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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此寄居的李公子。一身紫衣,矜贵华美。李乾坤来到,见到蹲着的掌星河和跪倒的、把剑丢在一旁、满身是血的谢无涯,李乾坤面容平静。他只淡然地开口:“星河,喝药时间到了。”掌星河及时地说道:“小谢,李公子需要我的血当药引,我要去救人了。我做出了我的选择,小谢,我希望你也可以。”掌星河一个放手,谢无涯的双手马上就再次捂住了自己的脸。眼尾之下,却是还淌着双手都捂不住的血泪。谢无涯就这么捂着脸飞走了。掌星河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唏嘘。草丛里的小龙,见到黑鳞战袍的主人终于飞走,也是像脱力一般,如水一样瘫软在自己的爪印上。而李乾坤,看上去却是没有什么想法,一路沉默地和掌星河一起回到厢房。小厮们送来铜盘、温水和干净的棉巾,李乾坤也是沉默地接过。沉默得令人感到有些可怕。掌星河正要把双手放到铜盘里净手,以便给李乾坤干净地供血。李乾坤却是开口:“别动。”掌星河:“?”李乾坤把纯白的棉巾浸在铜盘中的温水里,洗净、绞紧,让掌星河坐下去,而他自己,却是一直站着。如此一反常态的待遇,让掌星河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安。李乾坤却把掌星河摁在座位上,让他坐着。然后,李乾坤绕到掌星河的背后,粗暴地扯开了掌星河后颈的衣领。掌星河:“!?”李乾坤那温柔的、幽然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温热的气息流窜在后颈上,却让掌星河打了个寒颤:“星河,我今日出行,三日后才回来。”掌星河:“……所以?”颈后,是李乾坤那轻笑的、仿如情人般低喃的声音:“出门之前,我要吃个饱。”湿润的棉巾擦拭着颈后的皮肤,缓慢、细致而用力,竟然让掌星河有种被洗菜的感觉。他自己就是被洗的那道菜。好吧、是药。被喝药,和吃菜差不多了。洗菜的工序很快完成,掌星河感觉道李乾坤的利齿抵在他的颈静脉上。第一次被这么吸血,掌星河有那么一丢丢的紧张。李乾坤却不急着喝血,轻柔的发丝垂落下来,与他的低柔的嗓音一起,撩动着掌星河的耳畔:“你放过了与你有灭门之仇的谢家之子,为什么?是你爱着他,不忍夺他性命,还是,想让他享受灭门惨祸的趣味,亲身尝一尝你当年的痛苦——?”掌星河:“!”原来是这样!只有像李乾坤这样变态的人,才能想得出来。依照今天谢无涯的表现的来看,谢无涯畏罪潜逃,不忍对他下手。只有、只有原身像李乾坤这样,亲口对着谢无涯说,他让谢无涯尝到了满门被灭、成了死剩种的滋味,谢无涯才会立即发作,把人残忍地虐杀了。李乾坤的唇碰在了掌星河的颈侧,仿佛是亲着他的后颈说话:“你沉默了,是我说中了吗?”掌星河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什么审案的判官!”李乾坤笑:“我知道,你舍不得杀他。”话音刚落,尖牙刺入掌星河的颈静脉之中,让掌星河忽地一痛。可是下一秒,温软的唇与那灵巧的舌覆了上来,掌星河不知道究竟是痛多一些,还是舒服多一些。装成一条门缝围观的小龙:“……!!!”小龙那圆溜溜的双眼,抑制不住的冒出了两个大泪泡。掌星河怎么那么苦,不是被全家灭门,就是被摁住吸血,真是好苦好苦的。……而田庄里,顺利装成工匠潜入的牧寒,却是觉得掌星河非常可怕!他看到了什么!大名鼎鼎、以一当百、把明国神兽斩于剑下、追杀他一天一夜的魔教大护法谢无涯,竟然满脸满身都是血的从太上教主掌星河的内院里出来,血泪与痴笑并存,看起来又惨烈,又愉快。那位太上教主,对谢无涯做了什么?牧寒控制不住的心如擂鼓,脚趾勾起,心中竟有些振奋,和期待。而指点他们做工的刘管事,还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的样子,刘管事轻松平常的对他们说道:“别看了,继续做活。”毕竟,上次谢无涯流血,刘管事也是见过一回了。一回生,二回熟,刘管事也是轻易的就接受了这种事。像上回那样,让厨房准备补血的食物就成。☆、第55章刺激但是谢无涯退走,暂时不监督工匠们,刘管事终于能夺回监督的任务,颇为冷漠地让工匠们继续做活。非常有掌星河的风格。而谢无涯哭泣的泥地上,谢无涯扔下的君子剑,还静静地躺在那儿。好一把锋利的宝剑。寒光闪闪,躺在泥地之上,都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寒芒,在太阳底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刘管事亲自把君子剑捡了起来,他不会武,只觉得谢无涯的剑不简单,虽说田庄里一向没有偷窃的事件发生,可兴教护法的宝剑就这么静静地放在地上,不好。于是,刘管事便把君子剑送到掌星河暂住的厢房里,想让少爷拿主意,要怎么处理这把剑才好。正要敲门送剑,从天而降两个棕衣人。棕衣人衣服的款式,和当日下河救助掌星河的绿衣人一模一样!让刘管事十分诧异,棕衣人却说道:“掌庄主正在为我们公子治病,不便被外人看见,请稍等。”刘管事才不等!虽说衣服款式相像,可他的掌少爷前些天才被劫持。而现在,厢房关紧门窗,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知道,他家掌少爷怕热,窗户是从来都不会关上的!所以,这些从天而降的棕衣人,让刘管事非常警惕!刘管事最近也跟兴教的教众们学了几下招式,此刻瘦削的身躯爆发出老当益壮的气场,他反手握住君子剑,中气十足地向厢房里呼喊道:“掌少爷——!”大有里面不回应就招呼人手冲进去的架势!声音很浑厚,掌星河自然能听得到,他也扯着嗓子回道:“哎!你等一会儿!”刘管事这才放心了,歉意地对两个棕衣人笑笑,握着剑在旁边等待着。掌星河暂住的厢房里。每一扇门窗都被严密地关上了,房间内一丝凉意也无,蒸笼似的,酷热难`耐。太热了,掌星河满颈都是汗,李乾坤竟然也不嫌弃,洗菜只洗了一回就不洗了。李乾坤只埋头吸血,好像怎么吸都吸不够似的。但其实掌星河都能感觉到,他那细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