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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人走了,她才敢去看夜笙,他的嘴角破了,脖子延展到胸口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衣服褪下后,身上青紫的淤血多得她眼花……那一整天孩子都没醒,洗澡的时候也没睁过眼。她不知道,那天夜笙只是在装睡,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只是从来没有说,今天忽然摆在明面上讲了,每一个字都砸得李红抬不起头。面对同一种行为,李红只敢下毒去毒一个失忆的外人,却远不敢对侵害夜笙十几年的游立危下手。“如果Omega一生中必须要有一个人标记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小鱼,我心甘情愿。”游夜笙看着李红道:“你想害他,不如先来弄死我!”第20章CP20“我不见得会输。”“如果Omega一生中必须要有一个人标记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小鱼,我心甘情愿。”游夜笙看着李红道:“你想害他,不如先来弄死我!”李红被这句话刺痛了心,悲哀地说:“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啊!mama想护着你好好活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怎么可能害你呢?”夜笙眼眶含泪,偏过头不去看母亲:“你要是真为我好,就不要再针对小鱼。”“好,好好,笙子,mama怕你了,mama再也不敢了。”李红抹了抹眼泪,起身拿走那碗掺了农药的鱼汤,拿去厨房倒了,又折回来坐下,哀求一口饭都没动过的儿子:“这些菜都没有问题,你吃一口吧?”夜笙不动,只眨了眨眼,两颗泪珠就滑落下来。李红急道:“病刚好,不吃东西怎么行啊?”喻疏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而握住夜笙的手,也劝:“吃点吧。”李红看这外人一眼,终是没多话,只与夜笙道:“你不吃饱,身体不养好,mama怎么放心让你跟他离开呢?”喻疏野察觉到她这是松口了。李红拿起筷子,夹起每道菜都往自己嘴里塞一口,还没咽下去就急着说:“这些都没有毒,没有毒…”游夜笙看她这副模样,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悲凉之感,他也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为什么会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为什么他一出生就要面对种种痛苦,为什么自己的生母会有这样恶毒的一面,可她对自己好时,又是真情实感的好,他越来越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母亲了。喻疏野主动拿起了筷子,他夹了一口青菜,夜笙见了想拦着,喻疏野却已经把菜送进嘴里,咀嚼了两下便吞了下去,他又夹起一块红烧rou放到夜笙碗里:“先把肚子填饱,听话。”李红眼见着小鱼说完这句话,夜笙就拿起了筷子,开始把rou往嘴里送,虽然他吃得慢,但好歹肯吃了。从这一刻起,她便知道,夜笙不属于自己了。她都忘了,夜笙原本就不属于她。这一日,海上的海雾有了消退的迹象。一直等到夜笙入睡,李红才敢一瘸一拐地上楼。小鱼正站在阳台上,对着海面的雾气发愁,这种天气状况,什么时候才能出海?既然已经和李红撕破了脸皮,他就不想再多待一刻。阿山一次,李红一次,他不想再看到夜笙为了自己拿命去赌。身后响起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时,他便猜到是李红,这个女人又想怎么样?他已经疲于应付。“小鱼?”李红在背后唤了他一声,喻疏野只得先应付她,只是在转身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一束红光,转瞬即逝,他迅速回望过去,海面上依旧黑压压一片,并没有什么光亮。难道是看错了?还是海上有什么动静?!他无法确定。正在惊疑间,李红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她抓过小鱼的右手,塞进去一个红布包,alpha这才把注意力从海面上移开:“这是什么?”重量不轻,喻疏野下意识以为这是什么微型炸弹,毕竟这个人是想杀死自己的。“这里面有10万现金。”喻疏野:“……”李红说:“是我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了,我年轻时也在外面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大医院治病贵,笙子的病肯定是棘手的,可我能拿得出的钱只有这些,你带他出去后,还要再想办法赚一些。”10万块是很沉的,女人这句话又使得这些钱更重了些。喻疏野改为双手拿着这个红布包。“你怎么可以把他标记了呢?”她褪去了恶毒与刻薄的外壳,显露出为人母者的真切感情:“这真的会连累夜笙的!”“是因为游立危吗?”喻疏野挑着重点问:“他到底是谁?夜笙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夜笙会跟着他姓?”“……”李红欲言又止,她先走回里屋。夜笙在房间里睡觉,门只是虚掩着,喻疏野站在阳台外看着女人进屋,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给夜笙掖了掖被子,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眼中含着的是nongnong的疼爱之情。这样的李红,在喻疏野眼里是陌生的。李红确定夜笙睡得很熟,这才起身,放下了蚊帐,离开卧室时顺便将门紧紧关上了。她重新走到alpha身边,说的第一句话是:“夜笙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什么?!”“我亲生的儿子,两个月的时候就夭折了,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李红的声音很低,远远听着,像是在低泣。“夜笙是游立危抱来的,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抱过来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他把孩子交给我时,给他取了名字,叫‘夜笙’,跟着他一起姓‘游’。因为这一层关系,镇上的人对夜笙算是恭敬。”“游立危答应我可以把这个孩子寄养在我身边,前提是我要保护好这个孩子的血液。”喻疏野:“血液?”“听起来很奇怪的要求,但这很难做到。”李红说:“你也知道,这个镇上每家每户都不干净,他们制的那些害人玩意自己也吸,任何一个孩子出生在那些家庭中,走的路都会是同一条。”“但我不一样,我是从外面被拐进来的,被拐过来时,我18岁,我也上过学,认识字,和镇上愚钝的人不一样。我没有碰那些东西,就算有人逼我,我也没碰过。”“谁逼你?”喻疏野下意识问:“你丈夫?”“……”李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陷入了回忆:“夜笙被养在我身边是相对安全的。他刚到我身边时,还是软软的一小团,一直哭一直哭,我哄了好久好久,这小家伙才愿意看我一眼,才愿意让我抱得久一点。”她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我把他当成我自己的亲生儿子,尽心抚养到3岁,那三年,我把他保护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