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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给他囫囵擦了把脸。“你到底遇到什么事?说出来,别一个人闷在心里,或许我能帮你呢?”“你帮不了我的。”他鼻子被我擦得通红。我耐着性子,好言好语:“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呢?”他沉默许久,期间只是一声不响地流泪。就在我忍不住要跟他摊牌时,他这才缓缓开口:“我被人拍了……不好的视频,对方威胁我,不满足他的要求,就要把我的视频……发到网上,让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是个jian货。”他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眼泪顺着鬓角落入身下,将白色的枕头都染湿了一小块。“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他摇着头,眼里有着对我的希冀,更多的却是绝望。第18章美男计莫秋的话与沈小石方才在电话里阐述的内容不谋而合,他果然是被人渣骗了感情。但他才刚脱离危险,这里又是大庭广众,我不好细问,只得先安抚了两句,让他不要担心,一切等他身体好了再说。他本来就失血又缺氧,大哭一场后很快便体力不济,几乎是一闭眼就睡了过去。之后几天,我都在当铺与医院间来回奔波,还好我有些照顾病人的经验,才没有出什么岔子。出院那天,我送他回家,他支支吾吾请我进屋坐一会儿,给我倒了茶水,又说有东西要给我。我坐在客厅沙发上,他进了卧室,听动静似乎在翻找什么。屋子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地上堆着不少杂物,看得出莫秋并不擅长整理家务。那天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浴室的地板上,一旁点着炭盆,手已经划开一道口子。沈小石替他看家那两天,顺便帮他清理了浴室和地面上的血迹,完了发信息给我说觉得自己像电影里的“清道夫”。坐了几分钟,莫秋单手抱着一大堆东西从卧室出来,我看他走路都有些不稳,连忙上前接过。“谢……谢谢。”我们俩合力将东西放到茶几上,他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这么几步路额头上已是出了一层虚汗。他低头注视着左手手腕上缠绕的绷带,用着微弱但清晰的声音道:“这些我都不要了,麻烦帮我处理掉吧。”我翻看了下,发现那一大叠都是罗铮云的各种写真与海报,不少还有亲笔签名。我心里有了底,但还是要问一句:“都不要了?”莫秋点了点头,刘海遮挡下的面容苍白而憔悴。那些曾出现在他眼里的光,此时已荡然无存。“我和他是去年夏天开始说上话的……在他社交平台上。”他语气平静,甚至有些死气沉沉,“我之前也会给他发评论和私信,但他从来没回过我,那更像我自己的自言自语。那天我照例给他发了私信,告诉他我一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最后一如既往地说自己会支持他喜爱他,没想到他竟然回了我,还让我加他私人手机号。那之后,我们的聊天就变得频繁起来……”罗铮云这样做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撩sao撩得得心应手,用恰当的暧昧,若即若离的言语,勾得老实人莫秋五迷三道,连实物都没见着呢,就有了要相守一生的劲道。猎物养肥了才好下嘴,罗铮云用半年养成莫秋这条可怜的小杂鱼,可谓心思用足。等他觉得差不多该收网了,便以线下见面为由,将莫秋约到了一家高级私人会所。“一开始,他表现的和荧幕上没有任何区别,幽默健谈,风度翩翩……”莫秋持续低着头,手指机械性地勾缠绞弄在一起,显得十分焦虑。罗铮云,从各种意义上都无比闪耀、万众瞩目的大明星,突然对自己一个普通到毫不起眼的人产生兴趣,继而开始秘密交往,这简直就是莫秋所能想到的追星极限。他完全被这个男人俘虏了,相信他的一切甜言蜜语,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命令。他踩进了陷进里,毫无戒备地接过了对方递来的饮料,很快意识模糊,手脚无力。他被下了药,而罗铮云只是坐在他对面,高贵地跷着腿,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惶恐挣扎的丑态。“我想逃……”可他逃不了,只是几步路,罗铮云便从身后追上了他,捂住他的口鼻,将他拖到了床上。莫秋既然应约,自然想过可能会发生的事。他是成年人,他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可他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在如此暴力下作的形式下发生。“一个大男人说这些或许会很奇怪……但那时……我……”他哽咽起来,“我真的很害怕,很痛苦。”罗铮云喜欢看他哭泣的样子,他强迫他,羞辱他,最后还将他无助求饶的画面拍了下来,以供日和威胁、欣赏之用。“这事……你有想过报警吗?”我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么禽兽的事,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真相仍然突破我的三观,让我内心十分cao蛋。“他用视频威胁我,说只要我敢报警,就把它们发到网上。况且……”莫秋将眼角的泪擦净,鼻音浓重道,“男人强迫男人算什么强女干呢?报警只会让大家都笑话我罢了。他能雇的起全国最好最有名的律师替他辩护,公关团队顷刻间便能颠倒黑白,而我……而我除了羞辱什么也得不到。”我终是忍不住掏出烟,点燃一根抽起来。“放屁不算强女干,不算强jian算合女干啊?你认吗?”“我不认又能怎么样呢。”莫秋看着更沮丧了,“那之后,他就经常以视频要挟,让我去见他,逼我拍下更多的视频……一再恶性循环。他每次都会很小心,我根本没有证据揭发他。”罗铮云用半年时间彻底将莫秋摸透,知道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反抗,也无人可以诉说这些隐秘,便越发肆无忌惮行使他的罪恶。压力一点点积累,痛苦无处宣泄,为了逃避现实,他唯有选择死亡。“为了一个人渣,没必要。”气氛压抑到极点,我吐着烟,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其实你有证据的,你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据。希望渺茫并非全无希望……”莫秋一愣,瑟缩了一下道:“我……我不行的……你知道,我从小就很没用。”见他一副瑟瑟发抖的鹌鹑样,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是因为一直都这个样子才会被人欺负到死。但气过之后又觉得自己也不过是在以己度人。我不是莫秋,莫秋也不是我,我没法体会他的感受,他自然也不可能拥有我的决断力。说穿了,我们都没错,错的都是罗峥云那个龟儿子。莫秋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绪,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语气越发怯弱起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我会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