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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乍到,见这人张口便呼自己是“小师叔”,也学着拱手一礼,才大方承认说:“不知道饭堂在哪儿。”青年快步与他错身而过,笑吟吟地回头说:“我带你去,走吧。”自觉找到程显听和填饱肚子比起来,还是后者更要紧些。程透转过身子,默默跟在青年后面原路返回了。程透主动搭话道:“小哥哥,你叫什么?”青年嘻嘻一笑,回答说:“我叫程漆。小师叔这一声哥哥可折煞我了。”他虽然嘴上说着“折煞”,待人的样子却不如昨晚那三个道童恭敬,说话时甚至没回过身来,“往后在山上若是嫌无趣了,可以找我说话。不过,有掌门在,想也不会无聊到哪儿去。”程透正心里奇怪,见他主动提起程显听来,语气更是半分尊敬没有,反倒还有些揶揄的意思。他明知程漆看不到,还是下意识地点头,又问说:“我是有哪里失礼了吗?昨晚上那三位小哥哥一句话都不同我说。”这下程漆回过头来,黑眼乌子滴溜溜一转,笑说:“小师叔误会,往后你便知道了,他们不会说话。”谈话间两人来了饭堂,程透坐下来,程漆却表示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早膳量不多,但样式不少,清粥小菜点心样样都有,程透随意吃了些垫垫肚子,碗筷也有道童上来收拾。他重新沿着石阶回到山顶,方才程漆告诉他,程显听的小院子就在最上面。这个院子显然比程透的教习楼要考究得多。树下有躺椅棋台,花花草草,还有个半大小池塘,几尾锦鲤漫无目地游着,好不悠闲。按照程漆的话说,如果进来没看见程显听在侍花弄草——指挥着道童侍花弄草,或是在躺椅上看闲话本子,那他一准是在睡觉,可以直接硬闯。院子里不但没有程显听,也没有道童,程透见此,一股无名火冒三丈,快步过去开了房门,只冲到里间,就看见本派掌门披头散发,睡得七荤八素,四仰八叉。程透相当不讲长幼尊卑地扑上去晃醒了掌门师父。程显听茫然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要发一发火,刚要无理取闹,定睛一看来者是他昨日新收的小徒,当即莫名虚了三分,故作镇静地支起身子,对程透道:“你怎么来了?为师昨夜研究道法,不知不觉就休息到了现在,你先在外面候片刻,为师马上就到!”他话刚说完,不知从哪里涌进来一队道童,有男有女,整整齐齐,端茶倒水,又是拿衣服又是拧巾帕,伺候起程显听起床来。程透目瞪口呆,闪身退出这是非之地,蹲在院门口等着。到这儿,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了程漆说那些道童“不会说话”,再联系起刚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一队人们,这钟灵毓秀之地陡然生出阵阴风来,吹了程透一背白毛汗。一旦心生疑虑,便怎么看怎么诡异,程透到底是个半大孩子,不由地就离小院远了几步,坐在石阶上托着脸,眼睛追上林间仙鹤看起来。这上,他看着最顺眼的就是仙鹤了,那仙鹤好像也喜欢程透似的,骄矜地挪过来,用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膝盖。程透满心喜欢,刚试探着伸出手想摸摸仙鹤,忽然听见背后一声呵斥。“程小蛇!干啥呢你!”只见程显听三步并两步地冲过来,赶鸭子一样赶走了仙鹤,那鹤委屈地伸长优美颈子叫两声,扇着翅膀飞了。程透登时不高兴起来,偏偏程显听还雪上加霜点着他的额头训道:“离那些仙鹤啊鸡啊鸟啊远点!听到没有!”程透心里呸了一声,你见鸟喜欢我,就叫我是蛇,真是有毛病!教育完了,程显听才拉着他往山下走,边走边说:“程二五带你吃过饭了没有?”半天才反应过来程二五指的是程漆,程透闷声点了点头。两人到了教习楼,程显听背着手晃悠到石桌前站定,从袖中一股脑掏出了几本古籍古卷,毫不爱惜地丢在上面,这才自己飘飘然在讲台上坐定。“上课了。”他咳嗽两声,配上十五六岁的少年脸庞,极装模作样。接下来,程显听闭上眼睛,开始摇头晃脑,自顾自地背起经来,他从“太上台星,应变无停”一直背到“北斗七元,神气统天”。丝毫不管程透听得一头雾水,两眼发昏。程透努力做出一副“我在听,我都听明白了”的好学学生样,随后,他发现程显听眼根本扫不到他身上,不知在与哪路神仙神交,索性翻开了手头的书自己看了起来。那叠书无外乎是一类经典。程透同样看得一知半解,但却又让他全心全意地读了起来。程显听的声音在耳旁远了,反倒是书上的字,像有人在耳边庄严念诵一般,串联浮现。程显听不管他这样“开小差”,却在程透不知不觉眼离书过近时停下来呵一声“抬起点儿头!”或程透无意识地放松了身体弯起腰,他神出鬼没地下来,冲着小身板猛拍一记,“坐直!”而他自己,背了会儿经就在程透旁边的石桌上趴了下来,头枕着胳膊偷懒。程透沉浸在“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时,他的掌门师父一会儿使唤道童倒茶,一会儿嫌胳膊酸了叫人拿枕头来,事精身份显露无疑,只怕自己安静一会儿就没了存在感。忍无可忍的程透咬牙切齿,“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哪知程显听理直气壮道:“才这样你就静不下心了?常清静经拿起来,再看一遍!”说罢,他抿了口茶水,厚颜无耻唤来一个道童,吩咐说:“你把程二五给我招来,再去饭堂拿点烧鸡,要切块儿的!”掌门师父的要求愈发荒谬上脸,程透这边却愈发专注认真,事实上,这书里的句子几乎没有他这个十岁孩童读懂了的,但程显听上蹿下跳的声音好像被撵到了九霄云外,他在书里正看到一个新的世界。一个他往前从未料想过的大千世界。就在程透用功之时,程漆端着个小食盒上来了,他脸上带着杀气腾腾笑意,一见程显听,把食盒撂在桌上道:“掌门这是又作的哪门子的妖?大清早的,你让我上哪儿给你弄只烧鸡来?”程漆把食盒打开,露出一盒子甜香可口的点心,“就这点城里买的碎点心,爱吃不吃!”“啧,”程显听嫌弃地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