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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巴高高扬起,小声说:“陵宏。”程透一点都不意外师父也想到了,继续说:“从不眠集上来看,关于琵琶女的‘计划’他很有可能是知情的,但剩下那部分……”越说越绕口,他顿了顿,“把那件不能说的事称为本质吧。”“本质他不一定是完全知情的。”程显听接道,他像是在诱徒弟往下分析,柔声问,“还有呢?”“从怀音楼,琵琶女身边的人身上下手。”程透手无意识地点着桌面,“既然是关乎性命的事,不可能毫无征兆。”对上程显听赞许的目光,程透知道师父是一瞬间就想出这些的,他舔一下下唇,灯下那瓣嘴唇水灵灵的,想让人咬上一口,“展分舵主一定也知道些不能说的事,虽然没法确定是否跟本质有关,但未必不是个突破口。”这一点程显听却没想到,记性上他到底比不了程透,挑着眉思索半晌还是没想出什么端倪。程透提醒他说:“你俩在院子里喝酒那回,他说他是来仙宫将功补过的,你还问他将功补过怎么跑这儿来了。”程显听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来着,他陡然伸手拍了一下青年,嘴上训道:“好你个小混球!听墙根!听来不少东西吧!”青年脸不红心不跳地岔开话题,“你找展分舵主,我去查陵宏和怀音楼。”都到这份儿上,程显听却又抱怨起来,没骨头似地往桌上一趴,大声道:“怎么事情一件接一件就不闲呢!我也好想看星星看月亮喝酒吃糖啊!”程透却突然说:“你说这些劳什子的温道和国英知情吗?”“把他俩给忘了,”程显听一愣,爬起来分析说,“国英一定是知情的,且不提他可以说是住客中修为最强的人,更何况同花匠与陆厢关系匪浅。温道应该也知道,但眼下真不好说他还是不是和药师他们一条心的。”程透点头,“我觉得温道也可以揪出来问问情况,把他那里的情况拼一拼,但他愿不愿讲点儿还是问题。”程显听站起来揉揉青年的脑袋,低声道:“也罢,走一步算一步。”机缘今天不是该去万卷仓的日子,陵宏乍一见程透悠悠然地过来,稍有点惊讶。但他略作思考,立刻就明白了那青年是为何而来,因此当程透对上那双柔和的眼睛时,便知道这次自己绝不会空手而归。他对着道人俯身行礼,朗声道:“有一事想请教师长。”陵宏微微一笑,点头说:“跟我来。”他引着他顺回廊登上了万卷仓顶层,这里平时是禁止入内的。脚下云雾缭绕,修士往往御剑而行,应是不缺居高之时,可是此处才能真的令人生出俯瞰众生之感。青年站在朱红回廊顶下,他难得穿一身玄衣,凛冽锋芒并不夺人,但有种一脉相承的傲骨是藏不住的。陵宏且开门邀他进去,半掩上门,静候开口。程透直言说:“想必师长也料到我为何事而来。”这间屋子里空荡荡的,因为没有窗子,透着股闻者生厌的霉味,若是程显听在此,大抵还能嗅出些许不易察觉,早该散尽的血腥。陵宏即使站在阴影里也不显阴郁,他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关于琵琶女去哪儿了,我爱莫能助。”他顿一顿,半张开双臂,“但事已至此,我会尽我所能。”程透也不客气,张口报了个日子问道:“我想知道那日你同药师是去谈什么。”大抵是没料到青年能记得如此清楚,陵宏愣了一下。其实他自己也记不大清楚具体是哪一日,但好在见药师的日子不多,也就那一次撞上了程透,他略一回忆,沉声道:“那天前几日是霜松的忌日。”事已至此,陵宏大致上清楚程透都知道些什么,什么不知道。他尽量简短地说明起来,“霜松在岛上有衣冠冢,忌日时琵琶女去了,药师没去。”他苦笑一下,望着程透,“你是不是很奇怪,修士间怎么还会做这种事?”对修士来说,只求今生,不问来世。死就是死,魂魄安定的修士死后鲜少化为厉鬼冤魂,身后事,往往对他们来说已同自己无关。程透没有回答,陵宏却兀自解释说:“死是一件很自私的事,你自己没有感觉,是留下的生者在痛苦。”说罢,他又咳嗽一声,像是在提醒自己言归正传。“忌日那天夜里琵琶女睡不着,哭到吐血,怀音楼的人叫我去救她。我那天去就是为了告诉药师这些。”程透点头,心念电转。陵宏特意跑去药寮说这些,一定不是为了给身为琵琶女道侣的药师添堵,结合眼下的情况看,他很有可能是在借此提醒药师有关“计划”的事。怀音楼的人去请陵宏而不是药师,大抵是因为琵琶女至今对药师耿耿于怀,不愿相见,这也是个突破口,她到底为何与昔日爱人反目成仇。“我想知道琵琶女与药师当年为何反目。”程透负手而立,轻轻问道。“她恨药师不救霜松。”话音未落,陵宏立刻答道。青年听罢却蹙起眉来,程显听也讲过这段往事,但他当时的措辞与陵宏有些微妙的不同。“不救”与“救不了”可是两个概念,如果是“不救”,那么说明程显听在扭楼中看的过去并不完整,夹杂着空白!问题大概问完,程透单刀直入,“还请师长再指点一二。”陵宏好似料到如此,他走到程透身边,低声道:“谜底全在这间屋子里。”高阁最顶,空间已缩至最小,这间屋子并不算大,没有任何桌椅板凳,程透朝里走去,两人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有两个洞,很明显是钉子钉入又拔出后留下的。他望向地面,发现砖缝间有着不易察觉的黑色痕迹。青年蹲下身子,发现那确是血迹,他目测一二,明白过来。这两个钉痕,原来大抵是铁索。联想起琵琶女曾经入魔……“多谢师长指点!”程透冲着陵宏郑重一礼,陵宏赞许地笑笑,也叠掌回敬。答案呼之欲出,程透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推断到此处,怀音楼的人怕是没必要见了。整个七目村就剩程显听自己在家,大门没关,他急匆匆地进去,正巧撞见展光钰从里面出来。展光钰脸色非常难看,甚至没有和程透调笑,点头打了个招呼作罢。程透迈进屋里,手肘放在扶手上支着头的程显听脸上也好看不到哪儿去。想必是不欢而散,程透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