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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吗?还是只是巧合?“滴。”悦耳的电子提示音打断了众人的闲话,一直紧闭的方壶圣境终于打开了。迎着一众复杂莫名的视线,李流光和吴遇先后走了出来。“……”即使已经想过方壶圣境的变动恐怕会惊动协会,两人也没料到竟是来了这么多人,甚至还有人在源源不断赶来。李流光环视一圈,寻到了杨馆术士的身影,心中微微安定。“小七……”老先生招招手正欲把他叫到身边问话。身后已有人快言快语抢先喊了出来:“李流光术士可否知道方壶圣境发生了什么?”顾柏义和蒲洪量眉头一皱,朝身后看去,黑压压的人群什么都看不到,问话之人显然也不愿意被人认出。皱着眉,顾柏义看向杨馆,见他并无阻止李流光回答的打算。心思转念明白了杨馆老儿的意思,干脆也背着手旁观起来。见几个高阶术士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人群中又有人大胆催促了句:“方壶圣境发生了什么,李流光术士快说呀。”李流光循着声音看去,见对方说完快速缩到人群背后,心中不免哂然。他拿到方壶圣境的权限没什么好瞒的,不过是他考虑到协会的态度,打算先私下跟杨馆老先生提一句。眼下被人问到,他下意识去寻老先生,两人视线交错,见老先生一副鼓励的样子,李流光没了顾虑,正要实话实说。身后,吴遇颇有眼色地上前一步:“方壶圣境无事,是李流光术士拿到了方壶圣境的权限。”“……”好似突然摁下了暂停键,现场再一次寂静下来。同杨馆几人早有心理准备不同,在场多数术士并未想到这个方面,只当是李流光无意中触发了什么。如今乍然听到李流光拿到了方壶圣境的权限,一时竟是鸦雀无声,不知该作何反应。若是李流光自己说这个话,众人虽然也会相信,但多半会嚷嚷着让他证明。但三阶术士吴遇站了出来,天然便是一份佐证。这份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人群中有人故意压着嗓子喊了句:“李流光术士并非协会术士,凭什么可以拿到方壶圣境的权限?”一众人才似恍然大悟,大声嚷嚷起来。说来说去无非一个意思,李流光不是协会术士,自然不能霸占方壶圣境。难道李流光要把方壶圣境带去草原,他们也跟着去么?世人将术士视为神仙之流,决计想不到这么一群术士聚在一起,和一大群鸭子也没什么区别。李流光听着耳边的嘈嘈声,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身在养鸭场,眼前是嘎嘎嘎抗议着的鸭子。作为方壶圣境甲级权限的拥有者,他天然便占据主动,对眼前的场景并无任何慌乱之意。莫说带走方壶圣境,惹得他不高兴直接关闭方壶圣境,到时看哭的是谁?眼下协会以人多势众压他,试探他的反应,他未尝不是试探协会的态度。双方僵持间,杨馆老先生推了推顾柏义。顾柏义轻哼一声,语气暴躁:“方壶圣境非协会私产,乃是能者居之。之前方壶圣境停驻协会数百年,怎的不见你们出来拿到权限。”“呃……”他一句话横扫全场,顿时堵的人说不出话来。十一郎看看李流光,又看看顾柏义,忍不住心里嘀咕,顾柏义术士到底是那头的啊。他怎么帮着李流光术士说话,还连自己都骂了。“既是方壶圣境无事,今日先散了罢。”杨馆术士站了出来。众人犹豫着还不肯走,顾柏义当即不耐烦道:“今天的实验都做了吗?该写的文章写了吗?晋升高阶术士的积分攒够了吗?”“……”直击灵魂的拷问简直是个大杀器,一时杀的众人犹如鸟兽散去,狼狈四散奔逃。就连李流光都在瞬间升起是不是该认真看会书的念头。此时在场剩下的也只有杨馆几个高阶术士。没了旁人,几人一改刚刚的高冷,表现和普通术士也无甚区别。仗着年纪老,围着李流光一叠声问起各自关心的问题来。“小七可见到了先知?”“权限怎么回事?小七是如何触发的?”“先知已经醒了么?”“……”这些问题没什么不能说的,况且从先知留下的精神印记中得知了圣域的来历,他看待术士的存在又与以往有了不同。略退后一步将几位老先生引入方壶圣境,他此时才发现方壶圣境褪去伪装,露出了本来的模样。难怪协会反应这般大。原来不仅仅是方壶圣境莫名升空,而是仙气飘渺的协会圣境变成了眼前这种奇怪的存在,才一个个惊骇异常。“开启伪装。”李流光随口说了句,如水的波浪荡漾,从外面看去方壶圣境又恢复了原先亭台楼阁的模样。几位老先生:“……”彼此对视一眼,老先生们压下心中浮现的那一抹失落,跟着李流光回到了主控室。这里一直属于开放区域,协会高阶术士驻守方壶圣境基本都是生活在这里。论熟悉他们可比李流光熟悉多了。不需要人招呼,几位老先生各自寻了位置坐下,连郭嵩焘都比李流光这个“主人”看似更熟悉这里。感受着身上道道炙热的视线,李流光把自个知道的消息在心里转了一圈,首先回答了众人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我确实见到了先知。”“这么说先知已经醒了?”郭嵩焘急切道。如果先知醒来,圣域目前的危机说不得就有解决的办法。就连困扰大唐的回鹘乱局也不过是圣域一句话的事。“先知是醒了,不过祂只是短暂苏醒片刻,现在已经又陷入了沉睡。”“这是为何?”在场几人异口同声地问。这同他们的经验不符,按说先知醒来不会这么快陷入沉睡,况且先知先知,自是通晓世间一切,不会不知道圣域的危局和大唐回鹘战乱,竟是没有要管的意思吗?李流光的视线掠过顾柏义等三人,落在杨馆老先生身上,轻声道:“因为先知快要死了。”“什么!”顾柏义惊骇起身,环视一圈发现除了蒲洪量同他一般震惊外,杨馆同郭嵩焘俱是无言沉默,明显是早已知道这个消息。虽然这段时日随着圣域种种不同寻常的表现他隐隐猜到了某些端倪,但却从未想过先知会死。“先知怎么会死?”他喃喃道。“世界万物都有消亡的一刻,先知怎么不会死?”李流光反问道。他前世接受的教育里,宇宙都有死亡的一刻。先知的存在虽然神异,但也没有超脱生命的范围,不过是一种特殊的生命体罢了,当然会死。不过他也无意解释这些,以他的理解其实也很难解释清楚,干脆一句话带了过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