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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好像一整夜都没睡着似的。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经历了那么一夜,她怎么可能睡得着?整夜都在担心那个“透明的吻”,但是不知道该说是松了口气,还是始终提心吊胆,换了酒店后,那个东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到了白天,唐果又发现自己凌晨离开酒店的样子被狗仔偷拍,不得不专门和经纪人解释一番,一来二去地,来片场就迟到了。唐果走到邱浩边上,顺着邱浩的视线看过去,动作也是一顿:“……那是钟晟吗?”邱浩点点头。“他怎么会来这儿?”唐果问。邱浩摇头。“他旁边的是江一鸣?”唐果定睛一看。邱浩点点头。“他们两个居然认识?”唐果惊讶极了。邱浩又是摇摇头。唐果顿了顿,转向只是点头摇头的邱浩,纳闷:“你的嗓子还没好?”邱浩:“那是因为无话可说,我怎么知道啊?”唐果:“……”想也是。“那你站这儿做什么?干嘛不过去?那是钟晟啊,过去混个眼熟也好的。”唐果一边说,一边径直走过去。她一到片场,整个人似乎就不一样了,她的确是个很想往事业上走的女人,从当初的三分钟小配角,到现在接到女一号的本子,中间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清楚。邱浩见她过去,脚步顿了顿,立马也跟上。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过去能做什么,不过在名人面前混个存在感,总归是有利无弊吧?江一鸣眼角余光注意到斜后方有人过来,他嘴角一勾,笑眼弯弯地看着钟晟,说道:“看来有人要慕名而来了。”钟晟闻言,越过江一鸣看过去,果然迎面走来了两个年轻人。他微眯起眼,没说话。江一鸣反手手背轻拍他胸膛,说道:“魅力不小。”“是资本的魅力。”钟晟淡淡说道,他收回视线,落在江一鸣身上,“魅力大小本身没有意义,对谁起作用才是它存在的意义。”江一鸣轻咳一声:“还看菜下碟呢?啧。”他说完,顺便往后退开一步,正好是唐果和邱浩两人走到跟前。唐果看了看江一鸣,想到昨晚的事情,她轻声道了声谢。江一鸣没有搭理,撇嘴向上吹气,吹得刘海轻飘,一副完全在自己世界里似的模样。小少爷心里烦躁,道什么谢呢?没看见长发公主审视的目光在往这儿飘么?钟晟被江一鸣这幅强行鸵鸟的样子逗笑,尽管他面上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可明显线条都柔和了下去,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唐果发现钟晟似乎也没有传言里那么难以相处,胆子一下子大了不少。她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又寒暄了几句,就这么独角戏似的一个人说了几分钟后,唐果尴尬又讪讪地闭上嘴——她发现钟晟压根没有听她在说什么。钟晟的视线始终都在江一鸣的身上,哪怕江一鸣只是坐在小板扎上看剧本,大|佬也能把江一鸣看出花来。唐果又羞又气,偏偏这两个,她一个都得罪不起。一个钟晟能让她在娱乐圈里混不下去,一个江一鸣,是她现在唯一能求救保命的大师。唐果想想都只能自己憋回去。有唐果这个例子在前,邱浩当然不会再去找不痛快,他轻咳了一声,对滕导说道:“导演,我先去做准备。”“嗯?行,去吧,好了叫你俩。”滕庆华应了一声,再看看江一鸣,江一鸣支着脑袋,手指勾勾,就见钟晟俯身下来。“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滕庆华抽抽嘴角,“戏都不用对了?”“悄悄话告诉你,那还是悄悄话了?”江一鸣瞥了导演一眼,毫不客气。滕庆华:“……”“待会儿拍落水戏,要开出去十来分钟,你就别跟我们出去了。”江一鸣看向钟晟。“没事,正好看看你们拍戏怎么拍的,我也挺好奇。”钟总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带过。小少爷闻言一噎,看看钟晟,又看看滕庆华。滕庆华茫然地眨眨眼,问:“怎么了?”“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没点五线谱?那条戏是适合让钟总跟着去的吗?拍摄难度多大?嗯?”江小少爷瞪过去。滕庆华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是是,钟总,您没买保险吧?我们组但凡跟去拍摄的,都得买保险呢,这有点意外风险的……”滕庆华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江小少爷踢过去的小板扎制止住了。江一鸣深深闭眼,他提的是“拍摄难度”,猪队友偏能给他掰扯到“意外风险”上去,这是怎么样的脑回路对接?他微仰头去看钟晟,长发公主微垂头也在看他,钟晟朝他微勾嘴角,说道:“没事,我的保险很全面。”“哦……”滕导讷讷地点头,不知所措地看向江一鸣,恨不得摊手表示他没有招了。江小少爷吐出一口气,瞪着滕庆华,猪队友。他拉着钟晟跑到道具组那儿,如法炮制画了一张符,还多取了一滴指尖血,融在符纸里。他又从自己随身带的古钱锁的七枚古币里,摘了一枚出来,和符纸绑在一块儿,烧灰后放进朱砂里晾凉。“不让人省心。”江小少爷哼哼。钟晟轻轻捏了捏小少爷刚才戳破的手指尖,说道:“下回要用血,用我的。”“是啊,反正你也招蚊子叮,被蚊子叮走还不如给我用。”江一鸣顺着开玩笑,手指尖微一勾,勾住钟晟的手指,嗤了一声笑道,“腻歪。”等着那枚古钱凉了后,江一鸣拂去上头的朱砂,又解开自己手腕上的那根红绳,串在上头,给绑在钟晟的手腕上,说道:“敢弄丢了,我就回去找你爸妈告状。”钟晟笑起来,乖乖抬着手腕,任小少爷笨拙地给自己戴上,说道:“人在绳在。”“呵,最好是这样。”小少爷傲娇兮兮地轻哼一声,小下巴一扬。“我也有样东西给你。”钟晟说道,拿出一根系着楞严咒的小木轴,给江一鸣戴上。江一鸣低头看看,还把卷在里头的楞严经文抽出来看了眼,又塞回去,笑了笑说道:“万一浸湿了怎么办?”“不会的,定做,防水。”钟晟说道。江一鸣眨眨眼,手指又摸了摸那个看起来就是根木轴子的项链,居然还是定做的?他还没说什么,接着就听见滕庆华举着小喇叭在那边喊人上车了。江一鸣眯眯眼,扭头去看钟晟,认认真真地叮嘱:“到了那边,不准瞎跑,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也别紧张,万事有我,用不着你一个大总裁出面。”“好。我贤内助。”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