情,居然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侧头思索,“……真的吗?”那样子,看着莫名呆萌。沈文钦偏头,偷偷笑了一下。眼前应深执拗地和他争论,一点都没了平时淡定冷沉的样子,看着反而很生动,多了一缕生机。沈文钦耐心十足,甚至可以说是兴致盎然,装了一杯温水递到应深手上,体贴说:“没事,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最主要还是以身体为重。喝点水,要不要我扶你躺下来?”殷勤十足得有点儿诡异,应深莫名觉得自己这一受伤,新人怎么跟看猴儿似的,还兴致勃勃的。到最后,在应深的坚持下,还是不住院,准备直接回警局。应深坐在床边,专心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沈文钦则是去办手续,回来病房时,还额外带了个大型物件——轮椅。沈文钦:“感觉怎样?”应深下意识答:“浑身都痛,跟被拆开的零件差不多。”“看来我的确很有远见。”应深这才抬头看过去,皱眉抗拒:“我不用。”然后,就很倔强地自己撑着床站起来,但脑袋立刻严重犯晕,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无力的往后倒下去。沈文钦当即大步上前,及时揽住他的肩扶稳,不客气训道:“你宝贵的颅骨没被嫌犯敲碎,还想自己帮他完成吗?”应深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顿了一下,说:“还是暂时用一下吧。”坐上轮椅之后,沈文钦站在他身后推着往外走,继续念叨:“应深,你的体能真不怎么行,就现在的情况,你站都站不稳了。我看这样,干脆以后你早起,跟我一块晨练吧。”应深一僵,说:“其实吧……我感觉已经不怎么痛了。”“真的吗?你站起来跑两圈?”应深不耐:“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是吗?那不介意,你叫我一声爸试试?”沈文钦推着轮椅,顺口就说,占尽了口头便宜。应深:“……”第24章安慰当案件有目击者时,警方会请模拟画像专家根据目击者的口头描述,通过画笔、模拟画像专用软件等来描绘犯罪嫌疑人的面部肖像。应深回到警局,便会见了专家,试图在纸张上重现他所看到的和张丽灵待在一起的男人长相,找出犯罪嫌疑人。“你看到了两个男人?”专家问。“准确来说,是一个少年和一个男人。”应深回忆着,“先出现的男性很年轻,和张丽灵年龄相仿,而后面的人,听声音,年纪也不大。根据我们的侧写,嫌犯的行为冲动,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后果,应该是个青少年。”专家指出:“你先把你的分析放到一边,专心回忆你所看到的。记忆是很零碎复杂的,当出现部分空缺,人会自动用猜测去补充,并且认为事实本就是如此。即使你看到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你也会把他的脸和那个少年的脸重合互补,想象出一个青年的脸。”一说到中年男人,应深立刻想起sao扰张丽灵的人,油头肥耳,有色心,但胆子又很小。他脑袋一阵抽痛,忍不住扶额,多个画面不停在脑海里闪现,越发混乱。“先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