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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文熙摸了摸他的头发,站在窗边垂着眼说:“随便写写就行,不行让任骄给你写。”半夜皮修才回来,还是那辆小摩托,但是肩膀上却多了一个麻袋,一张红色的钱飘飘扬扬从口袋里落下来,落在了街边抽烟的青年脚边。那青年拿起一看,心想这玩意真的假的,只是一晃眼眼前又多出一个人来。饕餮抱着玉佛冲小伙一笑,双眸在月光下红得妖异:“你还想要更多的钱吗?”皮修着急回家没注意掉了钱,等着到了饭馆,扛着麻袋上楼的时候文熙一愣,看着他问:“你该不会是直接把人打晕扛回来了吧?”“没。”皮修把袋子放在墙角:“这是冯都的赔礼。”文熙走过去拉开系带只看了一眼又马上合上。钱,全部都是钱。文熙没忍住质问皮修:“你扛着一袋钱骑个电动车过了一个区,就不怕有人来抢?”皮修喝了口冰水,挑眉看他:“这个世界上谁敢抢我?”文熙一愣,心想也确实没有人会想到皮修艺高人胆大扛着一麻袋钱招摇过市。皮老板趁着他发愣,一个电话把已经上床看投资文章的苏安叫了过来。算盘精上楼看见那一麻袋钱的时候也愣了愣。他回头去看坐在沙发上一副外出刚回的老板,看着他一身的黑色匪气,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忧心。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他的老板,皮修,最后还是选择了抢银行这条赚快钱不归路。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考个会计证为下一份工作做好准备,省得老板突然落网打一个措手不及?“明天存进银行里去,按照你上次说的理财产品买。”皮修拿着文熙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见苏安还是一脸奇怪看着自己,问:“怎么了,还有什么别的问题?”苏安欲言又止,他想问老板扫尾干净没有,但又唯恐知道太多死得更快,犹犹豫豫只点头说:“知道了。”等着人走了,皮修冲文熙道:“论坛里关于你的帖子都没了。”这都在文熙的意料之中,他靠坐在皮修身边,主动给他打扇子说:“这些都不打紧,只是我怕坏了你的名声。”皮修看他没说话。文熙摇了几下扇子说:“小扫把作业写完了,我看着写的,你别生气了。”“我没生气。”皮修揉了揉眉间,“他不想写就随他去吧,到时候期末吊车尾我再收拾他。”文熙摇扇子的手一顿:“我看他们说小扫把是你的儿子。”“我看着养大的,勉强也算吧。”文胸抿嘴一笑:“我在这楼上老不下去,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他顿了顿朝着皮修又靠近了点,那股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香味顿时把皮修包围。“您有没有多余的手机,能否给我一个,让我也看看那些论坛?”皮修看着他想笑,心想原来后招是在这里等着呢。他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靠在沙发上张开了手,等着文熙主动靠过来抱住,身上的燥热被驱散,这才懒懒说:“知道了,明天给你拿一个。”第二天文熙拿到了自己的新手机,躺在床上按个不停,皮修回笼觉睡醒,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耳边响。他转头一看文熙玩得认真,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闭着眼又躺了一会,皮老板洗漱起床,冲着还躺在床上的文熙说:“我下楼了,过会记得下来喝药。”文熙应了声,眼睛还落在手机上。下午的客人也不少,苏安叫着五鬼搬着一麻袋钱去了银行不在,向来寡言少语的猴五坐在收银台帮忙收着钱。皮修转了圈又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同任骄就小扫把的教育问题展开了深刻讨论,以后的发展路线进行多方面分析。最后得出结论,自家这个小妖怪最大的梦想就是加入环卫处,成为一名光荣的环卫工人。皮修一边抽烟一边叹气:“其实也不是不行,什么工作都一样,他高兴就好了。”“但是累啊,我舍不得他吃苦。”任骄也叹气。两个老妖怪对着叹气,一根烟还没抽完,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皮修竖着耳朵一听,面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任骄也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忍不住一笑:“这大白天怎么就有人来砸场子?”皮修按熄了烟,冷着脸站起来往外走:“错了,应该是大白天就有人着急下葬了。”几个精神小伙坐在店里最大一张桌子上,绷蛋裤紧身T恤搭配上淘宝爆款豆豆鞋,贾素珍手上的菜单被打落在地上,好几个凡人老饕都不由自主低下了头不敢多看。妖怪们假装四处看风景,其实都注意着那一桌一级上来挑战满级大佬权威送人头的小伙。一两百年了,他们已经一两百年没有看过这种高能打脸戏码了。搞快点!搞快点!皮修黑着脸从厨房出来,所有妖怪的眼睛都亮了,要不是顾忌着这老妖怪发飙误伤,他们手机摄像头都能怼皮大佬脸上去。“你就是老板?”穿着el短袖的小伙冲皮修一痞笑,“我们是费哥的人,昨天看见你回家,捡着你点东西。”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红票子放桌上敲了敲,皮修一看眉头一皱,心想冯都这狗东西老子就说了麻布袋掉钱他偏不听。“多谢。”皮修伸手去拿钱,却被这小伙握住了手腕。“道上有句话说得好,叫见者有份。”小伙一笑,“我看你这店不错,在这里这么久还没交过供奉吧?”皮修眉头一挑:“供奉?”“从前这片的老大被我们费哥挑了,现在这块地归费哥管,从前的供奉就不管了,现在的供奉也……”小伙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妖怪们屏住了呼吸,心想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他妈有人敢从貔貅手里掏钱,这比蹲厕所里从屎里淘金还强。皮修也笑了:“我这里道上也有句话。”“什么话?”皮修抽出手站直了身体低头看他:“什么话不重要,但是你得知道哪条道。”小伙皱眉:“什么道?”“黄泉道。”皮修话音一落抬腿就是一脚,连人带椅子直接带出店门外,还在半空里翻了两个空心跟头。他冷眼看着还坐在桌边一脸呆愣的小伙们,低声问:“还不滚?”任骄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同坐在地上摔得怀疑人生的小伙一笑,脸上的疤扭曲狰狞:“东南西北四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他笑着伸手推了推小伙的发胶头:“不打听明白死在谁手里都不知道,到时候不明不白可是不让投胎的。”文熙正从楼上下来,就瞧见大厅里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