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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当面撕了,云青月面无表情的收起信。对于他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行为,予霖真人抱以……微笑吧。云青月叹口气,对关北城道:“一个时辰后给我召集三军将领,请仙门仙长们也都来。”关北城应声退下去传信。营帐内人逐渐走了个干净,姜楼最后一个,临走时以眼神示意他:“你成了?”云青月回:“你猜。”姜侯爷翻着白眼出去了。予霖对他道:“放手。”云青月笑着放开人,给他调整好一把椅子:“我可是有事要和真人说。”予霖坐下了,云青月拖着另一把就坐到人身侧,予霖看他一眼,默默把椅子挪开些,不理会他“受伤”的神情。云青月收起笑意,正色道:“我昨晚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十年前,宣威将军沈震在锁沧关离世,少将军沈铠年幼,冥铠军士气受了重创且群龙无首,这么好的时机,襄阳入侵那次准备的不充分都上了,那时他们为什么不趁热打铁?”他微昂下颌,喃喃道:“我想他们一直都在准备什么,现在时机终于来了。”予霖:“可我一来他们立即撤退,并不是什么收网,而是网还在施展的一环。”云青月眉宇微皱:“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思考,魔族和那个红衣玲珑到底在谋划什么……就差一个契机了,一定要立刻抓到那个小鬼!”那是他十年的心结,现在不止是襄阳的百姓了,还要添上他同袍的命。予霖扫了一眼云青月眼下淡淡的青黑,似是不经意道:“你昨晚一晚上没睡?”“习惯了,”云青月捏捏眉心,“晚上的思路会比较清晰……唔,一个时辰后的话,算上传令的时候,还能让我在这趴一会儿……真人,我先送你去衡清门驻地吧。”予霖忽然问道:“你在哪睡?桌子?”云青月:“这么点时间在床上就起不来啦。”予霖犹豫一会儿:“你……”仿佛有读心术一般,云青月笑着凑过来:“真人,你借我躺一会儿啊?”清俊的脸忽然近在咫尺,予霖自从重遇云青月之后越来越不争气的耳垂再次红了个透彻,一句“胡说什么”还没出口,营帐口刷的冲进来个人,星回如同飓风扫落叶般:“主人!你回来啦!”两个人同时一愣,同时瞬间起身,两把椅子同时移位,又同时背过身去掩唇轻咳一声。掩饰动作明显的令人发指。星回完全没有意识到气氛有什么不对,开心的跑到予霖身边:“主人!”笑容之下,颇有些心虚。予霖看着他,最终还是没有和星回算一算玉佩的账,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云青月撕下了飞到自己身上的朔望,对门口的亲兵摆摆手示意没事:“得,突然想起来我也不用睡了,还有其他的事呢。”在予霖询问的目光下,云青月道:“扫墓。”……乱魂山将军冢。晋朝建立两百余年,冥铠军将领的墓只有一部分,剩下漫山遍野的,都是自从锁沧关存在开始,便一代代死去的将军。寻常兵士的尸身不会葬在这里,要不乱魂山早就变成随便一铲子都能挖到骸骨的坟场了。沈震和他夫人合葬的墓新扫过,墓碑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墓前还插着刚烧完不久的几截残香,定然是沈铠早上来过了。云青月把手里的酒开封,在墓前洒下一半:“军中禁酒,这是最后一坛了,原本没想着会直接来看你俩,将就将就吧。”都十年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走没走到奈何桥,现在是在地府相遇了呢,还是已经饮下望乡台上的孟婆汤,转世轮回。“……来世别当将军了,宁愿抛却性命也要陪你走完最后一段路的情,几辈子也不够你还的。”他轻声道,“看到了吧,子刃不光长的像他娘,现在已经不输给弱冠时的你们俩了,是个将军了,两年后等他加冠便能承担起宣威将军的职责,负不了冥铠的赫赫威名。”山顶狂风呼啸,轻声很快就破碎了。姜楼默默站到云青月身后,等他说完。云青月看他一眼,把剩下的半坛酒也倒下:“也当祭……所有乱魂山的忠魂烈骨。”史书此生一大恨:不能生在四百年前,纵马于晋北,洗刷千里赤土。两人转身下山,姜楼道:“你还没看这几天的军件吧?”“没,等着你讲呢。”云青月把朋友当复读符使得相当顺手。“……那些都先放一放,仙门里有个棘手的,我觉得你得先了解下。”姜楼居然难得没有叨叨他,“不归岛掌门岛主玄烟真人知道吧?”云青月:“知道,不归岛远在东海,守着另一条裂缝,他能这么快赶来,有点出乎意料啊。”姜楼满脸难以言喻:“这还出乎意料了,你还没见到真人呢……”第66章疑影疑影不归岛地理位置重要,门下弟子不会轻易离岛,故而此次乱魂山异动,不归岛只由岛主,半仙玄烟真人带着几名弟子赶来。云青月还稍稍庆幸了一下风炎真人没来。玄烟真人最擅医药类的仙术,单一人便可抵得上一大助力了。按照记载八卦什么的,玄烟真人得有一百来年没出过不归岛了,是个真真正正的“岛里蹲”。出乎云青月意料,四仙里最神秘的玄烟真人全身上上下下都写着普通,穿着布衣长衫,头戴纶巾,道袍都没穿,要是路边遇到了,谁看都会觉得不过是一个皮相很出众的书生。玄磊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眼底下还多了俩黑眼圈,看上去越发半死不活。他是和玄烟一块来的——传言玄磊玄烟两人不光是一师同门,还是有血缘关系的,现在一看,玄烟与玄磊长相的确有四五分近似。半仙难修,古往今来者数来数去就那些人,“兄弟”同时成为半仙,可谓是古往今来头一份。远远看到两人,云青月小声对姜楼道:“玄烟真人怎么看都是个男的啊,为什么都说没人知道玄烟真人是男是女?”姜楼:“……一会儿你自己体会吧,呵呵。”玄磊一抬眼看到两人,方才提起些气儿,拉了把玄烟走过来:“呦,越王爷,还有姜侯爷。十年没见了啊,我本来还想感慨一下岁月飞逝呢,你没什么变化嘛。”云青月刚笑了笑,还没等说话呢,玄烟一把扯了下玄磊的袖子,指了指云青月,表情仿佛在说“就他”?一巴掌拍上自己脑门,玄磊好像更累了:“对。”玄烟瞪了云青月一眼,眼神里满是挑剔,甩袖子就走了。“玄烟真人这是……对我不满?”云青月想来想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