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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蝶的,知道玄蝶带着剧毒且很通灵性,便点点头,道他会交代下去。玄蝶聪慧,未必会被捉住,但宫人若中毒也很麻烦。秦挚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午时只命人来传了句话。晚膳是秦挚吩咐送到重华宫的,林曜本还很纳闷,后经秦挚提到那位新来的御厨霎时了然。他离宫那日,秦挚好像的确说过宫中新来了位御厨,还说要等他回宫用膳。但当时林曜满心都是逃跑,根本没怎么听进这些话。不知怎的,现在再跟秦挚吃到这顿迟来的晚膳,林曜便有些心虚。“曜曜尝尝这条鱼。”秦挚给林曜夹了块鱼rou:“此鱼乃齐国贡品,rou质鲜嫩爽滑。朕知你爱吃,特命御厨做的。”林曜夹起鱼rou尝了尝,果真很是鲜香美味,便又迅速多吃了些。“御厨做的可合曜曜的口味?”等林曜尝过几道菜,秦挚问道。林曜心虚点头:“的确很好吃。”秦挚看着林曜,话语饱含深意:“这顿晚膳,曜曜几日前便早该吃到的。那日朕特命御厨做的你爱吃的菜,谁知最后只能浪费了。”“……”林曜默默吃饭,决定选择无视,将食不言贯彻到底。那之后没多久,秦国人人翘首以盼的上元节到了。上元节前,宫中早早开始清扫,挂上精致喜庆的宫灯,点燃节日的氛围。林曜早就盼着上元节到来,这天清晨很早就醒了。重华宫被皑皑白雪覆盖,宫人都穿着厚厚的衣裳,唯独鲁卡还在雪地中撒欢打滚。鲁卡在重华宫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体重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飙升。它来时还很胆小畏怯,现在却早就忘了当初的恐惧,林曜住的寝殿的门框都被它咬了好大一个洞。林曜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的狗,看着倒挺威猛霸气,就是拆起家来跟二哈也有的一拼,有时还会明显地暴露蠢态。但养都养了,林曜也拿它没辙。上元节等同现在的新年,人人都盼着团聚,众官员这日也休沐无需上朝。到傍晚夜幕降临时,林曜跟秦挚便乘马车出了宫。这时候热闹喧嚣的民间显然比宫中热闹的多。马车停在集市入口处,林曜跟着秦挚刚下马车,就被眼前绚丽琳琅满目的花灯给吸引住了。这整条街都挂着各式各样精美绝伦的花灯,照亮了街道,还有很多卖小吃、饰品的商贩。除此外,街上的人流也非常多,来来往往,摩肩接踵,一派热闹景象。秦挚紧牵着林曜的手,怕他在人流中走失了。街上人这么多,也难免会磕到碰到,他护着林曜动作尤为小心。林曜观察着秦挚警惕戒备的神情,忍不住就想逗逗他。他趁秦挚不备时从他掌心中挣脱了出来。秦挚当时正看着一道灯谜,那灯谜并不复杂,他很快便答了出来,顺利拿到那盏他看中的花灯。那花灯很是精致,但更妙的是它的造型,那赫然是盏狐狸花灯,狐狸脑袋尾巴栩栩如生,灯盏则置于狐狸腹中,霎时可爱。秦挚看到第一眼就觉得这花灯很适合林曜。他提着花灯去找林曜,这才发现对方竟不在身旁。秦挚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举目往四处看,没提防身后竟有人忽地靠近,踮起脚捂住了他双眼。那蒙住他双眼的手柔软纤细,秦挚表情瞬间变成无奈。“别动,打劫。”林曜故意粗着嗓门道。秦挚犹豫了下,倒也很配合:“你要打劫什么?我有的都给你。”林曜沉默两秒:“把那花灯给我!”秦挚顺从地交出花灯。林曜接过花灯,另一只手又被秦挚牵住了,略带责备道:“别乱跑,若走丢了怎么办?”“我又不是小孩,哪那么容易丢。”林曜嘟囔着,低头去看那盏狐狸花灯,越看越觉得可爱。两人从街头逛到街尾,林曜看到湖中有许多游船,便拉着秦挚说想乘船游湖。今晚是上元节,那些游船都挂着精致漂亮的花灯,远远看去,很是震撼绚丽。林曜想游湖,秦挚哪能拒绝,便去找船家租船。他本是想包下这座湖的,但想想湖中仅他们一艘游船挺冷清的,也就作罢了。林曜看着秦挚掏银子租船,不知怎的就想起先前他也曾想游湖,却被秦挚不由分说地拒绝了,他还捉弄秦挚让他给自己排队买了烧饼的事。那时秦挚对他的态度跟现在可是天差地别。林曜也没想到,他竟会喜欢上秦挚,还怀了个他的宝宝。租好船,秦挚牵着林曜登上船,自有船夫来为他们撑船。船舱内是用帘子隔着的,船夫站在船尾,两人掀起帘子走进船舱,船夫便撑着船准备出发。林曜掀起帘子从船头往外看,见湖中到处都是亮着花灯的游船,微风吹拂,很是惬意舒适。偏偏就在这时,船却忽地一阵颠簸。林曜听到船夫发出声惊呼,紧接着便有名女子跌跌撞撞很是狼狈地闯进船舱。林曜霎时满眼惊愕地看着那人。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出落的很是好看,肤白如脂,双眼满是惊慌恐惧。她进来的急,直接摔到了地上,此时抬头颤巍巍地看着两位衣着贵气的贵人,一看就身份不凡。迟疑片刻后,她连忙跪地哀求道:“两位公子救命!我是被人追至此处的,求两位公子救救我。我本是陈家村人,却遭恶霸掳走关起来。今日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出来的,若是被抓回去,他肯定不会轻饶我的。”她边说边磕头,因为恐惧跟委屈,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林曜连忙阻止她继续磕头,又对那船夫吩咐道:“不必靠岸,照常走便是。”他吩咐完视线又转向那人:“别怕,没事了,有我们在,没人能抓走你。你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会为你做主的。”这女子若真有冤屈,今日碰到秦挚,也实在是运气好。毕竟论身份还有谁能胜过秦挚。“我叫陈湘湘,是东边陈家村人,家中仅有我娘跟哥哥。那日我到溪边洗衣,却碰到个恶霸,先是调戏我,见我不从,便命下人抢走我,把我带到府上关起来,甚至还用我娘跟哥哥的性命威胁我,说我若不乖乖做他的妾,他便杀了我娘跟哥哥。我……我很害怕,但又不愿从他,便故意装顺从使他放松警惕,上元节,他果真带我出来游玩了,我就趁他不备逃走了。”林曜沉吟道:“你可知那人是谁?”陈湘湘犹疑道:“知……知道。”她顿了顿,又道:“但那位身份非同一般,并非寻常人能招惹的。两位公子助我暂避那人,湘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