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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为王爷把兵权交给你了你就无敌了,你还不是定北王呢,拿开你的剑!”“你怎可对四公子出手?!”顾逍平时的性子太温润,他又不喜特意立威,所以哪怕他现在实际上是定北王府定北王顾战之下的第一人,可谁也没想到他会对四公子突然发难。“送死……顶着……他们死就死无所谓,我们就不行。”顾逍俊逸的面目之下,此刻满是怒火,沉声道,“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想法,所以多少次死了那么多本来不会死的人!”顾四公子手悄然摸向佩剑,辩解道:“我是为了王府……”顾逍一剑打落他的佩剑,道:“为了王府,你就不该这么堕定北的名声!顾家先祖当年在乱军中三救太祖,多少次不顾生死击退厉王大军,得姜相赞许‘英勇无双,晋之柱石’,可现在呢?”“那块太祖亲笔‘晋之柱石’的石碑在王府门前立着呢!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脑子里只想着权力,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忘了个一干二净!”顾逍收回斩鲸,转身便走,“你想‘为了王府’是你的事,我要重拾定北在众人眼中的威望!”巨大的爆炸过后,锁沧关与裂缝之间的数里一干二净,天空中剩下的几只甲灏被爆炸牵连,全部消失无踪,空气里满是血和烧焦的气息。正好是锁沧关与裂缝之间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条长达一里的鸿沟,深不见底,把两边一分为二。裂缝背靠悬崖,悬崖后是自裂缝出现开始,无数仙人积攒了数千年的层层叠叠的阵法,有些千年前阵法的布施方式比现在的还要先进数倍,却早已失传,比起那些阵法,相较更为容易突破的锁沧关自然成了魔族的首选。这也是当年建立锁沧关之时的想法,给魔族感觉“薄弱”的锁沧关吸引了魔族的目光,也会让他们减少从裂缝后方突破的行为。鸿沟仿佛将裂缝从人世割裂了,鸿沟靠近锁沧关的那边插着一把剑,正是还收在剑鞘中的朔望,数里平原上只这一个东西存在,不能再显眼了。几道人影突然出现在朔望旁边,是玄磊玄烟宁睿风炎几人,玄烟不死心的甚至往鸿沟里找了找:“予霖和云青月呢?!”玄磊揽回他,哑声道:“烟儿,别找了……”“什么别找了!人没了怎么能不找啊!”玄烟激动之下直接甩开了玄磊的手,“那个甲灏突然发疯把刚清醒的予霖还有云青月吞了啊!它是爆炸了,可凭着予霖的实力,怎么,怎么……”玄磊一言不发,握住玄烟的手。“……”宁睿若有所思的看了插在地上的朔望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去,似乎是想把它拔出来。“宁睿真人,我劝你最好不要那样。”宁睿的手一顿,他抬眼看向鸿沟另一边,不知何时出现的夕雾和几个魔尊。夕雾凝望着朔望剑,和几个魔尊一样,眼神中满是隐含的敬畏,和……恐惧:“这可是朔望剑,它不会听命于除了它主人外的第二个人,若是勉力使用,只会像越王爷一样……”宁睿收回手,道:“越王怎么了?”“甲灏的能力虽强,可刚才爆炸的那只只是甲灏族中普通的一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那么强的力量。”夕雾道,“但如果,刚才朔望剑也被越王带入了甲灏腹中的话,这爆炸就一点不奇怪了。”风炎道:“魔族少君,把话说完!”“你们不知道这件事我并不奇怪,这些往事牵连太广,神族也不想提起。”夕雾脸上浮现出一丝感叹,缓缓道,“甲灏他们之所以发出那么凄厉的哀鸣,就是因为感觉到了朔望剑的存在吧,毕竟这把剑的主人……可是它们一切苦难的根源。而朔望是有自己神识的仙剑,它自动把那只甲灏判定为了敌人,从内部毁灭了它,那爆炸根本就是朔望引发的。”夕雾抬眼,下了定论:“但如果他们运气好的话……”听他提起那两个人,玄烟道:“如何?!”夕雾刚想开口,一个急切且隐忍着怒意的喊声传来:“越王叶巍在哪?!”一个浑身裹在黑袍中的人如风一样突然出现在几个人身边,他看着夕雾,沉声重复道:“在哪?!”“你是何人?”这个黑袍人给人的感觉不妙,阴沉沉的,玄烟拔剑,玄磊摁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几个字,玄烟瞪大了眼睛。反而是夕雾,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个怒气冲天的黑袍人一阵,似笑非笑道:“晋朝,影王。”那股奇异的感觉过去后,云青月发觉两人安然无恙,松开护着予霖的手,环顾着四周,奇怪道:“这不是锁沧关啊,这是……哪?”他一手扶着予霖,才发觉自己另一手拿的是星回,朔望不见了。他们现在身处一座大殿之中,殿堂极大,墙上没有窗户,靠着通道两侧整齐的两排夜明珠照明,看到这些放一块能堆成小山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云青月都不由得感叹一下有钱。大殿几乎一眼望不到尽头,没什么多余的摆设,两人所处之地的不远处有数个高大的雕像,似乎这个殿堂就是为了摆放这些雕像才建立的。云青月突然心中一动,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想去看看那些雕像的冲动。他甩了甩头,那股难以言喻的心情淡化了些,这才注意到另一侧的墙上刻着几个大字——祭灵殿。“这是魔界魔君建立,用来供奉死去的十六魔君的地方。”听着这个解释,云青月一愣——这是……莫名一下子来到敌人老巢里来了?!下一刻,他骤然反应过来,回头喜道:“玄英!”第150章祭灵祭灵予霖在突然脱离识海的境地中迷糊了好一阵,终于清醒过来,看着那道再熟悉不过的白影沉默许久,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然后听到这声满是欣喜的“玄英”怔了一会儿,拿开云青月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道:“在下不敢劳烦越王殿下。”“……”完了,生气了。云青月骤然被自己说出过的话卷了回来,心思复杂的要命,然后他想到了一个更要命的问题。娘的,他和予霖月前好像是“战略性”分开了……他现在跪下来道歉求原谅有用吗?急,在线等。紫衣人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一时把云青月的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心里。他的手伸到半路又默默收了回去,看着立在那里的蓝色背影,脑子里都在想:“好像又清瘦了不少啊,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予霖将灵力在体内运转了一圈,察觉自己体内杂乱的魔力现在竟全数变得安安稳稳,有如泰山一样一动不动的缩在一处,连识海中的归难化形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