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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御医摇头,将司瑾的手放下:“只是有一些猜测,具体如何还无法确定。”“这都多少日子了,怎么还查不出娘娘到底患了什么病?”如意焦急地跺了跺脚。司瑾偏过头看她,轻声安抚:“这有什么,即便是诊病,也需要时间,既是已经有了猜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娘娘,奴婢只是……”如意皱眉,“御医一直都未能查出您的身体问题,若是……”“放心吧,不过是小问题而已,你看我身上除了畏寒之外还有别的问题吗?”司瑾微笑着问道。如意脸上依然满是担心,却不好跟司瑾说什么,只好转头叮嘱御医:“快些吧,快些查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是是是,自然,微臣一定竭尽全力。”说完,御医直接背着药箱离开。司瑾垂眸。如意小心看着司瑾:“娘娘……?”“无事,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困了,明日就要去皇陵,你带着人先整理一番,我去歇会儿。”“是,娘娘。”未央宫的氛围比以往更加严肃。“都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只是一句,宫殿内正在动作的宫女太监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是。”跟在慕容启身边的小太监最后一个走到门口。正打算出去,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一贯的冷漠无情。“关门。”即便是已经走出殿内的宫女太监们,也都齐齐颤了下。殿门缓缓合上,关门时响起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宫殿内更加刺耳。直到殿门被完全合上,慕容启才轻声开口:“朕有多少年没有发怒了?”“属下不敢妄自揣度。”从殿内隐蔽处传来回话。慕容启扯起唇角:“这许多年,看来不止是腿脚功夫见长,说话的功夫也越来越好了。”“多谢皇上。”听着暗卫全无波澜的声音,慕容启只觉无趣,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那件事之后,过了多少年了?”“十二年。”躲在暗处的人似乎知道慕容启说的是什么,想也不想就给出了答案。“十二年?都已经过去十二年了吗?”慕容启轻声问着,也不知道问的人究竟是谁。暗卫没有出声。“其实朕并不是真的在意十二年前那件事,”慕容启依然闭着眼睛,“不过是一个小太监罢了。”这么说着,慕容启的脑海中还是想起了十二年前的画面,似乎每一幕都能清晰出现在他眼前。他从来不觉得记忆出众是什么坏事,甚至很多次他都感谢自己的记忆出众。只唯有一人。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小太监,可那个人确确实实出现在他生命中。那个人比他身边来来往往的许多人都要鲜活。那份鲜活,独一无二。甚至慕容启很多次闭上眼睛,都能想起那人死前的画面,比火焰还要绚烂的画面。“朕是不是做错了?”慕容启睁开眼,举起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当初弯弓射箭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以为那是给对方的一次解脱。反正无论如何都救不到,不如用更痛快的方式死去。还有什么比一箭穿胸更快的死法?可现在十二年都过去了,他却依然记得当时的情况,记得当时那人的笑容,以及那人无声的“谢谢”。“属下不敢妄言。”暗卫低声回答,无法给予慕容启一个正确的答案。十二年。当初迫不得己跟在弱小六皇子身边的两个暗卫,如今已经变成了皇上身边的两大得力助手,其他人都可以换,唯有他们两人,总是轮着出现在慕容启身旁。也只有他们知道,在外人眼里残暴无情的慕容启,心里还剩下一丝柔软。或许是因为那人是被慕容启亲手所杀,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唯一能肯定的,便是那人确实在慕容启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深刻到也许再过许多年都不会忘记。十二年前,六皇zigong中突发火灾,扑救不及,烧死了六皇子最喜欢的一个小太监。六皇子悲痛欲绝,当场晕厥,被送完太医院全力救治。慕容绝大怒,命人彻查此案。然而不过寥寥几日,慕容绝就宣布火灾原因已查清,让人处理了几个太监宫女,与此同时,立即派人另辟宫殿,让六皇子入住。而发生火灾的那个偏僻宫殿便一直留着,无人打理。发生火灾的那个宫殿本就偏僻,即便显露出荒废痕迹,也不会有人在意。不过正常来说,大概再过几年,等宫里的人逐渐忘记那次火灾,重新将那个宫殿修葺一下,很快便会有人入住。只可惜两年后慕容绝发生意外,时常缠绵病榻,更是无人想不起去管那个荒废的宫殿。因此直至今日,当初发生火灾的那个宫殿依然保持着当时火灾之后的状态。当初的事究竟如何,暗卫也不敢多嘴,他只知道那位“红公公”,在皇上心里的地位确实与众不同,只是这不同究竟有几分,他无法判断,也不敢判断。“早该知道从你这里问不出什么来。”慕容启摇了摇头,像是自嘲一般微微一笑。暗卫将一叠资料放在慕容启桌上。“皇上,明日之事,不仅仅只是平王在后面闹事。”慕容启皱眉看了眼桌面上厚厚的资料,完全不想再多看一眼,径直起身,转身往身后走去。未央宫后殿有几个大书架,上面放着许多书籍,基本上市面上能找到的书籍类型,在这里都能找到一些。慕容启记忆惊人,基本将这里的书倒背如流,闲暇时也不愿在这呆着。朝堂之事也好,后宫之事也罢,与他而言只需“无趣”二字便可形容。只今日,他却无故在御花园发了火。为何生气,为何愤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看着那张脸,便忍不住心生怒意。他随手抽了一本出来,打算看书打发时间。只是刚将书抽出来,书籍中竟然掉出一张纸。纸张轻便,缓缓坠落。慕容启低头,只是一眼,便瞧见了纸上的字。“慕容启。”他弯腰将纸捡起,看着纸上的名字,几乎不需要思索,便从脑海中抽出了许多年前的一段记忆。只是不知道那人究竟为什么会写下这三个字,他记得自己当时还罚了。不过只是罚他多写几遍而已。现在想来,当时果真还是小孩心性,便是罚,也都是罚些无关紧要的事。不期然想起小时候的记忆,慕容启也没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