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9
法也不犯罪,只是可能有别于常人的认知。”明楠无所谓道:“只要不是犯法的事就行。”陶嘉深深一笑,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七月份,十四中开始放暑假。陶嘉他们这批准高三生只有一个月的假期。陶嘉一早就做好了假期的游玩计划,毕竟是跟郑钦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暑假,又值郑钦毕业,必须好好庆祝庆祝。然而一纸病危通知书打乱了所有计划。远在荷兰的郑钦爷爷在一个清晨突发脑溢血紧急送进了医院,抢救了一天之后,医生还是下了病危通知书,让家属们做好心理准备。荷兰那边的亲戚连夜打了越洋电话通知郑成礼和郑成媛。兄妹俩当即订了票,拖家带口乘坐最近一趟航班赶赴荷兰。因为走得太急,郑钦都没机会跟陶嘉当面说一声,只能在去机场的路上发了条短信。陶嘉脸色凝重地看着“爷爷病危”四个字,打打删删好几遍才给出了回复。【注意安全。别太担心,爷爷会没事的。】之后郑钦没再回复,估计是登机了。再发来信息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荷兰应该还是早上四五点。那时陶嘉正在给自己煮泡面,郑钦发消息来说爷爷走了,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也没了食欲,关了火在椅子上呆坐了十多分钟才把手指放到键盘上,打下一行字。【我想给你打电话,方便吗?】消息发出不到两分钟,郑钦先打了过来。陶嘉立即接起,却对着安安静静的电话听筒沉默了许久。他觉得郑钦现在需要安慰,可是长到这么大,他从没做过这种事,嘴笨的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后来还是郑钦先出声了。“吃过了吗?”声音没带哭腔,听着状态好像也还挺好,陶嘉放心了一些。他看着煮到一半的泡面眼也不眨的嗯了一声,说:‘吃过了。荷兰现在是不是还是早上四点?”“嗯。”郑钦的声音有些疲惫。“你现在在哪儿?”“医院。”“一夜没睡吗?”“嗯。”“旁边没人吗?”郑钦低头看了眼紧紧抓着自己衣角的meimei:“我在楼梯间。”陶嘉不敢提起老人,所以一直在跟他扯些有的没的,郑钦也不嫌烦,耐心地一一做出回应。就这么闲扯了大概十五分钟,陶嘉还是没能沉住气,试探着叫了声郑钦。“什么事?”郑钦在电话那头问。“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陶嘉眉头深锁,心疼都来不及,哪还来会笑话。然而,在他说完之后,听筒里没传来压抑的哭声反倒响起了一声短促的轻笑。郑钦说:“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爷爷走得很安详,没怎么受苦。”陶嘉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吗?”“嗯,别担心。”“那就好。”随后,又是无言的沉默。直到陶嘉听到电话那头郑小溪细微的说话声,他才说:“你先去忙吧,越洋电话也挺贵的。”“好,”郑钦停顿一瞬,又说,“我还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奶奶身体也不太好,想陪陪她。”陶嘉理解:“应该的,你就安心留那里陪老人家吧。”“等我回来。”“好。”郑钦这一走就是整整一个月,等他回来的时候陶嘉已经开学了。因为时差的关系,两人联系地并不频繁,而汪美丽又帮陶嘉报了个暑假补习班,一忙起来更没机会聊天。这一日,晚自习下课前五分钟,天上下起了暴雨。安静的教室瞬间炸开了锅,没带伞的怨声载道,咒骂老天。带了伞的得意洋洋幸宅乐祸。陶嘉也在骂天的行列,看着窗外的雨幕愁得眉头紧皱。偏偏今天明楠生病请假了,连个能蹭伞的人都没。五分钟后雨势不见小,下课铃声却响了,带伞的同学有恃无恐,昂着头撑着伞,大摇大摆走进了雨幕中。陶嘉双手抱胸,沉着脸站在屋檐下,正在考虑是在等等还是冒雨冲。同样没伞的学习委员走过来拍拍他的肩问:“陶嘉,你怎么回去啊?”陶嘉摇摇头。学习委员踢了脚柱子,嘴里抱怨着:“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时候下,这不存心的嘛。”陶嘉放下手,改为双腿交叉,往柱子上一靠,问学习委员:“你呢,准备等雨停了再走?”学习委员说:“我给我妈打电话了,她开车来接我。”陶嘉笑笑,说:“还是你享福。”学习委员撞撞他的肩,说:“你也叫你家人来接呗。”陶嘉说:“算了吧,这么点路程,还不如跑着回去。”正说着,有人撑着伞从外面进来。别人都是往外走,只有他一个人往里逆行,格外地显眼。不多时,就有人注意到了他。陶嘉正失神望着地,在心里算郑钦离开第几天了,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动静。直到人群中有人议论。“哎,那个人好眼熟啊。”“好像是郑钦吧。”“你说谁?”“郑钦啊,上一届的校草。”“真的假的,郑钦都毕业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好像真的是郑钦啊!”郑钦?!这两个字就像一个开关,瞬间唤回了陶嘉的神志。他猛地抬起头,直直撞进了那熟悉的双眸。在视线相交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已经行动了起来,驱动着双腿跑进了大雨里,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郑钦。因为跑得太急,最后没能刹住脚,差点撞上郑钦。幸好郑钦及时扶住了他。他顾不及脸上的雨水,紧紧抓着郑钦的手:“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回来没多久。”郑钦把雨伞往他的方向倾斜,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雨水后说:“走吧,先回家。”陶嘉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是无法掩饰的喜悦。离开校园之后,陶嘉便迫不及待地挽上了郑钦的手臂,笑眯眯地问道:“今天是专门来接我的?”郑钦说:“你说呢?”陶嘉把脸埋在郑钦的臂弯里嘿嘿傻笑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说:“你猜到我没带伞了?”郑钦回答道:“没有,不过也不妨碍来接你。”“在国外的一个月是不是很想我?”郑钦没说话。陶嘉推了他一下,笑得牙不见眼:“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想我想得不行了,才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跑来学校等我。”郑钦也不反驳:“你开心就好。”无精打采了一整个月的陶嘉总算在这一刻满血复活,回家的路上抱着郑钦的手臂不撒手,嘴里也滔滔不绝,拉着郑钦东问西问,几乎把他在荷兰的一个月生活都事无巨细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