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书迷正在阅读:Hazard、言情文BE的正确方法、天师为0、空降学神、大佬的另类攻略法、末世捡命纲要、紧急搬家、高危职业、我靠破案C位出道、离婚后我们不能做朋友
该谁上谁下的问题给难住过,硬是没想出准确的答案。两人接着又聊了会容绻跟乔鹤的事,也没能讨论出所以然来。林曜聊得连连打哈欠,秦挚便催他快点睡觉了。毕竟林曜现在不是一个人,得多注意身体。林曜本来还想跟秦挚聊下宝宝的事的,但因为实在是太困了,脑袋都混沌一片,没办法思考,最后还是听秦挚的先睡了。反正秦挚人就在旁边,等睡醒再说也不迟。但林曜一觉睡醒,窗外天却还是黑漆漆的,毫无天亮的预兆。他翻了个身,正准备接着睡,借着昏暗的光线,却发现秦挚此时也是醒着的。林曜愣了下,问他:“你是醒了,还是没睡?”秦挚低道:“有些睡不着。我没事,你接着睡吧。”林曜闻言不知怎的,这会竟也不困了。他看着秦挚,想了想道:“我也有点睡不着,不如我们说会话吧?”秦挚哪能不知林曜是为陪他,心中一暖道:“嗯。”林曜说是俩人说会话,却兀自沉默了很久,像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半晌,他才看着秦挚道:“我选择跟表姐离开秦国那会真的很生气。我能感觉到你不喜欢这个孩子,而且还有事情瞒着我,但我问你的时候你却什么都不说。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不瞒你说,我那会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你,越看你就越生气。”林曜说完又笑了下:“但现在我也想通了。你就是不喜欢小孩,就像有些人生来就讨厌猫狗,这是强求不得的。况且你对他也够好了,该给他的一点不少,我不该因此埋怨、为难你,企图强行改变你的喜好。”“还有,我觉得不是错觉。我能感觉到你还有事瞒着我。我一直都在等你主动提起,甚至暗示过你。但你始终没有告诉我的意思。我不知道你是还不够信任我,还是觉得我没办法分担你的事,但我只是担心你而已……”秦挚听着忽地打断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林曜沉默。秦挚摸摸林曜脑袋,好笑道:“朕不是早就说过,很喜欢这个孩子吗?这个孩子是你为朕生的,朕岂会不爱?”“……”林曜疑惑问:“你那时说的话难道不是为敷衍我?”“朕说过绝无半句虚言。”林曜顿时有些尴尬,顿了顿又道:“你若真喜欢,那为什么有时会用那种眼神看宝宝?你以为我没察觉,我其实都很清楚。你看宝宝的眼神那么陌生奇怪,又让我怎么相信你?”若非屡次撞见秦挚盯着他腹部的奇怪眼神,林曜又怎会心生怀疑。秦挚却并未急着回答林曜的问题。他陡然陷入种很怅然的沉默中,浑身绷得很紧,呼吸也很急促,像是想起很悲痛愤怒的事。林曜吓了跳,顿时把先前那些疑问都抛到脑后,迅速捏着秦挚的手安抚道:“没事,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说,我信你便是。”他陡然意识到,这件事对秦挚来说定然是很痛苦的回忆,否则坚毅如秦挚,也不至于瞬间本能作出如此的反应。林曜有些心疼,顷刻就什么都不想知道了。秦挚看着林曜满是担忧的眼神,紧绷的身体忽地放松下来。“朕此生能得曜曜相伴,实在三生有幸。”林曜眼底担忧未散,唇角却先扬了起来,很是骄傲地道:“正是。你知道就好。”秦挚也被他影响得笑了起来:“曜曜如今越发不知谦虚了。”林曜哼道:“我本就哪哪都好,堪称完美。你莫非对我有何不满?”“朕不敢。”两人说完这番对话,看着对方没忍住都笑了起来,唇角眼底皆是笑意,温暖动人。笑完秦挚抱着林曜,就像抱着这世间最珍稀的宝物。无论何时,跟曜曜在一起,他总是轻易就能快乐起来,好像快乐是件很容易的事。但也唯有他清楚,没有林曜陪伴的那许多年里,他甚至早就忘了快乐为何物。他说能得林曜相伴三生有幸,句句皆是发自肺腑。“朕从未不信你,也从未觉得你无法分担。只是此事你还是不知晓的好。”秦挚说着话锋一转道:“但朕来琉国时也已想好,朕跟曜曜是要白首偕老的,此事也不应瞒着你。”他瞒着林曜是为他好,不愿他跟着担心。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再瞒着的必要了。秦挚说完便松开林曜,翻身下床拿了盏宫灯到床边。或许是受秦挚影响,林曜从床上坐起,表情也很是严肃郑重。他忽然有预感,秦挚说的这件事必然很沉重。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秦挚端来宫灯后,床榻周围瞬间就明亮起来。他并未先开口解释,而是撩起袖袍,给林曜看他手臂那像被刺伤的几个小口。林曜看着颇有些一头雾水。秦挚接着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这是在荒芜之境被刺伤的。”他说得太若无其事,林曜也是愣了下才猛地反应过来,顿时满脸惊慌:“荒芜之境?我听表姐说那的植物大多有毒,你……”“那植物的确有毒。”林曜脸色猛然一变,翻身就要下床:“那你还愣着干嘛?你之前怎么不说呢?万一毒发怎么办?”他说着又很是自责:“都怪我,我不该意气用事贸然离开的。但你也是,荒芜之境那么危险,你就不知道在外边等我吗?我又没说不回来了。”秦挚看着林曜惊慌失措满是担忧的动作,不知怎的竟笑了起来。林曜恼怒道:“你还有心情笑,你快点!跟我去找舅父,看看有没有解药。你若是死了,可别指望我给你守寡,我转头就嫁给别人了。”秦挚脸一沉:“你敢!”他要杀光所有可能成为林曜改嫁对象的人!林曜怒瞪着秦挚,他是真的很担心秦挚。秦挚心蓦地一软,低声道:“你别担心,朕没事。你还记得朕先前毒发的事吗?”林曜听着心紧了下,表情凝重地点头。“朕先前怕你担心,并未说出实情。朕被贬太子之位后,曾被用作药人。如今朕体内皆是剧毒,别说区区带毒的植物,便是整个荒芜之境的毒物,也奈何不得朕。”他话说的轻飘飘的,听不出半点情绪。林曜却能从这些话里感受到秦挚曾经受的苦难:“是谁?那么多人,为何偏要拿你试药?”秦挚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大抵是嫉妒朕吧,朕为太子时,过分天真,谁也不惧,可没少得罪人。加之他生性变态,喜观他人痛苦为乐。而他那时最恨的,无疑是朕。”林曜想起他曾在避暑山庄时看到的秦挚少时的画卷,不禁也有些了然。秦挚那时天真纯粹,满身荣耀,的确易招来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