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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半套。杨晓飞特别遗憾,说自己这么大还没去洗过脚呢,言辞间非常地向往,我只好答应了下次单独请他去。其实,最重要的因素还是我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我见不得那些莺莺燕燕的围着暮雨,洗脚,搓背,算了吧,他要真想,我宁可自己动手伺候他。需要说明的是,不是所有的足道馆都提供特殊服务。虽然当年吴越将我给‘全套’总结的‘吃喝玩乐’修改成了“吃喝嫖赌”,但其实吴越办会员卡的那家足道馆还挺正规的,当然他经常光顾那里倒不全是因为它正规,主要还是因为那儿有几个小姑娘够水灵。我也去过几次,还不错,泡泡脚,再按摩一下,确实解乏。吴越大概猜到一点儿,分手的时候趴在我耳边说:“安然,这打牌么,他们都不会,也就算了,洗脚都不让,你这么小气可不行啊……”我一脚把他踹上出租车,你懂个屁啊?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那种安定与惶恐、那种满足与不甘、恨不得把他藏起来、恨不得把他揣口袋里的感觉。然而他是自由的,你就只能一边肯定执着,一边惴惴不安。暮雨一直是无可无不可地态度,只是后来问我,“安然,你以前经常去那里啊?”“不是,”我立刻否认,“就去过几次……”杨晓飞羡慕地看着我,问道:“很爽吧?”一脸yin*笑。“还行……”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句,暮雨淡淡地瞟了我一眼,我马上发现刚才那句话有问题,“不是,我的意思是那里的服务还行,不是,我是说那里也不是什么不正当营业场所,服务员们都是正正经经的会手艺……”一着急我有些表达不畅,杨晓飞心领神会,“明白了明白了……”你明白个大头鬼啊,我气得直翻白眼,到我们宿舍楼下了我还在拉着暮雨跟他解释,“那里面真的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没那啥啥乱七八糟的,就是洗个脚,松松背……你不信我下次带你去看看……”“我信。”暮雨安抚地拍拍我肩膀,又说:“我不去。”我生生地停住嘴。杨晓飞识相地走远了些,四处张望着,像个哨兵似的。围墙转弯处的阴影里,暮雨忽然搂紧了我,挺大力的,勒得我呼吸都有些不畅,“干嘛啊?”我小声儿问他。他抱了会儿才闷闷地说:“以后不许去了,没什么其他的,也不许去了。”他用了‘不许’俩字,但是实际上声音特别温柔,不是命令倒像极了撒娇。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我确实想笑,这还是头一次他这么要求我,他说,安然你不许怎么怎么,很新鲜的感觉,除了爹娘,就只有暮雨对我说出这俩字时我不会反感,还觉得倍儿舒坦,感觉自己的心变成了一朵大大的棉花糖,轻盈,松软又甜美。我痛痛快快地点头,“恩恩,你不让去我就不去。”同时,连以后面对吴越的邀请时推辞的话我都想好了,“哎呀,不行啊,不能陪你了,你弟妹他不许我去。”说的时候我得带着多得意和滋润的表情呢?他在意我,他要求我,他不跟我讲道理而是用恋人之间的要求方式,亲昵又带点任性,于是我如此心甘情愿地给予纵容。是的,我爱自由,然而,我可以不要那么自由,如果那约束是来自暮雨的话,不自由,也挺美。很幸福,有那么一个人,让你为了他干嘛都不加算计,都觉得值。逍遥日子没过几天,一个消息传来,我被借调了。原因是这样的:银监局有规定,银行机构在取得金融许可证的限定时间内必须开业。我们银行在S市的新建分行各项筹备工作因为种种问题受到了耽搁,而限期开业又是不容商量的,所以,S市分行开业很是仓促,很多方面都没有办法独立运转起来,新的人手还有很多都没有到位,只好先从L市各个支行抽调一些员工临时去帮帮忙,等S市那边人员、工作都安排好了,我们再回来。我问曹姐大概要去多久,曹姐说,也就个把月吧;我说能不能不去,曹姐说,这是总行直接下来的名单,想不去直接去找总行长说;我最后问,为什么是我,曹姐说,因为那边新开业,需要点儿帅哥美女去揽客。鉴于我们行一向都是说风就风说雨就雨传统,调令上午下来,我马上就得办理交接,收拾东西,一个小时不到,我已经在去S市的班车上了,连跟暮雨当面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一路上我都恨得咬牙切齿的。暮雨才跟我说工地的活完工了,他想继续回洗车店工作,还说金老板已经把江南水郡的房子钥匙给他,告诉他随时都可以去住。本来我就可以天天都见到他,没事儿我还能去他新居腻歪一下,现在可好,被发配S市一个月,其间连周末都不歇班儿,就是说我得一个月见不着暮雨的面儿,想想就觉得熬不下去。我头疼地揉揉眉心,斟酌着怎么跟暮雨说这事儿。“你怎么啦?”做我外面的一小女孩小心翼翼地问我。我一看,不认识,这也不奇怪,每年行里都会进很多新人,哪能都认得呢!“没事儿,有点闷!”我客气地冲她一笑。“哦,我还以为你晕车呢……”她小声儿地跟我说,“要不你把窗户打开透透气……”车上开着空调不让开窗户,所以她鬼鬼祟祟地像是怕人听见。“不用了,司机知道会把我喂车轱辘的……”我懒懒地跟她开玩笑。L市距离S市五个小时车程,反正无聊,我就跟身边的小姑娘侃起来。她是永华道支行的前台柜员,叫余书晨,挺开朗的。后来到了S市,领导给我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以及暂时要做的工作。我仍在前台,巧得是余书晨也在,而且她就在我身后,相当于以前小李的位置。新建的分行很气派,硬件非常好,设施齐全,环境优美,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点偏僻。好在跟我们住的地方相距不远,下了班儿大伙儿成群结队一块走过去就行。新开张的支行一天也没什么业务,所以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各种姿态地想暮雨。想得紧了就给他发信息,晚上回到宿舍就给他打电话。暮雨知道我被调到S市,开始很忧虑,怕我不回去了,后来听说只是暂时的才放心。他每天都会跟我汇报他那边的情况,比如回到洗车店,老板又让他换零钱,比如,他借住的房子里有些他不会用的电器,比如,杨晓飞老是过去蹭床……当然,大部分时间还是我在说,而我说的大部分内容都是我有多想念他……本来安排的每个宿舍都有俩人,结果我同宿舍的那个人来的第二天就生病发烧,行里把他送走就没安排新的人过来,于是我就得了个单人宿舍。这下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