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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儿,闭上眼睛就跟着来,他俩一个外号刀鱼,长的又瘦又干,脸瘪眼睛凸,走路打晃,腰不喜欢挺直,另一个叫小涛,一头的寸毛,浑身疙瘩rou,是刀鱼的苦力兼跟班,开年就被苏老六急吼吼抓出来上工,这俩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脸上的神色都自然极了。这一行,出工都是如此,求到寻鬼问神之处,多数苦主已是强弩之末,去的迟了,收钱都没活人结账。积雪路滑,小灰车开的缓慢,临近傍晚进了山,两边皆是白茫茫大雪覆盖,松海林原在暮色中向他们涌来,夹出一条狭窄的公路,气温也比滨城低了十几度,呼吸间鼻子里的毛都要结冰,黑坨子他们几个身体强健的都冷的直打哆嗦,苏老六病殃殃的更是两腿发软,好在车里暖气足,一行人除了加油放水根本不敢下车。其中刀鱼最惨,小涛睡的四仰八叉,把他挤在角落里简直是以下犯上,刀鱼给了他几巴掌,小涛好容易被拍醒了转眼又睡过去,挤得刀鱼成了鱼干一般。车子忽然在路边停了下来,刀鱼气急败坏地跳下车,松展了筋骨就要收拾小涛,把他拖下车摁在雪里清醒,转头瞥见苏老六正蹲在路边,面前是几个卖山货的摊子,苏老六琢磨的,正是其中一个卖黄鼠狼的。这野路子的山货多是卖个视觉刺激,血淋淋的几条红白rou摊在铺上,有一只还没死透,冬日里打着哆嗦,旁边挂着新剥的皮,黄黄的几条在风里晃动。刀鱼的腿顿时软了。他们这种人,跟黄鼠狼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份,大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意思,如今看见道友死的如此凄惨,刀鱼和小涛登时心中不忍,说实话,死个把人他们都没这么心痛。这时,苏老六已经付完了钱,转过身,手里提着条半死不活的黄鼠狼,咧嘴对他们笑道:“今晚咱们去见姑奶奶。”90.苏老六一向是个省钱的人,这次却难得豪气了一把,订的别墅型酒店,特意选了最山边的一间,窗外就是白茫茫的山脉绵延。一进屋,苏老六就烧了符化了水,割了自己几滴血,捏着那黄鼠狼硬是灌了下去,再解开绳子,那黄鼠狼跌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僵直,瞪着两只圆滚滚的小眼睛,也不知道逃。黑坨子伸出手指碰了碰,转头对苏老六说道:“六爷,该不会路上捂死了吧?”苏老六还在病中,吮着自己的手指,白着脸无声地摇了摇头。刀鱼和小涛围在旁边,用手指直戳那硬在地上的黄鼠狼,忽然间,那黄鼠狼一猛子蹿了起来,眨眼间在众人脚边转了几圈,惊的小涛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刀鱼满脸堆笑直拍手,缓缓打开了房门,冷风便吹到地毯上,带着门廊边的细雪。。苏老六伸出手,指着那黄鼠狼,刚割的血口子渗出一滴鲜红,在冷空气中瑟瑟发抖,黄鼠狼缩在墙边,盯着那滴血,两只圆眼珠发了直。“告诉孙妙华,说六爷来了”,苏老六指着门外,轻声说道:“今夜等老朋友来叙旧。”黄鼠狼愣了一会儿,随即掉转头尾,嗖地一声出了屋,钻入无边的苍茫雪原中,没了身影。。。。半夜下起了鹅毛大雪。苏老六他们四个人围着桌子吃饭,当中几盘rou菜,旁边一盆鱼汤热腾腾地冒着香气,唯有只烧鸡没人去碰。大家都知道,那是给孙婆子留的。黄鼠狼这种畜牲好对付,成了精就麻烦极了,通人性,野性却难驯,邪性犯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孙婆子自然是朋友,可她那些姐妹就不好说了,上次见面是江垂云在,她们自然不敢造次,如今到人家老窝里来,苏老六便带了帮手一起,尤其是刀鱼和黑坨子,手黑眼毒,身带血腥气,就是要压一压那些黄毛精的势头,免得在人家地盘上被大卸八块。正吃着,门外响起了缓缓的敲门声。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怂恿小涛去开门。房门一开,漫天的雪花扑了进来,屋子里的热气儿全溜了,四人冷的浑身一个激灵,与此同时,所有的灯也啪的一下断了电。门外一个乌黑佝偻的身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两点暗绿色的光。小涛平时胆子大,此时也不禁有些怕了,连退了几步,摸黑缩到刀鱼身后,贴着椅背站定。刀鱼撂了筷子,趁着月色瞧了瞧苏老六,旋即斟了一盅酒,扬声道:“我们等着孙婆子,不曾想来了别的朋友,过门就是客,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那黑影弯了弯腰,状若捂着嘴嗤笑,扭着腰打着晃,一步一步进了屋,月光朦朦胧胧从头顶打下,映在这黑影毛茸茸的面颊上。它那厢走着,小涛不禁又退了几步,苏老六和黑坨子刀鱼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就见那黑影已经坐在了小涛的位子上,发出嗅食物的声音。“特意留的”,苏老六双手端起烧鸡,放在那黑影面前,借花献佛。“六爷真讲究”,黑影终于开了口,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对那烧鸡垂涎不止:“可有些地方,六爷就不怎么讲究了。”“哦?”苏老六惴惴不安地看了刀鱼一眼,见刀鱼神情淡然,自己心中也松了几分,笑问道:“晚辈哪里做错了,还请婆婆提点。”那黑影似是按捺不住,扑到烧鸡上啃了几口,才抬起头,仰脖喝了酒,发出干哑的赞叹,才吭哧吭哧说道:“来见老朋友,还带这么多尾巴,一点诚意也没有。”??91.四人闻言,都是一愣。黑坨子等三人看向苏老六,夜色中的苏老六看不清神色,唯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大体是江垂云跟了过来,可黑坨子家江垂云并不知道,今天一早四个人就跑出来,江垂云到底是怎么跟来的。想起江垂云昨晚凶狠的目光,苏老六有些坐立不安,又不好让眼前这个黄鼠狼精看出来,便索性不吱声,心里却咚咚咚打起了鼓,只觉江垂云一路跟来,怕是要找自己麻烦。只见月光下,那黄鼠狼精扯出一条鸡腿,递给身边的黑坨子,问他吃不吃,黑坨子有洁癖,自是连连摆手,那鸡腿在刀鱼和小涛面前挥了一圈,这二人当然不接,只让黄鼠狼精慢慢享用。苏老六正忐忑着,不知这精怪耍什么把戏,就听左手边咚的一声,黑坨子小山一样的身体趴在桌上,脑袋摔进盘子里,叮当作响,刀鱼身后随即也传来闷声,小涛摔倒在房间角落。苏老六瞬间坐不住,捂着鼻子站起身退了几步,椅子翻在一边,定睛一瞧,右手边的刀鱼面色如常,双目映着月光,坐在桌边与那黄鼠狼精微笑对视。黄鼠狼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