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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一头发蜡洗干净吧。”乐晨安拿出新买的白衬衫和杂灰色毛衣,又拿出自己从家里随手带的牛仔裤:“洗好了穿这身看看效果。可以的话,明天天亮了就这么拍。”趁暮寒洗澡,他小心翼翼的将其中一个床头柜连着台灯一起拖到客厅,和其中一个单人沙发一起并排摆在空旷的客厅中央。侧对落地窗,天亮了可以采一边的天然光源,柔光箱放到另一边。支起相机,他一只眼睛靠上取景器,另一只自然合拢,虽然镜头前没有模特,但他可以想象得出暮寒入画,低头或侧头,面无表情或微笑。他没有穿雪服,没有踩滑雪板,没有腾空,没有疾驰,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或坐着,眸光清澈温和,像其他二十三四岁的,未脱尽稚气的年轻人一样,总会带些不知所措的莽撞。乐晨安不禁摇摇头,暮寒不会不知所措。他从未在同龄人中看到有谁像他,笃信且锋芒毕露。那人忽然出现在镜头里,穿着昂贵的白衬衫。乐晨安自己也穿了件白衬衫,价格大概只是他的零头,虽然大部分是品牌溢价,但高支数的棉摸上去丝滑如绸,手感简直是天壤之别,就像穿着它的人一样不同。暮寒的头发半干,乐晨安终于收回目光,离开了取景器,用rou眼直接与他对视:“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他走到沙发背后拿过暮寒手里的毛巾替他轻柔的搓着头发丝上潮湿的水汽。“没有吧,不太记得。怎么?”?那人顺势靠在沙发背上。“从来没有么……有时候觉得你的眼神有点可怕。”?像是能看穿人心似得,让人心里那一点龌龊胆怯无所遁藏自惭形秽。“所以你总是不喜欢我看你?”?暮寒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你常常躲着我。”“没有不喜欢。可能是自卑吧。”?主角之所以成为主角,是因为他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滑雪的时候你都在干嘛?”“毕业之前在上学。毕业之后基本都在训练。偶尔跟朋友们去爬山露营,出海钓鱼,玩玩冲浪。如果能凑齐时间就去旅行,跳伞什么的。”“没有安全一点的娱乐活动么……你胆子天生这么大?”乐晨安拿开毛巾看着他,滑雪还勉强可以,跳伞他真的想都不敢想。“不要多想,跟着本能来就好。”?暮寒睁开眼睛平静地与他对视:“每个人生来就有冒险的本能。”乐晨安无言以对,只得用手心遮住他灼热的视线。他当然知道,不仅是人类,就像种子在春天里会死命抓住路过动物的毛发,踏上未知的旅途,择一方新的土地生根发芽。人类的祖先也是一样,在千万年前他们勇敢的迈出步伐,选择迁徙,选择远航,征服这个星球上的每一片天每一片海。冒险,写在了所有生物的DNA里。只是绝大多数人早已被安逸的生活吞噬,他也一样,处处小心处处掣肘,他们选择遗忘,有了新的本能。暮寒握着他的手腕,刚洗完澡的手心异常温热,暖流顺着跳动的脉搏涌入四肢百骸。“你心跳好快。”那人手掌收拢。乐晨安移开手掌,深深看进那双眼,虹膜的花纹呈放射状,他挡住了上方的光,漆黑的瞳仁一瞬间放大,像宇宙间的黑洞试图将他吞没。他压抑着内心的悸动,低下头,克制的吻了他,像是在尝试着,沾上一点他的勇气似得。“想干嘛?”暮寒的声音湿润,充满蛊惑,瞬间便击溃了理智。“想探险。”他绕到沙发前认真与他纠缠。手指挑开丝滑的衬衫,用力抚上比布料更细腻的温热皮肤。暮寒捉住他的唇,像开启某个仪式似得,用舌尖勾勒着那颗虎牙。他急切的咬他,那人伸手摸到遥控器,灭了客厅的灯。————————————————————————————————……这里是四五百字的尾气,请去微博加速,实习司机车速20迈请勿期待————————————————————————————————似乎是汲取够了能量,乐晨安紧紧抱着他,满足的挤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享受着缱绻温存。“回卧室睡。”暮寒嗓音低哑颠了颠腿。乐晨安眯着眼蹭他侧颈:“再等等。”狭小的单人沙发让两个人蜷缩成一团,他附在暮寒耳边故作狠辣地说:“想吃了你。”暮寒笑笑,气息尽数喷进他耳朵,他忍不住周身一颤。半透明的纱帘挡不住月光入户,他张嘴咬住小巧的耳垂,耳廓的一层粉色还未褪却。“没开玩笑,想要你。”他说的黏糊。“你想太多了。起来,洗澡睡觉了。我请你来是工作的。”暮寒推他起身,拽着他依旧挂在肩上的衬衫进了卧室。“又不付我工钱……”乐晨安嘴里嘟嘟囔囔。“刚刚付了。”“那个不算,你想要我现在可以还你10倍……而且我可是个正经人。工作是工作,别混淆。”暮寒上下打量着他裸露的身体和挂在胳膊上布满褶皱的白衬衫,将正经人推进浴室不想在理会。他刚要转身,忽然发现他露出的肩头有巴掌大的青紫,像是新伤。“你这里?”他稍稍用力按了一下。乐晨安立时觉得一阵刺痛,刚刚亲热的时候明明没什么感觉的:“嘶,疼。”他转头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卧槽那个傻.b。”暮寒明白他在说谁,没有追问。乐晨安醒来的时候周身都是暮寒身上那股惯用沐浴露的味道,他伸出胳膊贴着皮肤闻了闻,好像同样的东西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有些微妙的区别。暮寒做了简单的早餐,美式炒蛋加了鲜奶油,培根边缘煎的焦黄。看他醒了,暮寒热了牛奶扔了两颗枫叶型糖果进去。“你怎么这么喜欢吃糖……不会发胖么?”乐晨安对糖分又爱又恨。“我自己吃的不多。带回来哄小孩用的。”暮寒随口说。乐晨安觉得哪里不太对:“嗯?”“不是说你。”暮寒歪歪头:“我不太爱聊天,偶尔遇到小孩子可以哄他们开心。”乐晨安昨天多装了一套换洗衣物,说不上是先见之明还是本就存了龌龊心思。他换了一件本白色棉麻衬衫,一条方便行动驼色的工装裤。打开柔光箱,他让暮寒放松地在限定范围里走动。暮寒穿着柔软的毛衣,大领口露出里面开了一颗扣子的衬衫翻领,扣上耳机的样子很具欺骗性,干净温和,唯独一双专注的眼睛透露了些端倪。乐晨安觉得与其非要拍出些圆滑的气质反倒显得欲盖弥彰了。他开了闪光灯闪了两下,那人转过头看他被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