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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刚才贺安说的话,脸上带上了两分笑意,一撩衣角便在贺有财的对面坐了下来。正是刚刚李氏坐着的位置。“小泽啊,你……”“阿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贺泽打断了贺有财的话,有些好笑地道,“这银钱是我今儿个赚的,没偷没抢,正正经经赚的。”李氏和贺有财面面相觑了一眼,贺泽看着两人的表情叹了口气,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之后,这才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一说了个清楚。又从怀里掏出今天剩下的一两多银子放在了桌上,银两映着昏黄的灯光有些刺眼。“小泽,真,真就是这么回事?”李氏看了桌上的银钱一眼,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旁边贺有财和贺安的反应和他如出一辙。“就是这么回事,”贺泽有些无奈,他站起身将李氏拉到了凳子上坐下,视线在李氏和贺有财身上转了一圈,这才接口道,“阿爹,阿姆,你们以后就别cao心银钱的事情了,阿爹的伤尽管治,医药钱我会想办法的。”“小泽……”“阿爹,阿姆,这段时间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我知道你们心焦,但我是兄长,小安还小,这个家总不能让他一个人担着不是?以后,我会撑起这个家的。”贺泽敛了敛眉,贺安的那件事他不希望再发生了。既然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他对这个家便有责任。“孩儿他爹,我,我没听错吧?”李氏紧紧抓住了贺泽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眼睛里有了水汽,“咱们小泽,小泽……”“阿姆,阿兄这么厉害,你还哭什么呢!”一旁的贺安也红了眼睛,只是一见李氏的样子便站不住了,急忙走到他跟前来拍了拍他的背。“就是就是,好事啊!”贺有财看了贺泽一眼,声音粗哑,“咱也总算盼到小泽长大的这一天了,这是好事!小泽,今天阿爹对不住你了,我没想到,我的小泽,我的……”他说着便哽咽了,还抬手捂上了眼睛。“阿爹,阿姆,行了行了,”贺泽看着哭成一团的三个人忍不住皱了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从篾筐里掏出了一坛子酒摆在了桌上,冲着贺有财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就该喜庆点,阿爹,特意给你带回来的,尝尝?”“酒?行,满上满上,孩儿阿姆,咱都喝点,”贺有财擦了擦眼睛,又抿紧了嘴,拣起几个杯子一一放到了几人面前,“大伙儿都喝点,今儿高兴!”贺泽终于松了口气,把篾筐放到了地上,掀起酒坛盖就将贺有财面前的杯子给倒满了,后者也没含糊,一口便喝了见底。李氏今儿个难得地没劝,反倒陪着贺有财一起喝了起来。贺泽前世就不怎么喝酒,此番尝了两口也没再喝了。贺安倒是第一次尝着酒的味道,可这酒性烈,只一口便被辣得说不出话来,连饮了两杯茶这才好着点。贺有财和李氏喝得越来越兴起,又去灶房里弄了几个烧好的番薯就着下酒。贺泽见他俩你来我往,突然蹲身在篾筐里翻了翻,也不知将什么东西放在了贺有财的手上,对他耳语了几句便拖着贺安出了房间,顺便把房门也给关上了。“阿兄,你拉我出来干嘛?”屋外月色皎洁,院子里通明一片,贺安和贺泽坐在石阶上。“你又不喝酒,待在房间里干嘛?”贺泽瞥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他俩不喝酒有点多余啊。顿了顿,贺泽又将刚刚带出来的那包糖炒栗子扔给了贺安。“我……咦,糖炒栗子?”贺安一脸欣喜。“这会都冷了,先尝几个,明天让阿姆给再炒一下。”“嗯。”贺安应了一声,转眼已经剥开了一个放进了嘴里,又递了两个给贺泽,“好吃,阿兄,你也尝尝!”“谢了。”贺泽看着手中两个枣红的栗子,轻勾起了嘴角。“阿兄,你真的好厉害!早知道我今天一定得跟着你去,这才一天时间,就把别人一年的银钱都给赚回来了!”贺安又剥了一个,看着贺泽的眼神满眼都是崇拜。“所以,现在不担心李大力那二两银子了吧?”虽然贺安表面不说,但是从王桂那里回来,他就有些心不在焉地,估计一直都记挂着这事儿。“……”贺安顿了顿,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不担心了,阿兄厉害!”“呵呵——”贺泽轻笑了一声,将手中剥了壳的栗子送进了嘴里,吃完又拍了拍贺安的后脑勺,“这样就好,以后别干傻事了!”“阿兄!”“好了,我先回房了,”贺泽站起了身来,望了身后光亮的房间一眼,“今晚阿爹阿姆还不定得喝到什么时候呢,你也早点回去睡。”“嗯,我知道了。”虽是这么应着,可嘴里的栗子rou还没咽下去,说话嘟嘟囔囔地,身子也没动。贺泽摇了摇头,几步便下了石阶,向着自己房间而去。原地贺安看着他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房门上映着的两道人影,傻笑了两声,又剥了一个栗子送进了嘴里。真好吃!……或者是去镇上来回赶了几趟的缘故,第二天贺泽起得有些晚。直到太阳已经完完全全地露了脸,他才出了房间。可这时贺有财和李氏竟好像还没醒,连带着贺安也一样。估计是昨天心境波动太大。贺泽也没有打扰他们,只是从院里找了几个破烂的瓷盆,也不知想干些什么。李氏一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贺泽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把稻草擦着盆子。“小泽,你这干什么呢?”“阿姆,你醒了啊?没事,昨天还带了些花种回来,我把它们种上。”贺泽转了头。昨天逛集市的时候路过一个卖花的摊贩,他便从摊贩手上买了些花期短的奇花异卉的种子。还好这些个花难就难在培育,种子倒是不贵。他如今木系异能恢复,虽然只有一级,但种盆花铁定不在话下。暂时还没想到能长久经营的行当,先种种花救救急也不错。“花种,种那个干吗啊?”李氏一脸不解,却也走到了贺泽跟前,帮着他一起擦着瓷盆。“阿姆,我自有我的用处,您过段时间就知道了。”“你这孩子!”李氏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手中动作一顿,又将瓷盆重重擦了几下,随后将手放在衣裳上抹了抹,从腰带里掏出了一个簪子递到了贺泽跟前,正是那贺泽之前看中的那枚梅花簪。“这个,是你昨儿个买的吧?”“……嗯,”贺泽点了点头,狐疑地瞥他一眼,“我昨晚不是让阿爹送给您了吗?怎么?您不喜欢?”李氏看了贺泽一眼,又垂了头,“这枚簪子肯定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