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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眼神古怪地看着季闻钟“季总,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你手里拿着的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什么什么?”季飞泉八卦兮兮地凑过来,“这快递有问题吗?我就说他把地址填到一百公里以外肯定不对劲,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季闻钟瞪了他一眼,没敢跟沈鹿对视“那个……是我有个朋友他……”“无中生友?”沈鹿才不信那套,“找我约稿的人就是你吧?我记得那是咱们刚刚认识的第二天——不,应该说还没认识,我们都没有互通姓名。”季闻钟抿住嘴,不吭声了。“约稿?”季飞泉摸着下巴思考一番,突然眼前一亮,“哦,我想起来了,是那天闻钟问我跟人搭讪的正确方式是什么,我就教了他,然后还说如果对方有其他社交软件的账号,可以尝试伪装成‘圈内人’勾搭一下,有共同语言的话会比较容易聊得来——所以他去约稿平台找你了?”季闻钟“……”沈鹿“……”这是真·卖自己弟弟不要钱。季闻钟头痛地捂住额头,这回任他有什么说辞也没办法辩解了,终于他叹口气“好吧,是我。”沈鹿眼神变得更加奇怪“所以,你在我这里约了稿,故意把主题定为‘茂盛的植物’,在我寻找作画目标的时候,又主动邀请我去你的别墅写生?”季闻钟垂下眼“嗯,是这样。”沈鹿“我一开始还奇怪,你居然没对那幅画表现出任何想据为己有的意思,闹了半天,约稿的就是你,不论我怎么处理这幅画,最终都会落到你手里,唯一的区别是送给你还是卖给你。”季闻钟不敢抬头“是……”“季总你可真是好算计啊,”沈鹿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即便后来我不主动赠你画,你也保证能拿到我的画作收藏,你是这么想的吗?”“你别生气,”季闻钟忙说,“我当时真没想到你会主动赠画给我,我是诚心实意喜欢你的画,想要买来收藏。”沈鹿已经没脾气了“我不生气,你花钱买画我有什么可生气的,不过你真的不嫌麻烦吗,我给你寄过去,你再让人取回来,多此一举啊。”季闻钟“我这不是怕你发现以后终止交易吗……”季飞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三言两语他已经t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幸灾乐祸地一拍弟弟肩膀“翻车了啊,想不到你纵横商场的季总,也会在这种小事上翻车。”“……你还好意思说?”季闻钟皱着眉,“我就不该轻信你,我想着我们关系近肯定没问题,谁知道你给我整这出,把事情搞砸,还来嘲讽我?”“这你就不对了,”季飞泉的脸皮可能比汽车轮胎还厚,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你也没告诉我不能让鹿鹿知道对吧?你自己不说明白,我怎么能理解你的意思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好了你们两个,”沈鹿十分心累,“拿都拿回来了,拆开验验货吧。我把钱退给你,还有松鼠笼子的钱也一起给你。”季闻钟连忙制止他“不,买的就是买的,笼子也是我送你的,你刚刚已经答应送我其他的画了,这一幅真的不用退钱。”沈鹿“……”他倒忘了。他怎么觉得以后自己所有的画,都会被季总以各种理由收进腰包呢?“没事我可就先走了,”季飞泉这个“害人精”,祸害完弟弟的计划就跑路,“我接我老婆闺女,一会儿出去吃饭,晚上去看灯展——你们要一起吗?”季闻钟“什么灯展?”季飞泉“宁城新开的一家游乐园,举办灯展吸引游客,前三天门票打折,今天是最后一天,我准备以后带我闺女去玩。”沈鹿和季闻钟对视了一眼,后者道“你想去吗?就当我补偿你。”季飞泉转身往外走“你们要去直接去那买门票就行,前两天我有朋友去了,说还不错,物有所值。不行我真得走了,不然我老婆要揍我——拜拜,回见!”银色跑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沈鹿目送他离开,转头问季闻钟“季总今天这么闲吗,晚上还有时间去看灯展?”季闻钟听出他话里的挖苦,忍不住叹气“你还说你没生气?”“我确实没生气啊,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爽。”季闻钟看着他,居然觉得他这反应十分有趣,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柔声道“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可以原谅我吗?”沈鹿小猫似的在他掌心蹭了蹭“嗯哼。”季闻钟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把快递拆开,发现这幅画包裹得非常好,纸盒里是一层结实的木盒,木盒里塞着泡沫塑料,把画取出来后,上面还包着一层旧报纸。他小心地把报纸揭开,就听沈鹿说“我本来想把框去了的,不过反正篇幅不大,带框邮应该也没关系——我要知道约稿的就是你,还用得着寄快递吗?”“我真的错了。”季闻钟轻轻摩挲着油画的边缘,这幅画辗转数日又重新回到他手里,让他止不住地有些激动。就是这样一幅爬山虎,制造了他和沈鹿的偶遇,将两个本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了一起。油画上植被葱茏,他内心似也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抽芽,像爬山虎一样慢慢攀高,舒展出茂盛的枝叶来。“季总,”沈鹿小声提醒他,“这幅画你拿到了,是不是该配合我把另一幅画完?”季闻钟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是当模特的,他忙说了一句“抱歉”,回到之前坐的位置“是这里吗?”沈鹿比了比自己的画板“再往左一点,脸稍微抬一下——好,就这样别动。”模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被打断的作画得以继续,沈鹿沉下心来,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其他的,再次投入到绘画中。画板上的人像愈发清晰起来,沈鹿攥着一把画笔,在现有基础上进行更加细致的描绘。画画会让时间过得很快,沈鹿一旦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就会将其他的一切都抛诸脑后。等他觉得画得差不多了,可以暂时停笔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正是七月初,天黑得很晚,他扭头看到外面天色已暗,不由微微惊讶,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把画笔扔进洗笔筒里,随后冲季闻钟道“好了,可以起来了。”季闻钟在这一动不动地干坐了几个小时,也差不多要到他所能坚持的极限了,他站起身活动已经僵硬的四肢,走到沈鹿旁边“这是画好了吗?”沈鹿“还没,不过今天就到这里吧,油画这种东西,除了写生,很少能一蹴而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