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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身体就探进了黑箱阁楼里。他抬头看过去,就见两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可怜兮兮地蜷着大长腿,蹲坐在阁楼里,手里还各拿着一个cao作道具。两个工作人员冷不丁看见江一鸣冒出一个头,吓得浑身一抖,险些快要哭出来。江一鸣乐得噗嗤笑出声,立马扭头,对自己的跟拍导演蒋章说道:“小师傅,把你的机器借我用一下,帮我调到夜间模式。”蒋章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把机器交给了江一鸣。江一鸣单手接过那只沉重的摄像机器,看得秦海清捏了把汗,生怕这个看起来小白脸似的晚辈拿不住,把这昂贵的机器摔了。——秦海清一时间忘了昨天发生的事:眼前这个小白脸似的晚辈,还一手把于明浩提溜起来,扔到身后去了呢。江一鸣笑眯眯地把镜头对准了阁楼里的俩工作人员,两人生无可恋地看着镜头,可怜无助又弱小。“向大家揭秘神秘女尸的由来。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大家要相信科学,相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江一鸣说道。心里呵了声:广|电不给过审?认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猝不及防!!江一鸣是魔鬼吗!!?】【昨天神神叨叨说秦老师天生福相的人是谁??】【Restart舞台上鉴绿段费的人是谁??】【哈哈哈神他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江一鸣!就你不可以说这个!】【求工作人员的心理阴影面积哈哈哈哈哈哈,魔鬼硬核江一鸣!】【这期节目结束后,我估计一波工作人员都不想看见江一鸣了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叫江一鸣的男人,不管在哪儿,都是节目组的终结者】江一鸣拍够了两个工作人员,意犹未尽地下来了。临走前他拍拍隔板,问道:“你们本来打算怎么下来?”“……等你们离开小木屋后钻出来。”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道。“哦,那反正都被戳穿了,现在就出来吧。”江一鸣说道,“待这里面也挺吓人的是不是?”工作人员抹了把脸,环境再吓人,也抵不过刚刚冷不丁江一鸣冒出一个脑袋吓人。两人沧桑地摇了摇头:“不,不用了。”江一鸣耸耸肩膀:“辛苦了。”他跳回地面上,就看见于明浩、谢鹤和秦海清三人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他扬了扬眉头:“你们看我干什么?”于明浩开口:“你是工作人员的终极。”江一鸣:?“解谜解出来了?第二个线索找到了?”江一鸣翻了个白眼,不去搭理于明浩。【哈哈哈哈哈哈ymh说出了我的心声】【鸣鸣傲娇了!鸣鸣又扯开话题了!我好像摸透了鸣鸣的脾气模式了!】【江一鸣,皮皮一时爽,一直皮一直爽】“说起第二个线索,这个女孩的身份,你们有什么推测吗?”谢鹤问道。江一鸣走过来,蹲下身察看这具尸体。“这具尸体出现的时机,恰好是我们读完那封信的时候。”江一鸣说道,“还记得信上怎么说的么?”“她说,‘没有人是好人,没有人是无辜的,整个村子都是脏的,包括我。’然后紧接着,这具尸体在她的提示下,出现了。”江一鸣看向于明浩几人。“我们发现的第一具尸体,是剧本里的主角,那个女孩。在她的信里,还有个同行的同伴英子。她说自己不无辜,说明她也做出了不好的选择,第二具尸体随之出现,很有可能意味着,这具尸体就是她同行的朋友,而这具尸体的出现,意味着与她有关。”这是节目组安排的剧本,出现的一切情节,都是为了剧本而服务的。江一鸣基于这个原则,很快推导出了大致的情况。于明浩倒吸了口气:“那就是说,本来我们以为的受害者,其实也是加害者?”江一鸣发出一声不置可否的鼻哼。于明浩忍不住摸了摸胳膊,上面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刚才我和秦老师读完了这些信,得出了一个结论。”谢鹤开口,他扬了扬手里那沓信纸,“我和秦老师剧本里的主人公女孩,以及于明浩剧本里提到的jiejie是同一人。”“在这些没有标上日期的信里,女孩提到了收留她的农户——与其说是收留,不如说是囚禁。”谢鹤补充道,“这间屋子里,除了她,还住着一个没有人敢反驳、违背其意愿的农户,以及一个从小没有离开过屋子的男孩。”——这就对应上了于明浩手里的剧本。“这个女孩最后是自缢的。”秦海清说道,“我们在最后一封信里读到了她的遗书自白。”……岩屋谭,白水屋,我有一根绳儿。江一鸣想起了对讲机里传出的女人声音,原来那根绳指的是自缢用的绳,只不过阴差阳错的,和节目组布置的场景道具重合了。他先前一直在想,那只对讲机里提到的绳究竟是什么——节目组安排的蜘蛛丝、拉扯道具女尸的绳子,与那道声音无关,只是阴差阳错地重合了起来——可他又始终猜测不出那根绳子的暗示,只好将这个谜题悬起来。节目组安排的剧本,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尽管薛珂再三向他保证,这里从没出现过灵异的情况,但没人发现,不代表不存在。江一鸣不清楚这间他们住了一夜的屋子,究竟是节目组临时盖起来的,还是原来发生自缢事件的原屋。他抬头重新打量着四周围,琢磨着那根绳子会不会藏在这里。他一心一意地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其他人的讨论声都被他自觉屏蔽在了脑后。“……我们打算到村里找找线索,江老师,你觉得呢?”谢鹤突然点名问道。江一鸣收回视线,虽然不知道谢鹤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他冷静地点点头:“好。”【2333333我怎么觉得江一鸣看起来像是上课开小差被老师点名的样子】【1哈哈哈哈】【面上强自冷静,心里慌得一批】一行人离开小屋。屋外是一片被暴雨洗刷过后的模样,屋后就是那片白水湖,像是被云烟笼罩,湖后的青山都看不分明。“还是出来舒服,屋里总感觉太压抑了。”秦海清出来深吸了口气,忍不住做了几下大保健的动作,舒畅。秦海清的话得到了于明浩和谢鹤两人的赞同,任谁都不想在再那间木屋里待着了。尽管屋子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但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沉,连带着好心情也都跟着冻结起来。江一鸣回头看了眼那间木屋,他印象里没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