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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即跑——少主院里,浇花的、除草的、扫除的,各个小厮仆从都看了过来,叶危老脸都挂不住了!他跟他弟俩大男人手牵手在这小院子里奔跑……“晏临,晏临!手…手先松开,你抓着我,我跑不快的。”“好的哥哥。”四周蝗虫越变越多。晏临听话地把手放开,叶危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瞬,高大的弟弟转过身来,一手抄起哥哥的膝弯,一手搂住他的腰,一下子,便将整只叶危打横抱起来!“……晏…晏临?!”“哥哥,蝗灾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迟疑,我们这样跑更快些!”乌麻麻的蝗虫遮天蔽日,狂飞不止,晏临抱着叶危一边跑,还一边将挂在肩上穿不下的小兔袄拿下来,戴到哥哥头上,保护叶危不要被蝗虫碰到。叶危戴着个兔耳朵,被弟弟抱在怀里,一路奔出去……这里可是叶府啊!当即就听四周传来一片倒吸凉气声,无数小厮、仆从、丫鬟发出一片惊叫:“……少主…?”“……少主?!”“啊…是我们少主啊!”“大胆狂徒!你怎么敢对我们少主…!”“快把他放下来!”“你到底想对我们少主做什么!”叶府里不仅有侍仆,还有一堆从小看着叶危长大的叔伯长老,甚至是他父亲!此时此刻,叶宗主正在亭台里喝茶,紫砂壶,品香茗,水榭荷塘,最是诗情格调,他小啜一口,口齿生香,正惬意着,突然,眼前飞来一群蝗虫!叶宗主眉头一皱,紧跟着蝗虫后的是一片惊叫……而后,从那片惊叫中,跑出了两个人。叶宗主定睛一看,他的宝贝儿子正被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抱在怀里!头上还戴着俩毛绒绒的兔耳朵!正要私奔出叶府大门!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那口茶登时噎在嘴里,吞下去也不是,喷出来也不是,叶宗主整个人僵在原地。叶危远远望见自家老父亲的神情,登时羞的满面通红,他活这么大还真没这么丢脸过!叶危想了想,默默把那个小兔袄提上来些,完完全全遮住自己的脸。虫儿飞,人儿吵,叶家鸡飞狗跳,一片喧嚣乱糟糟的闹。晏临一概不理,只管紧紧抱着叶危,抱在怀里,用胸膛护着。他们奔出叶府大门,跳出此间。晏临神力稍动,身后那一重错乱时空就被打得粉碎,四周是漆黑的虚空,他抱着哥哥纵身而跃,去往真实的枫林……作者有话要说: 叶危:没脸了、没脸了、真没脸了……愚笨心叶危从空中降落,红叶纷飞舞,血色夕阳里,忽听一声高昂的唢呐——远方田野虫群振翅,王政右手唢呐,左手抚琴,更兼有笛子、琵琶、箜篌等悬浮在侧,一个人就是一个乐队,一个人就是一个乐队,他的金之气环绕周身,不断化出新的器乐,大有一夫当关、万虫莫开的气魄。唢呐催命,琴音夺魂,远处的蝗虫妖听得脑袋都炸,嗡嗡嗡地乱飞,搅成一团巨大的虫球,耸立在夕阳之下,田野里霎时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姚冰抬手一道木之气,田野上伏起麦浪一片,蝗虫们立刻像熊孩子在外受了欺负,急吼吼地奔回来找爹娘,一只只跳往麦田海——可这麦子并不是它衣食父母,等它们全都飞下来,沉甸甸的麦穗里突然蹦出了一株株猪笼草,牢笼般的绿叶上下一合,将它们全都关起来!还剩一些漏网之鱼,难成气候,那一撮蝗虫妖飞起来正欲逃窜,远处的叶危抬起了手——刹那间火龙出世,迅疾如电,眼看就要将那群蝗虫一烧而尽,突然——“啊啊啊啊——!!”从天上倒下来一盆人!时空崩塌,先前被送往错误时空的仙民纷纷回来了,人落如雨,倾盆滂沱,下饺子般地丢下来:“啊啊啊蝗虫啊怎么这么多蝗虫!”“火啊!有火——!”他们在空中四肢乱挥,却根本无法控制,眼看就要摔进火龙蝗虫里,叶危手腕一转,收放自如,那条势不可挡的火龙登时化作点点火星,避开所有仙民,同时烤死乱窜的蝗虫,这还没完,仙民还在往下摔!“啊——————咦?”千钧一发之际,叶危左手放出一片土之气,霎时间,整片田野大地变得松软如棉。仙民们本以为必死无疑,摔到地上后发现竟是软乎乎的,有人还被弹了起来。“得救了得救了!这土地竟然是软的!哎?敢问你们几位是……”“喔!喔喔!是来帮我们的仙人吧!以前我们这地就古怪的很,都没人敢来!走着走着,自己也都没掉了,多亏仙人解救!”众仙民忽从错乱的时空中回到原本的家乡,纷纷感恩戴德。叶危稍有困惑,偷偷戳了戳王政:“你俩把天道石解决了?”“没啊,我们忙着打蝗虫呢,我还以为是你……”叶危以为王政待在外边,从外边破坏了这种错误时空,王政他们以为叶危在里边,从内部打破了错误时空,两方一对,发现都不对。那到底是谁干的?星哲和小花妖还没回来,在场的也就还剩下……他们仨转头,看向了晏临。晏临站在夕阳的余晖中,身后的影子又瘦又长,像一只妖精。黄昏里,他高大的身影镀了一层朦胧的暖光,少了几分压迫人的气势。眼前的蝗虫、仙民、仙法,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他正眺望着远处的飞鸟,细软的睫毛微微垂着,若忽略这身高,俨然就是一副不知世事疾苦、眼中只望着诗与远方的怀春少女。他们仨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叶危默默腹诽,这孩子长得虽然又高又美,但真的很弱,小时候还会变些红宝石,现在就是个花瓶弟弟,不可能是他。“哎,对了叶危……”王政正想跟叶危讲讲天道石跟他们说的,什么没有过去、画中人、画外人的事,这些话临到口,却忽然全忘了。叶危:“你想跟我讲什么?”“呃,没、也没什事,刚才想叫你来着,忽然忘了叫你干嘛。”叶危作慈父状拍了拍他的肩:“没想到我儿年纪轻轻,如此老年痴呆。”“滚滚,你个活了百年的老妖精……”最终,他们只能把此事归结为天道石的奇葩诡异、反复无常,而这俩天道石玩完就跑,也不知去哪了。他们身后,晏临一边若无其事地表演矫揉造作,一边纵横神力。无人的角落里,作祟的俩天道石发出呜呜哭叫:“还给我们!”“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