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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荆请罪起码也得送点人家什么小玩意儿吧。”程掌门鼓着腮帮子一琢磨觉得有道理,从自己屋里精挑细选来小摆件送到教习楼,谁料小徒弟更怒,差点没把他连人带东西掀出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成一朵花,程显听险些没把程漆从伽弥山顶上直接踢下去,思来想去一番,他跑到那时还住在山界外的茯苓那儿去取取经。茯苓听罢前因后果,眯起他那盛满慈悲的一双眼睛,笑盈盈地指点程显听:“这就是道君的不是了。”堂堂掌门觉得程透是真的难哄,一个半大的孩子,难道不是送点小礼物就冰释前谦的吗?他越想越不对味儿,忙问说:“还请茯苓指点一二。”军师在道君的耳畔嘀嘀咕咕半天,程显听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程透这小崽子软硬不吃,自尊心又强得不行,程漆那馊主意可不是在添乱吗?他换了个政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适时加上点苦rou计——大抵是程透被他折腾烦,也懒得计较下去了。回忆到此,程显听背着手心里泛酸,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此时此刻,竟也有些许想伽弥山……想家。有时候程显听觉得程透在哪儿,哪里就是他的家。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止是这样,空白的新景填补不来旧日的那一寸心房,塞满回忆的地方,才能被真的称之为家。这对程透来说或许有些不公平,因为对他来说所有地方都塞满了记忆,没有哪儿难以忘怀。程掌门越想越心酸,少年毕竟长大些,人比往前稍微圆滑了那么一点,倒也不至于太难哄好,至少目前已隐隐有从软硬不吃向吃软不吃硬过度的趋势。程显听打定主意,洗漱完毕晃悠到药师家里,今天院内又挤满伤员,应该是昨天看完金榜一时激动所致。药师不慌不忙,手里缝着针,身后的小炉子汤药滚开,他看也不看,垫着手绢提起来就往后稳稳当当地倒进瓷碗,直接冲程显听吩咐道:“程掌门,劳你把药递给门外第一位。”程显听没事干,哦一声过去端起碗,才走到门口,布帘被人撞开,一伙人抬着一位风风火火地撞进来,程掌门差点被怼翻,汤汤水水全泼在衣服上,他向来好穿一身白,大片褐色格外明显。程掌门吸着鼻子闻见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清苦药香刚要发作,瞥眼见一伙人里领头的,居然是那个大少爷林年年!林年年似乎没注意起被挤到角落的程显听,冲药师急匆匆地一拱手,焦急道:“药师先生,斗胆闯入,我meimei身负重伤,一刻也拖不得了!”程显听又是一顿,没记错的话,林年年的meimei应该是那个眼睛长在下巴上的林有余吧,她修为低到不忍直视,不长眼招惹了谁,才能身受重伤。药师眼都不带多眨,三两下处理干净手中的伤员,指着屋里那张窄竹床道:“抬那顶上。”程显听心下好奇,拨开人群一看,那床上躺着的人果然是林有余。大小姐披头散发,左肩膀上中了一箭,看位置像是直接钉进了肩胛骨。血濡湿了衣裙,呈现出半干的暗色,和程显听的那些有如异曲同工。这姑娘脸色惨白,眉眼紧蹙,下唇也要被咬出血来,手紧紧攥着她哥哥的衣角,却忍住一声没吭。药师反而显得最冷漠,大致查看罢朗声道,“死不了。”随即又埋怨林年年,“血都把衣服沾身上了,怎么才送来?”“他们不会御剑。”程显听在一旁插嘴。林年年匆匆抬头扫一眼程显听,已经顾不上客套,含糊点头念句“程掌门”作罢。药师快步走到后面准备东西,冲一屋子人高声道:“闲杂人等还不快出去!”程掌门默默地把自己归入闲杂人等里,抬脚刚要走,药师又叫住他说:“你别走,你和这姑娘她兄长一块儿留下来。”脚下一顿,程显听思量片刻觉得不妥,林有余这是伤在肩膀上,衣服不脱也得剪开,人家清清白白姑娘家,医师和兄长也就算,他一个外人掺和什么?刚要推托,药师继续道:“你过来按住她,来不及配麻沸散,咱们速战速决。”这下林年年和程显听都咋舌,林有余身上的箭头都没入肩胛骨了,这可跟缝针不一样,林有余大小姐能受得住吗?心里这么想着,人命关天,程显听不敢耽搁,麻利过去按住林有余另一边肩膀,药师拿着小剪子剪开她衣服,也不知是场面太过血腥还是本着君子之态,程显听连忙扭过脸去闭上眼睛。很快,随着药师的动作,林有余的身子猛抽一下,按耐不住痛呼出声。尽管程显听对林有余的印象不好,可想来这姑娘人生前些年头必然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小姑娘家哪里受过这种伤,他甚至能听见锋刃划开皮rou的声音,林有余的手下意识地往上翻,抓住程显听的衣摆拧起来,黑褐色的药汁顺着纤纤玉指下滴,格外瘆人。程显听于心不忍地皱起眉头,犹豫须臾,忽然松开一只手盖在本就紧闭双目的林有余眼睛上,张开口型似在念着什么,药师的注意力在自己手底,林年年自然关注着亲meimei,没人注意程掌门到底在鼓捣什么。只是,随着他手按上林有余眼起,她打颤的身体渐渐平息,尽管仍剧烈抽气,痛苦却好像减轻半分。药师只当她是精疲力尽,加快动作,怕她疼晕过去。等血淋淋的箭头被取出时,林有余整个人像从冷水捞出来的,攥着衣角的手都没力气再握紧。药师一点不过问伤员的事,只冷冷淡淡地洗着手,对一旁同样出了一身汗的林年年道:“五十石牙,不能赊账。”程显听把衣服从林有余手里拽回来,心道:够黑的。不过想来浑身上下就剩钱的林氏兄妹应该是不缺石牙,他们脑袋里装的是商贾之道,属于不用上校场也能换来石牙的那类人。药师走到后面去取来药粉,扔给林年年,“这个另算,二十。”程显听长大了嘴,“药师,你还收学徒吗?”见meimei脱离危险,林年年这才松一口气,换上温文尔雅的笑容面对程显听,说了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的场面话,药师全当自己不存在,拿着小药匣子到外面去找那些被加塞的伤患。外面那些人伤势都不重,大多是校场老手,受伤后会自己处理一下,见他出来还抻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八卦。等林氏家仆把大小姐重新抬走打道回府后,林年年在外面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