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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胡商么?李流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阿布消失的小巷,没有再说什么。马车重新走动起来,他没了看的心思,干脆弃了马车问霍节寻了匹马,同其并排走到一起。随着一行人靠近城门,人|流愈来愈多。来来往往的人群俱是朝向一个方向,整个城门处热闹的简直像是上元夜。入目的场景让李流光不免失笑,这些人都是为了看拖拉机而来。这都多少天了,拖拉机的热度还没有下去。甚至他听说还有人不远千里迢迢,从附近的几座城市赶来,就为了看术士学徒驾驶着拖拉机开垦荒地。这有什么好看的?李流光能理解众人对拖拉机的好奇,却无法理解众人冒着风雨烈阳观看开荒这一枯燥的行为。不过他倒是偶尔会冒出个念头,早知道便如马戏团般圈起来收费了。看一次几个钱,倒也是个日进斗金的好生意。第213章 傻子李流光赶到协会时,已是半下午了。冲着接待自己的小学徒点点头,他熟门熟路地出现在杨馆老先生的书房,并不拿自己当外人。见他如此,老先生颇为高兴,放下手中正看得,指着他笑问:“小七这个时间跑协会来做什么?”李流光惫怠的性子杨馆早有了解,能让他顶着午后的烈阳出门,必然是有什么事。门口侍立的小学徒颇有眼色地煮好新茶送上来,李流光笑笑,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轻声道:“是有关夏园术士的实验想要问您。”“夏园?”杨馆想了一圈,想不到夏园做什么实验会吸引到小七的注意。“是关于有轨蒸汽列车的。”李流光补充道,“我对这个实验很感兴趣,您对它有什么了解吗?”“有轨蒸汽列车?”杨馆有些意外,“具体描述呢?”李流光将夏园信中提到的讲了一遍。“原来是这个实验。”老先生恍然。对上李流光期盼的眼神,他想了想从头说起:“有轨蒸汽列车的设想并非来自夏园术士,而是已经去世的宋志普术士。”想到什么,老先生顿了下:“小七听过宋志普吧?”“是蒸汽机的发明人之一宋志普术士吗?”程彦中曾跟李流光提到过宋志普这个名字,蒸汽机的发明人之一。不过“发明人”要加个引号。概因关于蒸汽机的发明,圣域本身就是一笔糊涂账。宋志普、章浙清为了这个荣誉打了十几年的口水仗,互相指责对方抄袭自己的实验构思。直到后来章家垄断了圣域所有蒸汽动力车的生产,宋家关于蒸汽机的声音才逐渐小了下来。也不知这两个宋志普是否同一人。他这样说,老先生笑了笑:“是哲子跟你讲的?不错,正是宋志普术士,有轨蒸汽列车是他晚年的设想,可惜没等实验成功,宋志普术士便去世了。之后这个实验便被宋家搁置……没想到夏园术士会重新把这个实验翻出来。”老先生有些唏嘘,宋志普提出有轨蒸汽列车设想的时间,正是章浙清改进蒸汽机,将其用于交通,设计出蒸汽动力车的时候,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然而人的运气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章浙清的蒸汽动力车得到了术士的认可,有轨蒸汽列车却受到了冷遇。多数术士都觉得在有了蒸汽动力车的情况下,特意加个轨道又有什么用呢?比起有轨蒸汽列车,蒸汽动力车显然更加方便,不像前者只能行进于固定的路线。若是贪图多挂靠几个车体用于大量货物运输,那不是还有飞空艇吗?诸多不看好的言论,加之章浙清所在章家的刻意打压,随着宋志普的去世,有轨蒸汽列车的实验便消失在一众术士眼中。直到现在……杨馆意外于夏园会重启这个实验,更意外于小七居然也会对这个实验感兴趣。他想了想又说:“从有轨蒸汽列车的设想提出到现在已过去几十年了,实验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夏园术士也并未发表相关的文章。小七你对此感兴趣,是有什么打算吗?”“唔……”李流光轻声道,“我很看好有轨蒸汽列车的发展。如果夏园术士的实验结果还算理想的话,我打算在安北到晋阳和长安之间修建一条专门的轨道,用于有轨蒸汽列车。”老先生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外,他理解李流光的想法,想要加强安北同长安之间的联系。但他不解的是有蒸汽动力车和飞空艇还不够么?“如果只是术士出行,蒸汽动力车和飞空艇是够了。可我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如此。”看出了老先生的疑惑,李流光轻声道。杨馆品着李流光话中的意思,微微沉吟起来。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待天色将暗未暗,印有金色梅花标识的马车缓缓离开了协会。车厢内,李流光翻看着杨馆术士找出的关于有轨蒸汽列车的资料,这些都来自几十年前宋志普发表的文章。将不多的资料看完,他轻叹一声,不得不承认比起他这种伪天才,逝世多年的宋志普是个真正的天才。可惜他运气不好,蒸汽机的研发思路撞上四阶术士章浙清,在术士最黄金的时间里困于名誉之争,郁郁寡欢多年悲愤去世。如果他性格没有如此偏执,说不定已晋升四阶术士,有机会从圣域兑换圣水,一直活到现在了。李流光有些可惜地想着,将手中的资料收起放好,思绪飘到了夏园的实验上。从他看到的资料看,有轨蒸汽列车确实是前世的火车无疑了。这也意味着无论夏园术士如何改进实验设计,最基本的一些东西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对他而言这便够了。他忍不住畅想不久的将来,火车咆哮着奔驰于神州大地的场景。那将会是怎样一副景象呢?……圣域正午时分,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位于圣域西北角的夏家庄园内,十数名身着白色法袍的术士学徒顶着烈日围绕着一座通体黝黑,长宽各有数丈的钢铁怪兽忙碌着,做着实验最后的检查。稍微退后一些,八、九名带着徽章的术士,紧随着两名身着法袍的老者安静地站着。视线时不时落在忙碌的术士学徒和那辆造型笨拙、拖带着两节车厢的有轨蒸汽列车上。再远些,两名身着圆领锦袍的中年男子恭敬地侍立在最后。其中一名男子身形肥胖,在烈日的照耀下显然有些受不住。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脸上滑落,男子却咬牙承受着,不敢抬手擦一下。前方一名年轻的术士回头看了眼,有些担心的视线落在肥胖男子身上。男子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无事。作为没什么天赋的夏家人,中年男子和他同样没什么天赋的堂兄弟一样,属于被家族荣养的一员。他们平日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