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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越发温柔。贺闻修长的指把盒子开了,露出里头的黑色条纹领带来,认不出牌子,设计也很简单,想来是什么小众品牌。贺闻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货,从来不把杂牌往身上搭,即使他在心里想许琮品味不怎么行,但也不至于扫兴,摸着许琮的脸亲了下,低沉道,“怎么忽然想给我买礼物?”许琮抿着唇笑,“我闲着无聊出去逛街,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贺闻眉宇之间难免染上点喜,他将领带往床头柜一放,就着气氛把许琮压在身下,和许琮的唇缠绵亲吻,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谢谢,我很喜欢。”许琮因为他这一声喜欢眉眼都弯起来,甚至大胆的主动勾住贺闻的脖子和他拥吻,贺闻本来工作忙了一天,不打算做那档子事,但人都送到家门口,不上实在可惜,也就顾不得其他,慢慢分开许琮的腿,彻底将人吃干抹净了。今晚贺闻留宿在许琮这边,这是他头一回留宿,许琮高兴得不得了,敏锐的察觉到他和贺闻之间似乎有什么又更近一步了。贺闻也说不清,只是做过之后懒得回去,干脆也就打破自己一贯的原则,抱着许琮睡了一夜,许琮睡相很好,不闹不响的,权当暖床用也很是舒服。领带第二天贺闻带走了,不过以不搭今日份的西装没有上身,许琮不疑有他,亲自将他送出门,还沉浸在温情中。以前贺闻来找他,似乎只是为了与他上床,但昨晚不同,贺闻不仅收了他的礼物,还抱着他睡了一宿,他产生一种两人同居了很久的错觉,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持续下去。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贺闻,想要一直一直陪在贺闻身边,哪怕他是等待的一方也没关系。临近年关,贺闻公司的工作逐渐减少,陪许琮的时间也变得多了起来,前两日得知好友简余要去一趟英国,万寻便张罗着一群玩得好的发小给简余送行。贺闻接到万寻电话的时候正在许琮这边,他最近常常宿在许琮这儿,连自己的家都不怎么回。许琮在厨房捣鼓,贺闻想了想进厨房喊他,“别忙活了,今晚出去吃。”寻常聚会大家是不带人的,但贺闻起了点怜悯之心,许琮常常一个人在家,有时候太过安静沉闷,他怕许琮闷坏了,便想着这次聚会把许琮带出去。许琮不明所以,语气难掩失落,“这样,那我就不煮你的份了。”贺闻上去搂住他的肩膀往外带,“去换衣服,一起去。”许琮眼睛一亮,应声进房去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贺闻一同出门。天气冷,许琮穿得多,连围巾都备上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贺闻笑他畏冷他也不否认。车子在一处高档酒店停下,泊车的替贺闻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许琮跟在贺闻身边进酒店,贺闻报了房间号,有服务生带他们上楼。来这种地方总是让许琮不自在,但因着有贺闻在身边,还算安心,只是当包间的门打开时,许琮的心还是不免剧烈的跳了两下。包间里坐着六个青年,刷刷刷把目光投到许琮身上,皆有些诧异,许琮这才明白原来并不是单纯的两人聚会,不知所措的看向贺闻。贺闻却觉得没什么,和包间里的好友打招呼,带着许琮入座,许琮如坐针毡,这里头的他认识几个,以前常去会所,其中以万寻最为熟悉。当即万寻就大笑道,“贺闻你不是吧,大家出来聚会你还带人呐?”贺闻以前不是没这样做过,大家也就笑话几句罢了,但所有的话语落在许琮耳朵里,却比外头冷风刮还要疼,他无助的弯着腰,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贺闻拿湿巾擦了擦手,无所谓道,“多一个人而已,还怕吃穷你了?”很快许琮就听见一道略显轻弱的声音,“是为我送行,人多才热闹。”恰当的解了许琮的围,许琮抬头去看,斜对面坐了一个年轻男人,面容温和,有点苍白,眼里的善意却很是分明,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因着这份善意不由感激。主人公简余都发了话,众人自然不再揪着许琮不放,纷纷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去,许琮听着他们讲话,脑袋乱哄哄的,不禁想贺闻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来。若是想将他介绍给朋友,这情况却让他尴尬不以,贺闻的态度……更像把他当做一件展览品,即使许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但他敏感的察觉到,凑过去轻声和贺闻耳语的人是在谈及自己。那若有若无的目光折磨着许琮,让他恨不得现在就逃离。许琮紧张的捏了捏拳,想鼓起勇气跟贺闻说自己要先回去,贺闻的电话不适时的响起来,和众人说了一声便起身去外头接电话。没有了贺闻,许琮独自在这包厢里险些喘不过气,他能感受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的、戏谑的、嘲笑的,令他连头都抬不起来。第19章许琮时不时将目光飘向门口,希望贺闻早一点回来,他已经竭力隐藏自己,但只要他坐在这里,就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万寻和人讲话的时候不经意瞥到垂着头一言不发的许琮,忍不住笑问,“许琮,才不见多久,就把我忘记了?”许琮的心猛烈颤了下,一个月前的黑暗生活离他似乎很久,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却深深嵌在回忆里,他抬起头,强颜欢笑喊了声万少。他不敢看万寻,万寻却不打算放过他,本来他们这群子弟就没把许琮看在眼里,即使拿出来调侃也是心安理得,“你跟着贺闻,是不是还得感谢我给你们牵桥搭线?”许琮僵硬的笑挂不住了,其中有不明白事情发展的人,当即有人解释道,“当时在会所原是万寻先上手的人,但他喜欢贺闻,万寻大方,这不就把他推给贺闻直跟到了今日么?”众人回过味来,明白过许琮的身份,不由鄙夷,许琮攥紧了拳头,尽管他们说的是事实,可他依旧觉得万分难堪,这些话一遍遍提醒着他,他是以怎样的身份跟着贺闻的,即使贺闻说着不在乎他的过去,但其实有没有芥蒂,彼此心里都清楚。他跟多少人上过床他自己都数不清,他自己都鄙夷自己,可自己明白是一回事,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这儿没一个看得起他的,只拿他是个笑话。许琮强忍住翻涌的情绪,几乎就要把牙给咬碎了往里吞。原本沉默的简余却发了声,“大家开玩笑归开玩笑,也要分场合。”想来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