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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大小,全都肃着面容,跪得笔直端正,眼皮自然下垂注视着地面,活像雕像鸦雀无声。邵城眼尖地看见,有一对雌虫父子越众而出,单独跪在队伍外面。那只小雌虫不过七、八岁左右,小脸苍白,大大的眼睛含着泪光,却坚强地咬着嘴唇,不敢哭。两父子的衣服上都有新鲜的血迹,顺着下垂的手臂蜿蜒而下,把他们身-下的草地都洇湿了。猝不及防看见这一幕,邵城的一颗宅男心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私刑什么的他只在电视、电影里看过,那时候只觉得稀松平常。但这一幕发生在眼前的时候,他确实被震撼到了。害怕、恐慌、心虚,不一而足……邵越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以为他还在生气,“那两只贱-雌胆大包天,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了。雄父知道阿城受了委屈,这两只贱-雌今天起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教训都好,可千万别弄死了,以免对你的声誉有碍。等你觉得够了,再让虫把他们送到警局报案。这两只贱-雌胆敢伤害雄子,这辈子别想活着出来了。”邵越泽平淡的语气就像在谈论什么阿猫阿狗,而不是两条鲜活的‘人’命,甚至对自己的血脉也没有丝毫怜惜的意思。邵城感觉糟透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拍案而起,指着邵越泽的脸痛骂了。你这种冷心冷肺的恶心虫子,有什么资格当人家的雄主、雄父?大雌虫是你老婆,小雌虫是你的孩子,不是隔壁老王的!你特么良心被狗吃了吗?!第2章两只虫可是他不能。他这么做,不仅会暴露自己,还会牵连无辜的小雌虫父子。邵城捏紧了放在腿上的左手,决定和稀泥,“算了,他们不是故意的,雄父教训过了就算了,不用送到警局立案。就像雄父说的,那会影响我们邵家的声誉。”此话一出,不仅邵越泽,餐厅里的所有虫都惊愕地望向了他。邵城知道为什么,原主这种雄虫,出身好,资质高,又受雄父宠爱。外表看似风度翩翩,冷淡自持,实则骨子里傲慢自大,小心眼还记仇。这次被个雌奴的虫崽子害得丢了半条命,邵家上下都清楚那两父子没有活路了。可现在邵城居然要放过他们,莫不是真的撞坏了脑子吧?邵城也不想崩原主人设,可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实在无法坐视不理。其实原主受伤真的是一个意外,起因是邵城和邵煊又因为邵锋的挑拨闹起来了,两人在气头上打了个赌,各自选一名小雌虫替自己战斗。还约定了赌注,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了。这种游戏他们经常玩儿,家里的雌虫都是他们的玩具,怎么玩儿邵越泽都不会管。两只小雌虫打得头破血流,谁也不敢认输。可是他们打得太专心了,邵城选的小雌虫一不小心被对方大力甩了出来,刚好把他撞倒在地……其实认真说起来,小雌虫根本没多大责任。可谁让虫族的法律就是偏袒雄虫呢,要不要定罪就是雄虫一句话的事。邵越泽却误会了邵城的意思,改了主意道,“阿城,雄父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不高兴的话,直接把他们弄死了也没什么。那只贱-雌伤了你本来就是死罪,声誉只是一点小问题,雄父会帮你处理好。”“……”麻蛋!邵城听得快心肌梗塞了,渣爹以为他那么说是在赌气?原主的‘虫品’到底是有多差!邵城深吸口气,“雄父,我是真的不想追究了,出了这种事我也很丢脸的,可以不要再提了吗?”这么一说,在场所有虫霎时悟了。原来是因为面子……邵越泽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雄父不说了,这个家的虫也不准再提起,都把它忘了。”“是,雄父/雄主。”邵城:“……”难怪原主心理扭曲,他能活这么大真的不容易。瞧瞧,渣爹给他拉得一手好仇恨。餐桌会谈告一段落,雌侍蔚卓抓紧时机询问邵城,“城少爷,今天的早餐您想吃点什么?”邵城翻了翻原主的记忆,皱着眉头道,“跟平时一样吧。”“好的,城少爷。”蔚卓答应一声,利落地给邵城上了面包、酱rou、水煮角鸟蛋和一杯果汁。“谢谢。”邵城礼貌道谢。蔚卓讶异地挑了挑眉,很快收敛了神色,退到一旁。邵城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暗自懊恼。邵家的雌侍是允许工作的,蔚卓和秋逸君都是军雌,不过他们一个雌虫,一个亚雌,服役的方向不一样。比起高大健硕、身姿笔挺的蔚卓,亚雌秋逸君看起来要温软得多。邵越泽明显更吃秋逸君这套,所以他的整个早餐都是由他服侍的。芬恩也是雌虫,所以他看跟雄主黏黏糊糊的秋逸君很不顺眼,不经意间流露的目光冷得慑人。邵城嚼着硬邦邦地的面包、培根rou,还有腥味浓郁的角鸟蛋,近距离地观看了一出‘宫心计’,心里只觉得厌烦。他是一个宅男,本来就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更何况勾心斗角?如果邵家简简单单就算了,偏偏邵越泽跟个种马一样,养了一群后宫。‘皇后’‘宫妃’争宠,‘皇子’互相敌视使绊子。他还是想办法搬出去吧,邵家这个战场不适合他。吃了早餐,就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了。邵锋已经毕业,进了邵家的公司学习,他在邵煊羡慕嫉妒的目光中,跟着邵越泽上了车,一起走了。芬恩在教育部工作,两个雌侍也要去军队,三虫跟雄子们道别之后也离开了。邵煊和邵城刚刚发生了摩擦,不想看见他,转头就回房去了。他们俩都还在读大学,邵城伤了头,今天肯定是不会去的。邵煊嘛,雄虫去不去上课自由得很,根本没虫会多管。邵城站在庭院里,望着幽灵般跪在地上的雌虫们,心里百般滋味,却不能表露一点善意。他昂着脖子,用施恩的语气吩咐道,“你们回去吧,别在院子里碍眼。”“……是,城少爷。”雌虫稀稀落落的回应响起,可能许久没说话,他们的嗓子俱都干涩嘶哑。小雌虫们双腿跪麻了,起身的时候没稳住,直直往前栽倒。他们的雌父眼睁睁地看着,却伸手扶一把都不敢。雌虫们安安静静地离开,同样的低眉顺眼,可是小雌虫们轻快的脚步,却泄露了他们的好心情。真好,他们今天可以去学校了呢!小雌虫们太小了,只看得见表面的东西。那群雌奴却偷偷用目光扫过仍然跪在地上的父子俩。他们没有听见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