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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与自己住处熟悉的惨白天花板,迥然不同。鼻尖充斥著一股不熟悉的味道,像是潮湿的泥土与某种苔癣植披。隐约的鸟鸣与明亮的阳光,一切感受起来和平可亲,更是自己绝少会待著的空间。庞德警觉地撑起上半身,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竟从尾椎处传来,庞德没有预料到这个,禁不住呻-吟出声,并僵住所有动作,停了几秒后,庞德半惊半疑地再动了动腰。第二次的,身体内部传来同样灼烧般的剧痛!庞德额间沁出些汗,直觉快速地检视周遭一圈。精致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在唯一的一张床上,身上还盖著毯子。接著是壁炉、石板砖、挂毯、石桌、跟桌上一座罩著绣布灯罩的铜制提灯,看著像是富有人家刻意的欧风装饰,但庞德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接著再把视线投向唯一的窗户,绿叶在窗外摇曳,鸟鸣与风声,让庞德直觉现在该是早晨没多久。绿叶虽是遮蔽了部分视线,但一眼望去还是可知窗外似乎是...是片视野开阔的高地?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声动静,庞德越看越是莫名,打算移动到窗边却牵动了灼烧般的伤口,皱了皱眉,庞德转而确认身上的状况。这时庞德早记起了公寓里的刺杀。道上混的,没人可以睡的安稳,庞德练就一身立即从睡梦中警醒的功夫,现在却真的有些糊涂。睁眼之前,庞德确定某颗子弹,经由明哥亲信手上的枪,被切实地送进了自己的胸膛。剧痛、不甘、怨恨...在最后那刻,同时在胸口-炸开。但现在...自己竟是还活著!?半信半疑地,庞德边摸上左胸,低头确认,却更是心头一跳。视线里,平滑的胸膛上没有枪伤。更诡异的是,手下的这副身体...竟不是自己熟悉的!?赤-裸的胸膛,视线没有阻碍。胸口白晰的肌肤就像白种人似的,与原有的小麦色调差了不是一色半色。身上原有的大小伤痕也不见了,肤质平滑细致的像是出身富贵人家,在几束窗外照进的光线下,甚至像陶瓷般映著光。单薄的胸膛带著点薄薄的肌rou,却不是成年人的线条,看著像是名少年的更多。庞德脸色越见难看,视线移向同样陌生的右手掌。只见随著自己心意张握的那支手,五指纤细修长,上头不再有拿枪的茧。原是短而俐落的指甲现在拥有狭长的线条,隐隐透著健康的粉色。紧握、张开、再紧握,庞德忍不住再次确认眼前的是否真是自己的手。庞德惊疑不定地想弄清楚状况,脑袋里突地涌入许多画面。那画面来的诡异,庞德说不上是从哪感受到这些,只觉眼前一黑,一阵阵晕眩与耳鸣随之而来,太阳xue突突地跳,庞德禁不住闭上眼,这时就像关了灯的幻灯片,画面竟更为清晰。但画面实在太快,一幕幕闪过,就像是十六倍速的快转电影。熟悉的不熟悉的;连贯的又不连贯的,越来越快,弄得庞德更晕,若非咬牙,几乎是要吐了出来。几分钟后,庞德满头冷汗地抬头,脸色青白地起身,蹒跚走向房间左侧的一面连身镜。之后久久庞德都瞪著镜中的倒影。镜中一名全身赤-裸、年约十八-九岁、五官姣好的金发少年,跟著庞德说眨眼就眨眼,说偏头就偏头,少年的右手同样慢慢抬起,狠狠在脸颊上一捏!「!」爆发的痛感,让庞德不得不相信脑袋里窜过的那些记忆。自己似乎死透了,然后顶了另一个似乎也是挂了的苦主的身体。在一个超越以往认知范围的魔法世界。第2章所谓魔纹仆庞德揉了把脸,之后才细细检查这个身体的伤势。移动时体内仍是一抽抽的痛,颈脖、手腕、大腿内侧跟腰边,散落著一片片乌青,除了看起来像是被狠狠干过之外,没有别的更严重的伤势。接著庞德特别找了颈项后方那处,隐约找到了个浅浅的暗紫色印记,但角度问题,没法看到全貌,尝试几次之后,庞德放弃,慢吞吞地爬回床上。冰冷潮湿的空气与冷硬的石砖地板,全身赤条条的他有些冷了。接下来要如何,是件该好好思考的事。但庞德决定先让自己温暖一点,也放松一点。死而复生,骤然脱离原先那些背叛与斗争,突兀的结束又开始,即便是被认为果断毒辣的庞德,也有些茫然。可更多的,是渐渐浮上心头的松快与自由。新的身份、新的世界。庞德之前从没有奢望过这个。视线内白晰优雅的双手,就像从未沾染过血腥一样。庞德很是希罕。从十三岁那年,一顿救命的饭菜之后,庞德跟著明哥在道上混了十几年。来来去去大大小小的拼杀,他没想过自己能有个善终。事实也是如此。现在命运竟给了自己另一个开始。即便诡异,也无法确定这种借尸还魂能维持多久...至少这段时间,他想要体会下睡的安稳,吃的香甜的平静生活。就像是窗外平静美好的阳光与鸟鸣,他有多久没不带警戒地走在那之中?以前求而不得的美梦,生生地被摆到眼前,庞德决定紧抓住它。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这么想的同时,房间右侧的木门突然传出了脚步声。庞德扭过头,转向门扇后面、出现的高大人影。***进门的是个高大的男人,近两米的身高,肩膀魁武,肌rou虽不像练举重的那样纠结成团,但线条刚硬结实,似乎蕴藏巨大力量在其中。而深色皮革制的劲装包裹著这人全身,仅胸口处用上金属的护甲片,却脚步声轻盈的与外观不成比例,一股长年战斗、强劲霸道的压迫随之袭来。庞德面上不显,整个人戒备起来。倒不是因为男人的左脸带著三条像是巨兽的爪痕,从右额头上方往左下拉划,再偏一点男人的左眼就废了,这使得右半边刀削般的五官,凶狠上好几分。无巧不巧再配上男人狭长上飘的眼型,眼珠是非常浅淡的褐色偏金,硬生生透著股阴暗狡诈的感觉。不过男人在进门后,脸上露出明显的讶异,只说道,「你醒了?早餐在这,我去拿些水跟衣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