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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想:我这么受欢迎的吗?不过这么受欢迎的时候太多了,景行之习以为常。他看向隔壁兄台,有些歉意地摇头:“不行,我这回也有点赶,回家有事。”老油条咬咬牙,问:“什么事?你夫郎肚子里那个孩子还没生下来吗?”好了,景行之提前离场的目的也在万众之下暴露了,引得一片哗声。景行之笑:“那倒没有,生下来了。”老油条心中一喜:“既然……”他想说:既然生了你就好好考试啊!可是景行之打断了他:“唉,兄台。你有所不知,我还得回家带孩子啊。”老油条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老油条觉得这位隔壁贤弟,是个神人,和他没法说道理。老油条无奈道:“那你得请我吃饭,受你离场影响这么大,你不请我吃饭过不去啊!”实在不行,就蹭顿好的。景行之这回爽快点头了:“好啊。”老油条开心了,听得到两人说话的人也微妙地心里满足了,这番对话好歹能证明这位妖孽是个人。可景行之走出去一步,一拍脑袋,又想了起来:“我儿办洗三,兄台随意带点心意就行。就在西城……。”老油条:……你信不信,我今天让你进不了这个考场?!景行之坏笑一下,搭住嘴角抽搐的隔壁兄台的肩膀,爽朗道:“兄台,一起走啊,我们一块进去。”一出接一出,老油条有些懵逼地顺从了景行之,彻底被带走了节奏。直到进了自己的号房,老油条才错愕地发现:隔壁的你是人吗?我让你请我吃个饭,你还让我带洗三礼?!但是老油条又止不住,对隔壁的兄弟很好奇。隔壁的长得白白嫩嫩的小兄弟,到底是真的有才呢?还是过于嚣张放肆?这粗粗看着,还蛮正常的啊。老油条分析着他见到景行之的一幕幕。首先,他一开始看到的对方的担忧是真的,说明对方真的担心夫郎。再接着,对方今日的喜悦也是真的,大概也是真的高兴。关于这点,老油条还是理解的,他家里有了三个娃了,可不还是想要第四个娃嘛。可是哪有男人会想着回去带孩子呢?观隔壁兄台的衣着,也不像是穷人,雇人想必是雇佣得起的。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为什么还要男主人自己带娃?除开特别高兴之外,想必夫郎和孩子也是有重要意义的吧,至少对他来说很重要。总结:隔壁的神人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对方真有本事,将来肯定有大出息,去蹭饭送礼很有前途。老油条想完这些,满意地在隔壁的沙沙声中点了点头,然后决定睡去。但是等等……老油条看着开始发亮的天色,有点儿傻眼,怎么忽然过去这么久了?老油条看着号房外头的天,心中悔恨:又被隔壁耽误了!他整理了一下被子,拿起衣服盖住眼睛,告诫自己抓紧时间睡觉。等又被耽误了的老油条醒来,景行之都快做完全部的题了。第三场的考卷,属于辅卷,题量要少一点,做起来也比较快。到了中午的时候,景行之已经把所有工作都做完了。但是想到自己前两场的嚣张,又想到隔壁兄台的要求,景行之决定稍微等一等。就等到……今日傍晚再走吧。傍晚的景色好,而且前两场都是傍晚出去的,第三场也这样,三场考试“一家人”整整齐齐多好。景行之做好了决定,但是已经没正事做了,所以他决定弄点吃的,吃饱了再走。景行之的手艺很一般,还经常能做出黑暗料理来。上回他想研究做鱼的方法,最后只把自己吃胖了,回头回到家里,又烧糊了两条鱼,最后以告诉了厨郎新鲜做法告终。但是没关系,他是有夫郎的人,柳方早给他安排好了,这回他带了和泡面难易程度一样的直接丢就行的食材来。把考试相关的东西收好,然后景行之开始弄吃的。找出小炉子,往小炉子丢进去易燃且没有明火的碳,用火折子,找上一点儿干燥的松针,炉子里的碳火便被火苗点燃。然后把锅放到小炉子上,往锅里倒老家景家村的特产——红薯制作的红薯粉丝。不对!汤底忘了!景行之赶紧把水倒进去一些,然后加汤底。加完汤底干什么呢?景行之聪明的小脑袋在这一刻转得很慢。等小炉子里粉丝被烧开煮得翻动的时候,景行之才想起来接下来加什么了,是小料包。加完了小料包,还有菜底包。将麻辣牛rou倒进锅里,那股麻、香、辣、鲜,四味俱全的味道,便直接从锅里冲了出来,撒腿儿朝着四周狂奔扩散。景行之做了很久脑力活动,饿得不行,就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但是很奇怪,他咽一下口水,声音响起了好几声。景行之耳朵动动,拿起一把方便炉子起火的小扇子,对着锅上面扇动了两下。于是四周又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很好,破案了,声音来自四面八方。老油条看着隔壁,没出息的肚子咕噜叫了起来。老油条想,冲这个味道,他们家的饭我郝有才也蹭定了!也太好闻了吧!娘,儿子要饿死在这号房里了!没错,饿死的!都是因为隔壁的饭菜太香了!景行之开了头,其他号房的香气很快也飘散出来。大家一起做做饭,吃吃菜,真是和谐又美好。吃饱这顿后,大家做题都更有动力了。不少考生吃饱饭后,斗志昂扬。——老子一定要考好,让那个作死的家伙名落孙山!我让你吃这么香的饭菜,让你吃!因为这顿饭,这边好几个考生第三场发挥超好,一二场没拼过,结果第三场表现过于优秀杀尽进士榜的后话就不提,反正景行之吃得很开心。吃饱后,景行之闲着无事,用多余的草纸画了两张画,准备为这场考试留下一点什么。在考场草稿纸上画的画,带是带不出去的,所有草稿纸会被人收起来,统一集中在一处。不过等景行之考完了,出去正好是儿子的洗三,到时候二师兄来了,景行之就找他要自己在考场里画的画。画完两张画,景行之细心地弄干了画纸,然后在漂亮的夕阳下交卷,离场,走人看到他走了,隔壁的老油条松了口气。晚上不用闻那种香死人的味道了,万幸。老油条一边咽口水,一边就狂做题,等着交卷出去蹭饭。等写完了试卷,老油条忽然发现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