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配酒

    “饺子配酒？”

    沈泽笑了笑，“喝酒干什么？”

    “没有……我忘了你不能喝。”

    “也不是不能。”

    沈泽顿了顿看她，“你想喝吗？”

    姜婉摇摇头，

    “我是说，你的病……”

    沈泽沉默了一阵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说完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我…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

    姜婉也站起身拿他手里的东西，“你坐会儿，我来收拾。”

    沈泽没有说话，径自拿着碗筷往厨房去了。

    姜婉看见他把碗筷放进洗碗池，然后打开水龙头，手撑着石英石的台面背对她站着。

    她想了一会儿，走进去默默拧上水龙头，试探着碰了碰他的手。

    “你不高兴了吗？因为我的话。”

    沈泽感受到她的触碰，有些僵硬的躲了一下，

    “没有，我只是……”

    姜婉耐心等着他的后话，却听到一声沉闷的喘息，

    “我可以抽烟吗？”

    “我给你拿。”姜婉抬起手，从冰箱顶上摸出烟给他递了一支，又自然的拿起打火机帮他点上。

    沈泽垂着眼看了看他，侧过头吐了口白烟，

    “姜婉，我觉得……我们不要再往前了。你跟我这样的人，没什么结果……”

    姜婉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我没明白，你说的‘结果’是指什么？”

    沈泽掸了掸烟灰看向她，

    “你知道我说什么。我也有卑劣的念头，但这对你不公平。”

    姜婉往后倚了倚半靠着冰箱，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我没想那么多，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说着伸出手去要他手里的烟，

    “你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沈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避着姜婉的手，怕烟头烫到她，却还是被她抠着手指把烟摸走了。

    她拿起那半截烟又吸了一口，然后到旁边的水池里按灭。

    “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那个病带给你的创痛，但我觉得，你的生活也是跟我一样，都要吃饭睡觉和工作，甚至很多事上，你都要比我做的好。”

    姜婉弯腰将手里的烟蒂丢进地垃圾篓里，“所以不要那样想你自己，人活着没有罪，你也要过下去的。”

    沈泽自嘲的笑了笑，面前的女人比他小几岁，想事情却比他通达的多。

    他无法否认，因着疾病的侵蚀，自己在精神上有地方其实要比她脆弱。他本能的渴望长久稳定的情感关系，却又固步自封着在真实的欲望里挣扎对抗。

    也许在内心深处，他更强烈的想要一个关于爱的“结果”，可人生贫瘠如斯，没有哪一颗种子是能在他这里生根发芽的。

    “你不明白的。”他惨淡的摇了摇头。

    “那我听着你讲，当然…你不想的话，也可以拒绝我。”

    姜婉朝他伸出手，等待着他的回应。

    说什么呢？沈泽有些语塞，说自己那些卑劣的欲念吗？

    他吐了口闷气，“姜婉，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姜婉摸索着扣上他的手指，“我没这样想过，也许人到最后总要后悔的……”

    她抬起头看他的眼睛，“沈泽，跟我试试吧。”

    “试什么？”

    “试看我会不会后悔。”

    姜婉上前环住他的腰，将头靠进他怀里。

    他的身体紧实而瘦削，没有器械和蛋白特意锻造出的血脉喷薄的肌rou和胫骨，但就是这样一具平和而克制的身体，却常常让她滋生出想要触碰的欲望。

    她不是精神蓬勃旺盛的那种人，长久以来喜浅色，好食素，对于食色二事并无太多的热衷，但面对沈泽的时候，身体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暗处蛰伏的情愫就开始蓬勃疯长。

    所以有些事情，姜婉自己也是说不清的。

    沈泽感受到来自她的抚摸，理智告诉他是不该接受的，但身体却已经本能的给出了回应。

    因为长时间的自我束缚，他的身心不自知的濒临在焦渴的边缘，这种时候，本能当先，理智退后。

    所以皮rou之欢，也可以迷乱精神，食色欲望，还真是诱人。

    “不如跟她试试吧。”

    沈泽在心里跟自己说。

    他托起姜婉的身体与她亲吻，手伸进裙下剥着她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