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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修意拿着东西走过来,被孙茂吓出一身鸡皮疙瘩,“看背影以为是哪个omega溜进来了。”徐婉左手烫了个小水泡,袁修意便把她的所有杂事都包了,打水、带饭、收发作业,就差背着她上厕所了。孙茂见了嫉妒不已,嘤嘤直叫:“副班你偏心,明明住院的是我,为什么得不到你的爱火?”袁修意把泡好的百香果递给徐婉,扭头对孙茂笑:“得不到我的爱火,还有别人的啊。那天你躺床上时,雨神可是为你控了场的!”“卧槽!真的假的!”“雨神控场了?”“666,雨神太宠了吧!”孙茂也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不会吧,雨神那天控场了?他标记omega了??”“想什么呢,人家信息素清清白白的。”“那怎么可能?书上不是说,只有当自己标记的omega处于危险时,alpha才会做出控场行为吗?”“不知道,估计顶a比较博爱?”袁修意心有余悸地回忆:“你们是没感受过,雨神那控场能力,取人性命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孙茂喜不自禁,眼里水光潋滟,“莫不是,雨神他……暗恋我?”众人被这么不要脸的想法吓傻了,正犹豫着是吐一顿还是打他一顿,江传雨来了。徐婉立刻冲他挥手:“雨神,听说孙茂在医院那天你控场了?”喧闹的教室霎时雪静,大半个班的同学同时抬起头来,眼神跟追光灯似地投向江传雨。江传雨刚进教室,眼里还残着朦胧睡意,不明就里地扫了大家一眼,点头:“嗯。”嚯——全班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孙茂的嘴角咧到了后脑勺。徐婉继续追问:“真是为了他控的场?”江传雨这才明白她想问什么,回到座位上放下书包,眼神慢慢滑过他们几个,最后停在快乐吃瓜的钟念身上。那傻子正半张着嘴紧紧盯着自己,手无意识地往嘴里塞薯片,眼里满是期待。江传雨垂目,扬眉,声若冷泉。“当然不是。”————————【作话有世界观解释】8、第8章孙茂的心碎了,跟饺子馅似的,稀巴烂。教室里立刻爆出哄笑,盖过了他掩面而泣的呜呜声。曲桃本是闭着眼在打盹儿,被这场喧哗惊了觉,转头问同桌:“你在医院控场?”江传雨抿唇,小幅度点头。曲桃吃惊:“疯了?”江传雨目光游移:“我做了清除,不会留下味道。”曲桃不赞同地摇头:“那可是医院,万一漏了什么地方,医护对信息素又敏感,太危险了。”江传雨没接话,瞥向闹得最凶的那几个——孙茂扯了袁修意的衣服下摆擦眼泪,向衡在给他递手帕,徐婉笑得前仰后合,钟念……吃薯片把自己呛到了,捂着嘴疯狂咳嗽。印象中,这帮人总是最闹腾的。成绩中下,体育平平,挨骂多过表扬,但个个都活得欢天喜地的,常年组团耍宝。江传雨想起钟念去医院时的惊惶,头一次觉得他们的笑声也不是那么烦人。曲桃看着江传雨的脸色,又问:“奶奶没事了?”江传雨眸光一闪,回过神来。两条过道,隔出了两个世界。“嗯。”他收回目光,恢复了惯有的淡然。“前一天半夜溜出去的,没人看着,晚上的药没吃。出门后到处晃悠,几个区的志愿者都看到了,最后在老家找到的。”说这话时,江传雨语气平静,没什么情绪,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十几个小时没吃药,人已经完全糊涂了,拒绝任何人靠近。”“她那种年纪的alpha,信息素已有自主意识,不受主体控制,破坏力巨大。周围的omega吓坏了,报警后警察用麻|醉|枪才让她安静下来。”曲桃怔怔听完,不知该作何评价,想了想,干巴巴地笑:“还好没上社会新闻,老年顶a大闹o区,呵呵呵呵……”江传雨冷冷的一瞥,让她止住了笑,低头摊开课本,同时提醒同桌:“上周考的几科试卷子都发了啊,在你书桌里,自己找。”江传雨拿出来翻了翻,“语文没发?”“早发了啊,你作文还贴在后面黑板上的,自己看。”江传雨回头看了眼,又找了一遍,摇头:“没有。”曲桃愣住:“我没拿啊,要不问问课代表……哦,那天是钟念发的卷子,你问他!”听见这个名字,江传雨翻找试卷的手一顿,片刻后默默将它们收了起来。他矜持地打开书开始早读,坐等着某人自觉上门送试卷。然而等学渣记起一份试卷,就好比在机场等一条船,终是妄想。因有了这份挂记,江传雨默不作声地观察了钟念一天,终于明白学渣是如何炼成的了。数学课,钟念在跟同桌下五子棋,悔了五十多步,输了十八局。物理课,随堂考试,他抄遍了东西南北,最后被物理老师发现撵出去罚站。语文课,估计之前站累了,睡了大半节课,醒后偷吃同桌的橘子被发现,栽赃到前桌孙茂身上。……从小严于律己,上课不溜号,作业不出学校,考试不下年纪前三,教科书般‘别人家的孩子’江传雨,第一次明白学校对某些人而言,就是个大型游乐场。不过他的这番人间观察,当事人钟念丝毫没察觉,他早把私藏试卷的事抛到脑后了,跟往常一样瞎闹了一整天,好几次撞上江传雨的眼神,愣是什么也没看出来。但江传雨的耐心,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告罄。晚自习前,钟念终于落了单,一个人在座位上赶作业。江传雨吃完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