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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年轻。靠近了再看,这位救命恩人品貌很是不凡,尤其是那一双眉眼灿若桃花,纵然没什么表情,都是一副眼波流转、让她心神荡漾的模样。这到底是哪位长老一脉的小辈?或是谁新收的弟子?若真如他样貌一般不到二十便已有这般修为,这等精才绝艳的雪霁弟子她为何之前没见过面?女修边想着少年人的身份,边将少年人给的外袍用碎布条绑紧了,遮住了一身雪肤和伤痕:“青云长老弟子顾何谢过恩人。”她特意点明自己身份不凡,以此观察少年人的神色。谁料这少年人听到她的名字时面上一丝一毫变化也无似乎听到的不是顾何,而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一般。孟祁安除了淮安明之外,雪霁宗就认识元晋和鹤玉,他怎么会知道青云长老是谁。可自己穿着一身雪霁宗常服却不是雪霁宗人,此事解释起来也是麻烦,故而连连摆手:“顾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雪霁宗大乱,不知这消息有没有传出去……暂且魔物应当还未出雪霁宗境内,若是蔓延到整个西金大陆,恐怕……”顾何一听此话,瞬间从少年人不认识自己的不忿中清醒过来。“魔物?这些东西……怎么会是魔物?不是魔龙身陨后……不,公子怎么会如此笃定它们就是魔物?”因为他亲眼看到它们从魔渊里爬出来。当然此话孟祁安不可能当着她的面说,只能敷衍一笑:“来时遇到了元晋真人。”顾何身为青云长老最杰出的弟子,时时被拿出来与元晋那位由淮安明亲自培养,几乎就是内定下一位宗主的元晋相提并论。虽她对元晋并无多少喜欢,但既然时元晋所言,几乎等同于淮安明的所言,顾何不再多问。“咯吱——咯吱——”细小的咀嚼声近在咫尺。方才死去两只魔物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青皮猴子。可它的体型比寻常青皮猴子大很多,背后还背着一对诡异的、似乎是拼接上去的一对rou翅,面上又像那土褐色的怪物,两只眼睛硕大而可怖,现在正张着满是利齿的嘴,一口一口吞吃着地上的红鳞怪物。“嗬……吼……好……”它的吼间不断变换着音调,而后它的眼睛透过二人躲藏的巨树,锐利地盯着孟祁安的眼睛,“好……吃……”孟祁安大惊失色!竟然这么快,这些低阶魔物就已经进化成能够口吐人言!这些魔物只要不断吞噬,便能不断强大。等累计足够的魔气,便能进化为高阶魔物,甚至能隐成人形·到时候就真的来不及了!必须趁现在就杀了它!“公子你想干什么!”顾何哪里看不出眼前怪物比之前那些更加可怖,她还想拦住少年人,可孟祁安的速度更快,如利箭一般‘嗖’一下飞射而出。猛然欺身而近的孟祁安让魔物丑陋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愕。那双rou翅忽闪,下一刻魔物便如风车一般旋转起来。旋转之间,畸形的身躯上闪着一层黑色电芒,在它身上跳跃。孟祁安掌心火光大盛,霎时凝成一柄长剑,对着那旋转的魔物刺去。只听得滋滋几声,那电芒竟卷着火光而来,逼得孟祁安不得不放弃手中火剑,提身向后翻滚。“公子小心!”顾何在一旁心惊rou跳。少年人跳跃的身影每一下几乎都踏在她的心上,让她担忧之余,又觉心神激荡。到底是失了武器,孟祁安赤手空拳难以抵挡魔物攻势。这青皮猴子不如魔渊内那大块头三分,若炎铁剑在手,化出万道剑影便能将其斩杀!“你……不……行……”青皮怪缓慢开口,言语间身上电芒汇聚成细细密密的网,竟劈头盖脸朝孟祁安所在方向罩下!电网范围太大,孟祁安根本躲不开。身体被电网困住的一瞬间,那青皮怪张牙舞爪飞射而来。孟祁安用尽全力也才躲开半分,下一刻,尖锐的刺痛从左肩上传来,恰好避开心口。无处可躲。瓮中捉鳖。孟祁安从来不是一个等死的人。他浑身上下冒起炙热火焰,与那诡异电芒交错间,黑气被蒸腾些许。下一刻电网出现了漏洞,孟祁安顺势一跃而上,冲出这层诡异的电网。“你说谁不行?”双手结印,火蛇四起,腾空的少年人翻卷出道道烈焰,让叫嚣的魔物后退了几分。少年人体内阳火不知为何比他人更盛,它暂时不可敌,不若先行离去,吞吃够足够的魔气后再来将他灭杀。而它万万没有想到,只在那一个瞬间,退后的步伐倏得停住。下一刻,青皮魔物一分为二,黑色血污喷涌而出,同两半尸身一块落下。“嗯?”孟祁安一愣。是谁抢了他人头?作者有话要说:再墨迹一会又到第二天了……踩点得分!84、礼物一柄黑色巨剑立于血污之上。孟祁安翻身落地,看向巨剑。仔细一瞧,那巨剑渐渐分崩离析,不一会便化为数道黑藤,迅速离去。这不是庄南海的黑藤么?果不其然,下一刻那熟悉的黑衣很快便出现在他的眼前。顾何见来人摊开的手心上倏得钻入数道狰狞的黑藤,躲在大树后心惊胆战。黑衣男子身量高挑品貌很是不凡,但这等神异一时之间,让她分不清是人是怪。“庄南——”孟祁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看了看大树后的顾何。庄南海虽坠入熔岩地狱百年,但不知为何未有死讯传出。淮轲说万霆宗内庄南海的本命灵玉未碎,虽他的相貌鲜有人知,但仅仅天生至尊四字,加上‘失踪百年’的玄奥,就足以让众小辈崇拜且好奇了。他轻咳了一声,将最后一个‘海’字吞下,问:“你为何会在这里?”少年人额前落下了碎发,面上带着湿润的水意。庄南海见少年人月白衣衫上的血渍碍眼十分,刺啦一声撕下衣物,瞬移至少年身前抬起他的左肩。“欸不用麻烦!”孟祁安下意识想把胳膊收回去,可庄南海靠他太近,按在肩头的手掌重如山石让他无法动弹,只能浑身僵直似木头,磕磕巴巴道:“我、我这……不严重……”他躲得快,魔物并未伤他要害。若说伤势,他伤的还不如顾何重。她一条胳膊被那红鳞魔物一爪撕开,血rou都翻卷出来。庄南海比他稍高些,稍稍低下头来,呼吸全落在孟祁安的颈间。热热的,痒痒的。他微微歪着脑袋,仔细为自己包扎着伤口。重逢后一直冷峻的面容浮上了几分当年在庄青面上的柔和,让孟祁安一时间晃了神。还是他。纵然他什么也不记得,开启了一段没有自己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