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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淡地应了句“来了”。君率贤从屋里探出个脑袋,见到不在访客名单上的程显听也没什么反应,又继续切菜去了。程显听挨过去到程透身边,小声说:“干嘛,给我摆鸿门宴呢?”“我叫她们去接你的。”程透笑笑,也低声回说:“钟家的远亲。怎么也想不到我们是这样又见面的。”“那个看着脾气很不好的是谁?”程显听瞥了眼就站在旁边的冷脸女人,问说。“你自己看。”程透答说。话音刚落,君率贤又从厨房里出来,冲那女人招呼说:“好久没见到霍雀了,坐呀。”得了主人交待,霍雀才规规矩矩地坐在了韩仕英身边。程显听反倒感觉自己多余起来,他在程透耳旁轻声说:“我想看看你的房间。”程透不答,领着程显听要上楼。余光瞥见韩仕英贼兮兮地看过来,程透停了脚步回头,就听见她小声说:“小叔叔,马上要吃饭了。”程透脸腾得一红,冲她翻了个白眼以对,扯着人上楼。倒是程显听睨见霍雀毫不犹豫地在韩仕英胳膊上掐了下,威胁说:“你给我闭嘴!”大门一关,老古董感慨道:“我真是跟不上这个时代女孩的节奏。”“你以前也没怎么跟得上。”程透又翻了个白眼。青年的房间果然仍是干净简单的。程显听想也不想就认出了这房间的摆设同千年前在教习楼时如出一辙。挨着窗的桌,摆满书的柜,甚至桌上仍有盏夏布的灯,照亮了曾经的梦。见程显听盯着那夏布罩的台灯看,程透失笑道:“现在夏布还挺不好买的。”没合的笔记本上有篇未打完的文档,程显听走过去看了眼,程透便在后面说:“是影评。我在做自媒体影评。”这些千年前可没有的东西如今从青年的嘴里冒出来,令程显听有种玄妙感。他突然感慨说:“即使联系如此紧密,我也仍是用了这么久才找到你。”关于两个人在楼上的这十分钟里到底不声不响做了什么,君率贤完全不想细究。女主人摆好碗筷,随口冲韩仕英道:“喊他俩吃饭。”韩仕英麻利地站起来上楼去敲门,霍雀立刻跟着站起来要帮忙摆桌。君率贤看了眼楼梯,淡淡一笑。韩仕英并不常来钟家,霍雀是头次登门,程显听也是第二次迈进这扇门。可是在恍然里,仿佛天南地北的人是如此熟稔地相逢相聚,继续撰写着交织的未知的故事。当然,说归说,这顿饭仍是吃得很拘束。幸好君率贤和程透完全没有拌过嘴的样子,程显听一时有点气,怎么在他这儿发起火来哄半天的问题孽徒到了人家那儿去就是模范青年呢?程显听越想越又气又笑,不知不觉带到了脸上。程透甫一对上他的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低头笑了。满屋子的人精当然察觉到,君率贤眼观鼻鼻观心,倒是韩仕英好死不死也又挂上了那张有点小狡猾的笑脸,气氛顿时古怪起来,只有霍雀皱着眉头,眼里仿佛写满了“他们在笑什么?”这顿饭在愈发微妙中收了尾。程透也不问程显听,直冲君率贤说:“我们去看电影了。”韩仕英和霍雀也站起来想告辞,被女主人又拦下来。君率贤从鞋柜上摸起车钥匙抛给程透,张口说:“早点——”“算了。”她蓦地住了口。程透不多说什么,拽着程显听去车库。程显听一脸摸不清状态地上了车,第一句话就跑偏了重点,“那个饭桌不用收吗?”“秦姨要来。”程透边倒车边说。程显听挑眉,“不是,你们就给界轴娘娘吃剩饭?”“当然不是。”程透看傻子似地望着自家师父,“她又不怎么吃东西,不过和我妈一样沉迷一点点。”“时代真是变了。”程显听莫名其妙感慨道。不是周末,市里不怎么堵车。等红灯的时候程显听想起什么,立刻睚眦必报,“我问你,你有没有驾照?”程透一笑,“去你的。”商厦里人并不少,可见工作日并不会阻挡有情人腻歪在一起的热情。程透想吃冰淇淋,程显听去买,青年便去取票。等程显听拿着纸杯回来时,瞥了眼票发现是部看名字就感觉是惊世烂片的电影,他心里咯噔一声,听见程透痛心疾首说:“影评人的工作有一部分就是看最烂和最好的电影。”这电影果然有够烂的,上座率感人。整个影院里就坐了他们俩人,开场不到十五分钟程显听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程透从头到尾面无表情,把纸杯递给程显听,小声说:“不吃了,有点冷。”纸杯上渗出凉丝丝的水珠,程显听挨着程透同样凉丝丝的手接了过去,把纸杯放到一旁,握着青年的手扣紧。结果,他还是撑不住睡着过去,做了个久违的梦。在梦里程透坐在教习楼一层的石桌前抄经,程显听在旁边睡得披头散发天昏地暗。从久远时空归来的人站在旁边看,薄灰色长发的人支着快要滑下来的下巴,亦是青年模样,而那小小少年嫌弃地看他一眼,托着他的脑袋把那下巴垫在自己压着纸的半边胳膊上。因此当他醒来,被重新亮起的灯晃了下眼时,脑袋里涌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再也没有什么未卜的前路了,前路他会携着他的手,未来永远没有未来。程透捏了下他的手掌,在旁边含笑着说:“走了。”出场的通道,落地窗上映出牵着手的两个人。天将晚未黑,十一月的窗外竟落下了薄薄的雪。晶莹剔透的雪粒落在都市的灯红酒绿,攒不住便又化了,顺着滴答滴答。程透驻足在窗前若有所思,低声道:“你看,雪化了,但仍会留在人间。”程显听望着他慢慢说:“苦海终究多情呀。”出了商厦,冷风呼啸,程显听又来劲了,嚷嚷着下雪了不如去吃涮羊rou。两人走到附近的老店吃了饭,再出来时雪花已在地上积了灰白一层。后出来的客人掀开帘子,热腾腾的蒸汽跟着冒出来,冬日的气氛便悄无声息来临。两人站在路边没有原因的沉默了片刻,程透蓦地说:“我们走走吧。”“好。”程显听先回答完了,顺手理了理程透的衣领,这才又问,“为什么?”程透回答说:“我想牵着你的手走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