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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跟覃刚老师约好了这周见面,正在准备登门的礼物,想问问你他有什么喜好吗?”林静阳道。“嗯...也没什么特殊的喜好,如果非要说的话,他最大的爱好应该是吃吧。”陆阳答道。“吃?”林静阳为这个别致的喜好愣了一下,忽略了陆阳谈起覃刚来略显熟稔的语气。“对。”陆阳道:“他很喜欢吃东西,但是嘴特别挑。”“嘴挑吗...”林静阳握着手机喃喃道。“不用太纠结送什么,他不会在这些小事上为难你的。”陆阳解释道。“我晓得了。”林静阳道,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陆阳嗯了一声:“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了。”电话里的两人沉默了几秒,陆阳道:“那,再见。”“再见。”林静阳道,顿了一下,他又喊道:“那个,你别老是熬夜了,真的,这是在透支你的健康。”那边的陆阳轻笑了两声,笑声带着几分沙哑,笑着笑着咳嗽了两声:“知道了。”林静阳眉头微蹙着挂掉电话,他总觉得陆阳的状态不太好。应该还是感冒了吧?林静阳打算明天再发个微信给陆阳,问问情况。林静阳将覃刚最大的爱好是吃的消息告诉司北,司北总算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有些发愁,虽然知道了覃刚的爱好,但是也不好下手。吃的这东西,又不像旁的,譬如茶啊字画啊古董之类的,送起来比较文雅,搜罗一堆汤汤水水的给人家送去似乎也不太好。况且覃刚是个嘴很挑的人,如果不对他胃口的话,反而是弄巧成拙。司北手一拍,最后决定:“那就送点心吧,再准备一份好茶。”他正打算去让人把全城有名的糕点都打包一份买来,他再从其中挑出合适的。林静阳却摇头:“我已经决定好了送什么。”司北看向林静阳:“什么?”林静阳道:“也是糕点。”他一顿:“不过是我自己做的。”司北一愣:“你自己做?”林静阳嗯了一声。司北沉吟了一下道:“像覃刚那个年龄的人,应该不大喜欢那些西式糕点。”林静阳摇头:“我要做中式糕点。”司北惊了一下:“你还会做这个?”林静阳解释道:“嗯,我外公喜欢吃糕点,我就学着做过。”他知道外公喜欢吃南芳阁的糕点,但是那个糕点很难买,他就自己去学过,那也是因缘际会之下,他跟一位非常有名的糕点师父学的,那位糕点师父开了一家私房点心馆,店面不大,藏得很深,但是生意却很好,林静阳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人家差点出车祸的小孙子,人家又看他说是只做给外公吃,念他一片孝心,便教了他几个样式。后来那位糕点师父举家出了国,这手艺在国内也算是失了传。司北知道林静阳父母已经去世,连两家老人也似乎早已不在,只当是林静阳说的是他外公还在时候的事,自觉戳到了林静阳的伤心事,没有多问,他想了一下道:“也行,自己做的更有心意,不过我还是在备些别家的糕点吧,你一块拿去。”林静阳知道司北这是不放心,不过司北也是一片好意,便没有拒绝。覃刚跟林静阳约在他家中见面,覃刚的家是在一个老式小区里,虽然是老式小区,但却很干净,环境也很清幽,一路走进去看到的也大多是些老人,林静阳记得这里似乎是戏剧学院的一个老家属楼。没想到覃刚这种地位的人,却在这样一个小区,林静阳稍微有些意外,对覃刚的印象也稍微有了些变化。这些老人大多很有气质,大概都是戏剧学院退休的教授,应该是带出来的明星多了,看到林静阳,这些老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林静阳按照覃刚给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却依旧烫着小卷,看不出半点老态,十分有气质的老太太,老太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服也熨烫的十分平整,但是身上却围着围裙,手上还沾着点面粉,似乎正在做饭,她看到林静阳,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意,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迎林静阳进来:“是静阳吧?来,快进来。”看到林静阳手上提着的东西,老太太摆手道:“哎,你这孩子真是,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老太太这么说着接过了林静阳手上的东西,冲着门内喊道:“老覃,静阳来了。”这位老太太应该就是覃刚的夫人,许明舒。他恭恭敬敬跟老太太问好:“许老师好。”许明舒也是戏剧学院的教授。林静阳换了鞋,跟着老太太进门,一进门是客厅,家具是颇有年代感的红木家具,没有什么名贵的摆件,在另一边饭厅里,有一张玻璃饭桌,饭桌上有一张木质案板,码放着几个圆滚滚胖嘟嘟的饺子,而在案板旁边还有一个林静阳十几年都没有见过的搪瓷小盆,里面应该就是调好的饺子馅了。这一切和大多数老年人的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朴素又温馨,处处带着烟火气,这让林静阳稍微的放松。但这一切又有那么一丝的不同,比如这一套家具,再比如沙发上挂的画,单伶出来都足够再买一套比这面积大上不少的房子。再比如这位从头到脚精致的一丝不苟,却穿着买酱油送的围裙,包饺子的老太太。他想到一个形容词。精致的烟火气儿。正想着,从房里走出一个老人,同样头发花白,带着老花镜,国字脸,看着有点严肃,老人手中正捏着一张报纸,他推了推眼镜,对许明舒道:“老太婆,这个字我看不清,你给我看看。”许明舒瞪了一眼老人:“我包饺子呢。”她又对林静阳笑道:“静阳,你给他看看吧。”这老人应该就是覃刚,林静阳一笑,对覃刚道:“老师,我帮你看吧。”覃刚抬眼看了一下林静阳,将手中的报纸递给林静阳,林静阳指着报纸上的字道:“老师,是怙字,怙恶不改的怙字。”覃刚点点头,又推了推眼镜,突然想到什么:“说起这个怙字啊,前几年学校让我回去给新生讲座,我点了两个学生表演了一段,他竟然把这个怙字读成了gu,你说说,现在的学生...”许明舒打断了覃刚的话:“行了,行了,你又开始了。”覃刚被许明舒打断也没生气,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