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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灭绝了,现在不可能还存在的。”叶危站在那夕阳下:“也就是说,这里的时间并不是停止了,而是在……往回流?”“哥哥!退开——”叶危听见晏临在叫他,然而下一瞬,眼前骤黑,而后突然骤明,再回头,身后仍是枫林一片,日薄西山,但这林子里明显有了不同,出现了破旧的小木屋,而且看起来,还有点眼熟。这里的时间并不是规规矩矩地在往回流,而是……只要是过去的任何一刻夕阳,都可以随机横跳,不停地切换。叶危作为一个“人”,在时间洪流里生活的芸芸众生,很难想象这样的事,但对于天道石、天道,或者任何一个跳出“人”的范畴的东西,时间对它们而言可能就像一个长条形玩具,看得见摸得着,可以掰过来扭过去,小小天道石在玩耍,觉得很有趣。他叹了一口气,向枫林外走去,不知道这是回溯到了哪一年……“啪——”晏临生生挨了一巴掌,摔在地上,他又被打出血了。窗外斜阳依旧,有枫叶飘落。“爹娘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红宝石呢?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宝石!我上次许愿是怎么说的?”他回到了没有遇到哥哥的时候。时间跳跃,空间扭曲,他和哥哥被时间的洪流冲开,各自在过去的时空中,是素不相识、是天各一方。晏临尝试重新撕开这重时空,拉出哥哥,回到正常的轨迹,但天道的因果再叠加上此处的天道石,压制了他的神力。从一开始,天道就计划好了,cao纵转盘指针,引他们来这里,并用这里的时空回溯让他与哥哥分开。而且,在现在这个过去里,他远远没有执掌时空的能力,神力还太弱。那时他并不是三界之神,甚至都不是叶危的弟弟,只是一个叫晏临的,没有人要的孩子。“……对不起。”小晏临从地上爬起来,右脸被打得肿起来,开始继续努力变出红宝石。他的神力开了第一重:凭虚造物。但是极不稳定,有的时候可以变出很多很多黄金珠宝,但有的时候又是一堆废铜烂铁,每次变出珠宝的后,他的“亲人”都会特别宝贝他,会拥抱他,给他做好吃的,像真正的爹娘一样关心他,爱护他。但如果是废铜烂铁,他就会挨打。他的“jiejie”和“弟弟”穿着华贵的新衣服躲在门后,嘻嘻地笑着看他:“晏临!快变宝石啊,咱家还等着换大房子呢,爹看中了城中的一套小院子!”“是啊,咱们可是一家人,你要加把劲啊!”“……好。”晏临浑浑噩噩地缩在角落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总是变不出好的红宝石来。以前作石头的时候,无论什么人朝他许愿,他都可以轻易做到,但要收取昂贵的代价。他从石头化成人,怀着一腔无处安放的喜怒哀乐,学着人的样子开始生活。他被一家好心人收养,从此有了亲人朋友……他知道,亲情友情都是人们很珍视的感情,这些亲近之人朝他许愿,当然不需要任何代价,无穷无尽、无穷无尽,他永远全力以赴。“娘——抱抱!”新年来了,小团子晏临穿着打补丁的棉袄,朝爹娘张开了双臂。“不行哦,晏临。”娘蹲下来,亲切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个抱抱需要多少颗红宝石?”小晏临:“三十二颗。”“那你现在造了多少颗了呢?”小晏临低下头:“二…二十四颗。”“那还不能兑换抱抱呀,等你造好了再来吧。人与人之间是要相互付出的,你只有乖乖造红宝石,爹娘才会爱你。”“好!我知道啦,我会一直努力的!”娘抿嘴笑起来,爹也在一旁微笑:“晏临,你真是我们的乖宝宝。”小晏临被关在潮暗的屋子里,一直不停地造红宝石,偶尔透过窗子,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邻居家的小孩跌到了,他的娘急得赶紧过来,给他抹眼泪,给他吹吹,紧紧抱着他……那个怀抱看起来好温暖。不是做石头时那些凄冷的风雨。他要快点造好宝石,这样,他也可以有抱抱了!不多时,晏临就收获了一个抱抱,他们一家很快变得越来越有钱,但不知为何,越是有钱,开支反而越大,“抱抱”也越来越贵了,到后来,一个抱抱需要三百四十五颗红宝石。可是不知为何,越长大,他变红宝石的能力就越差,不仅没有精进,反而不断退化,到最后,变出来的只是石头里掺了一抹红土。“晏临!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可以变出这样的东西出来!”“这怎么能卖钱呢?你小时候明明都可以,怎么越长大越废物了,养你有什么用呢!”晏临:“我……我……”“我警告你,你下次再敢变出这种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爹忿忿地摔门而去。晏临无措地看向母亲:“娘——”“别怪你爹,他说的也有道理,你瞧瞧你现在这些石头,再看看你原来的红宝石,你觉得像话吗?自己反省一下吧。”砰——门被关上了,屋子里黑了下来,晏临一个人呆在角落。好冷啊……今天也没有温暖的抱抱。爹娘好像非常缺钱,晏临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他变得红宝石都去哪了呢?钱好像总也不够用,他听见外边的大屋子里,骂骂咧咧,总在吵架:“昨天给你的钱哪去了?”“什么钱?”“你……你又去赌了是不是!又输光了?”“你个臭婆娘天天说的什么屁话!咒我呢?明天老子就赢回来!”“你都欠了多少了!凤翔轩新出的玉坠子我都还没买……”“就是啊,爹,我的嫁妆怎么样了——”“他妈的一群臭娘们天天惦记着那几个子,你们怕什么!不是还有那小子吗?”砰——门被一脚踹开,一身酒气的爹走了进来,一把抓起晏临:“红宝石变的怎么样了?”“我……我……”那醉鬼看着一地乱七八糟的破石头,火冒三丈,一把将晏临扔在地上—“真他妈是找死,几天没打你了皮痒是不是!给你多少天了,一颗也没变出来?你糊弄老子?”“不是这样的,爹,我…我没有……啊——!”醉酒愤怒的人完全丧失了理智,将手无寸铁的孩子当沙袋一样踢来打去,小晏临一声声叫着爹,但父亲完全不听,顺手捡了屋子里的铁钳,就抽在他身上——晏临疼得叫不出声来,他蜷缩成一小团,他是天道石,是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