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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大夫看着一板一眼的,胆子也太小了点,平衡感也差。”荆长安:“……”荆长安抿了抿嘴角,默默收回扶在魏延祯腰间的手,然而双手刚离开,就被马儿颠地后仰,慌乱扶了回去。这么一来,荆长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平衡感差了,就是脸上颇有些挂不住,所幸坐在后头,不至于连这满脸尴尬也被看了去。对此,魏延祯却是毫无反应,只道:“薛副将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薛……”荆长安闻言一愣,脑子转了转才反应过来应该是那个爱找茬的大块头,只是那人说的废话太多,他一时不知魏延祯所指,便问:“什么话?”魏延祯道:“治马一事,尽力而为即可,这不是你的责任,不必心怀负担。”“……是。”荆长安瞥着魏延祯后脖根儿那一颗鲜艳的红痣,眸光微闪,随即便转开了视线。魏延祯往后侧了侧头,正要说话,就见迎面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一看马背上的人居然是薛廉,当即脸色一变,勒马扬蹄停了下来。荆长安跟着身体后仰,被吓一跳,也跟着偏头望过去,隐约猜到应该是出事了。“出了何事?”魏延祯不待薛廉跑近,就扬声问道。“探子来报,赤邬军不太安分,怕是会趁机攻城……”“那你不在军营主持大局,跑出来做什么?”不等薛廉说完,魏延祯就皱眉打断了他。“赵将军已经召集众将在商讨应对之策了,正是他让末将前来训将军回营共商对策的,你是主帅,还得由你主持大局发号施令才行。”薛廉翻白眼,他一个副将,除了听从调遣,也没那权利主持大局啊。魏延祯却没理他,点点头,便驾马冲到了前头,直奔军营。薛廉知道魏延祯脾性,也没在意,掉头就追了上去,只是看到魏延祯身后的荆长安,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哪哪都有这小子?”薛廉心里犯嘀咕,咋看荆长安咋不对劲,便是个背影都不顺眼,单薄清瘦,弱不禁风,简直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是好人的气息:“管他什么来路,反正盯死了总没错,驾!”三人快骑奔回军营,然而事赶事还真就凑一块儿了,刚下马,就有马厩的小兵冲过来。“不好了!不好了魏将军!皓月,皓月要生了!”魏延祯看向荆长安。荆长安点了点头,就跟着那小兵走了,一句废话都没说。薛廉看了看荆长安离开的背影,转头正想提点魏延祯两句,让他留心下荆长安这个人,话没出口,就被魏延祯一个眼神看的噤了声。“去议事营。”魏延祯掉头就走。薛廉愣了一下才追上去:“不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啊?”“我心里有数。”魏延祯道。“还有数呢,我看你就是没什么数。”薛廉撇嘴:“那小大夫又不是大姑娘,你说你……”魏延祯脸色一沉,薛廉就投降了:“好好好,我不说了,总之留点心吧,那人来路不明古古怪怪,一看就不对劲,可别是赤邬jian细才好,不然哪那么凑巧,我们这刚出事,赤邬那边就传出动静了。”薛廉说着不说了,结果还是苦口婆心说了一堆。对此,魏延祯没应和,却也没反对。第8章剖腹取崽第8章剖腹取崽荆长安跟着小兵赶到圈养皓月长空的营帐时,军医跟几位大夫已经聚在那了,一个个皆是面露难色。“马儿染了疫病,本就身体虚弱,它自个儿使不上劲儿,崽儿出不来,想要自行分娩几乎不可能,便是催生也无济于事,搞不好大小都保不住。”“可是也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当务之急,唯有剖腹取子,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只是这样一来,大的就……将军那边,不好交代啊!”说来说去,为难的不是取舍,而是这乃魏延祯爱马。且就算暂时保住了小的,也不确定小的在母胎会不会被传染疫病,这要是……到时同样也是个折。然而就算抛开这些顾虑,他们之间,也没人擅长殇医之术,望闻问切,开方接骨还行,可这动刀子……说的好听是殇医,实际历来却并不被杏林界认可,甚至在正规医道面前,颇有些上不得台面。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还就让这上不得台面的一技之长给难为住了。“小荆大夫不是殇医么?”“可他不是不在么?”“是啊,这荆大夫走了有大半天了,该不会不回来了吧?”荆长安正好站在门口,听到这就径自走了进去,大家伙儿看到他,竟是眼前一亮,纷纷让出道来。倒不是他们多看好荆长安的医术,而是终于有个顶锅的,自然乐的撇清干系,免去担责风险。也就军医没什么活泛心思,见荆长安蹲下看马,便在一边给他述说情况:“皓月虚弱至此,痛哼声都发不出来,怕是凶多吉少,倒是肚子里的崽儿挺有劲儿,看着精神头不错,姑且可以一试,保下小的。”荆长安探了探皓月的颈动脉,又摸了摸它鼓动闹腾的肚子,当即取下药篓,从里面翻出大大小小三个鼓囊布包,留下小的,将两个大的递给跟进来的小兵。“这布包里的东西,沸水煮过后送来,备好足够热水,烈酒,火,麻沸散,止血药,再架张干净的木板,绳子禁锢它乱动,清除闲杂人等,准备剖腹。”小兵接过布包却犹豫地看向军医,被军医瞪了一眼才拿着东西转身跑了出去。其他人被清出了营帐,军医也没闲着,将荆长安要的东西一一吩咐下去,很快就将东西给准备妥当,只是没找到可用的干净木板,便用了干草铺地,盖了一层褥子充当,虽然破费,且跪着行刀不太方便,却也没有办法。荆长安对此也没发表意见,只让人把马抬过去,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做准备工作。军医也没离开,见荆长安也不像避讳藏私的,便走了过去:“我留下给荆大夫打下手吧?”“有劳。”荆长安正有此意,拿了布块蒙住口鼻后,随手递了块给军医,见他蒙好才问:“军医大人可精通针灸之术?”“略通一二。”军医道。荆长安将已经火烤酒泡过的银针取出来递给军医:“那就有劳大人以银针封脉止血。”待军医接了,又从药篓里拿出个木匣子,打开取出只碗口大的陶罐:“这药乃小人亲手提炼,有提气之效,麻烦大人兑水,给马喂下去,待麻药起效,便动刀。”军医二话不说,按照荆长安说的一一做了,两人打着配合,当即便行动起来。而另一边的议事营,以魏延祯为首的一干将领,亦是严阵以待,围着沙盘和地形图,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