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
发痛,痛的他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热了。他们,恐怕是,不可能了。他的幻想,只是一场美好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梦而已。几乎无法控制地,眸子中浮现的湿意越来越明显,他的眼眶几乎就要承受不住,好像一个眨眼,他就会在这个还没他大的男孩子面前,没出息地哭出来。朦胧中,温热的掌心贴上他的脸颊,男人蹲在他面前,伸出手附在他的额头上。白饶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好像是一只受伤又无助的小兽,若是只在冰冷的空间里,一个人承受痛楚,还能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一旦有人将它搂在怀里安抚,给他哪怕一丝温暖,他便会变得矫情起来,用小爪子推着那人的胸膛,嗷嗷嗷地哭泣。贺屿天看见白饶的时候也被吓蒙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满脑子“你是谁你在哪你在做什么”的疑问,白总拥着棉被不说话,他也不好直接问“兄台你为何这样”,就只能干瞪眼看着。这一看不要紧,看着看着就沉迷了白总的美色,尤其是他现在脸红红的,模样十分诱人,好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实,静静等人采撷。等等……脸红红?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咱们文名应该叫第28章贺屿天定睛一看,白总的脸确实一片潮红,映在雪白的脸上,异常显眼。他从未见过白饶这种模样。白饶永远是冷静而自持的,脸颊总是刻意地板着,嘴唇抿起的弧度几乎没有变化。而现在他这个状态,在贺屿天看来,只有一种可能——白总不会是不舒服吧?难道是因为发烧了难受,感觉浑身冷,所以钻进自己的被窝里——毕竟未婚夫夫关系在那摆着,他俩也不算外人。贺屿天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果然烫得惊人。掌心里的肌肤滑嫩柔软,如同豆腐一样,让人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可贺屿天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心猿意马,他赶紧蹲下身,撩开白总额前的发,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烧。他想问问白总,到底怎么了,还想俯身用自己的额头碰一碰他的,试试白总是不是真的在发烧,可当贺屿天抬起头时,对上的是白饶微红的眼眶,清楚地看见里面浮现的水光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眸子清润润的,不似以往把所有情绪敛在心底,只将淡漠呈现给他人的那种自持。那里面是再清晰不过的悲伤,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贺屿天解读不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为此感到心疼。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睫毛微颤,映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他紧抿的嘴唇向下撇着,一滴泪突然从眼眶里溢出来。白总他,哭了?贺屿天吓了一跳,自从相识以来,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白总永远都是冷静自持的,他可以保持清醒的大脑,完美地处理任何棘手的事情,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贺屿天在他脸上看见最多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好像平静无波的湖水,除了偶尔微微泛起的涟漪,再无其他。他很少外露这样强烈的情绪,贺屿天上一次见白饶流眼泪,还是在上辈子他快死了的时候。那时他从昏迷中朦朦胧胧地清醒过来,尚未睁开眼,便感觉到白饶抚着他的脸,湿热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自己的脸颊上,砸的他生疼。他说:“我好喜欢你……我好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我喜欢你。”清泉般的声音有些阻塞,像是加了沙子一样。贺屿天也是从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他与白总交情不深,却得到了对方的鼎力帮助。要是没听见白饶的话,他还以为自己爷爷把自己托孤给白总了。贺屿天躺在病床上不敢睁眼,他的胸腔一阵阵抽疼,鼻子酸得厉害,心里笑说无所不能的白总竟然这么怂,表白都不敢当着他的面。眼泪像是泄洪,一滴一滴“吧嗒吧嗒”地掉下来,贺屿天半跪在床边,耐心地给他擦去眼泪,等白饶哭过了劲儿,才起身坐在他旁边,试探着将人揽在怀里,轻轻拍着青年的后背,低声安抚他。白饶抱着被子一声不吭,脸上还挂着新落的泪珠,鼻头哭的带上了些粉色,顺从地靠在男人肩膀上,像是小动物一般,小幅度地拱了拱。贺屿天问他:"怎么哭了?哪个混蛋欺负我们白总?告诉我,我去把他揍成猪头。"还不就是你这个混蛋!白饶拿眼角瞟了他一眼,不经意间带了点嗔怒,他的眼尾微微上挑,因为哭泣带着微微一层薄红。这一眼刀过去,非但没有起到任何震慑作用,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娇媚,看得贺屿天不禁一愣。白饶丝毫不觉,他清冽的嗓音带了点喑哑,说话间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用不着贺二少揍,他已经是一颗猪头了……简直比猪还笨,什么也不懂,让人恨得牙痒痒。"贺屿天头一次听白总这样恨声说话,心中笑道白总居然连骂人都不会,他以为就白饶这样的人,讽刺起人来肯定一针见血,让人无地自容,悔不当初。骂人猪头是个什么鬼?不过……莫名的有些,可爱。也不知道是谁惹了白饶,那人可真是个人才。不过这种人才,让白总哭的这样可怜,还是套了麻袋揍一顿的好。作者有话要说: 咳,冷静,我知道字数差了那么一丢丢,明天一定补上!大家晚安哦么么哒第29章贺屿天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打,慢慢哄着,甚至还开了嗓,给白总唱了一首绵柔的情歌。怀中的人情绪慢慢恢复平和。白饶闭着眼睛靠在男人怀里,静静地听他唱歌。男人温热的体温透过浴袍传递过来,他的头发还是半干的,偶尔会落下一两滴水珠,掉在自己的肩膀上,洇湿了肩上的布料,这种微凉的感觉让他心生欣喜。白饶窝在男人怀里,装作困得神志不清的样子扭了扭,不经意蹭开了男人本就松宽的浴袍。刚顶了顶鼻尖,男人的身体便是一僵,拍着白总后背的手顿了一拍,看了看怀里人的发顶心,他精致的下颌线,和胸膛微微起伏的平稳呼吸,到底是没有反抗着将人推开。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总的嘴唇克制地咬着,嘴角却不受控地弯起。白饶由衷觉得自己真是记吃不记打,刚刚的危机才过去,还不知悔改,就又开始干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了。就跟上瘾了一样。贺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