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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硬地转开话题:“明天你有时间吗?”谈恪似乎没怎么注意他的异样:“四点应该可以。你想去哪?”谢栗朝他笑:“保密,到时候我去找你好不好?我去长鲸找你!”谈恪侧头去看谢栗:“不需要我接你吗?”谢栗摇头,非常坚定地拒绝:“不要!你带我约会都是你来接我,那我带你约会,也要我去接你。”他想了想,又郑重地嘱咐谈恪:“我们要去的地方,穿西装会很不方便。”“好,我知道了。”谈恪抓着他的手,开始说从刚才气一直想说的事,“栗栗,你觉不觉得你的生活作息太不健康?”话题换得也太快了,谢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仰着头“啊”了一声。谈恪捏着谢栗的手,把细白的手指和自己的叠在一起:“你睡得太晚了,早上又经常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学习的效率也不高。这不是个好习惯。”谢栗没忍住替自己辩解:“因为太忙了嘛。好多事情要做,我们做的那个东西被打回去好几次,现在时间都很紧张了…”谈恪严肃地打断他:“那你就更不应该睡前躺在床上玩手机了。你早睡半个小时,就能早起半个小时去吃早饭了。”谢栗鼓着嘴没说话,只觉得谈恪这个画风哪里奇怪得很。别人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吗?谈恪见他不说话,又说:“以后每天早上你都要吃早饭,鸡蛋牛奶都要吃,吃的时候发照片给我。”“啊?”谢栗一听鸡蛋,表情顿时垮了,“可是我不太想吃鸡蛋。”谈恪耐着性子哄他:“都这么大了不能挑食。你听话。”谢栗很不情愿,可是想想谈恪是关心他,也是好意。只是他真的不想吃鸡蛋呀。谢栗试图和谈恪讲条件:“不吃鸡蛋行不行?我可以吃点别的呀,学校里还有豆浆,还有包子。”谈恪略让一步:“两天吃一个,不能再少了。”谢栗垂着眼睛偷偷在心里叹气,他不想和谈恪再像上次那样生气了。吃完饭从餐厅里出来,时间还早。谈恪舍不得这么早就把人送回学校,谢栗却一个劲儿催他。“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谢栗抱歉地看着他,“我们明天见好不好?明天我来接你!”还能有什么不好?谈恪只好把小男生压在副座上先占足了今天便宜再说。谢栗被亲得泪汪汪,气息不稳地控诉他:“你刚才扯得我舌头有点痛!”谈恪一副无辜的样子,凑过去看:“是吗,我看看哪里痛。”谢栗毫无防备,张开嘴伸出一截粉嫩嫩的小舌头,口吃不清:“奏系辣里--”没有防备的下场就是又被按住亲了一顿。亲到最后,谢栗说不出话,只能睁着湿润的眼睛祈求地看着谈恪。谈恪被看得受不了了,伸手捂住小男生的眼睛,任由睫毛在他的掌心里扑闪。他在谢栗的耳边深深地吸气,小男生甜得让他想一口吞下去。谈恪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憋出什么毛病来。谈恪粗重的呼吸终于让谢栗生出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他勾着谈恪脖子的手轻轻地推拒男人:“我,我该走了,我该回去了。”“好。”谈恪嘴上答应着,抱着谢栗的腰却没有撒手的意思。一辆宾利停在大学附近还是很扎眼。谈恪自己出门很少开这辆车。早上司机直接去接他开会,下班他才顺手把这辆车开出来。他和热爱收集跑车的方显完全是两种个性。长鲸资本本质上是私募基金,谈恪作为长鲸的发起者,既是有限合伙人,又是普通合伙人*,控制着整个公司的投资方向和策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的个人形象也是长鲸资本对外价值的一部分。大部分私募是六百万进场,锁定周期一年*。而长鲸资本的入场门票远远高于同业,一千五百万进场,锁定周期至少三年,长鲸内部还会对投资者做风险尽调*,确认钱的来路干净正规。低于这个门槛,连肖助理的名片都拿不到。条件苛刻,投资者却依然对长鲸趋之若鹜。因为他们不仅看重长鲸带来的丰厚利润,同时还对谈恪这个人持有巨大的信任。这是对一个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私生活清白干净,性格严谨低调,自控力极强的合伙人的信任。很难有人面对巨大的财富和浮华的生活还能保持着低调自制的生活。谈恪几乎把他的名字做到了极限。谈恪拢着谢栗的腰,却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逼近崩盘的边缘。再不想想办法,他怕自己就要不干人事了。作者有要说: 鹿:谈总,我想采访一下你,你总在爹态和零态之间来回切换,会不会精分?谈恪:会,还会分裂出一个一态。---以及---方显:自从上次以后沈之川总觉得我不行。他还想反攻。鹿:那不行。反攻什么玩意儿的在我的文里不存在。你等着,我这就让他嘤嘤嘤地哭…啊审核来了快跑!---审核们辛苦了。【鞠躬】---有限合伙人,普通合伙人:一般说有限合伙人就是金主,普通合伙人就是给金主打工管钱的。但私募基金要去发起人要同时作为了有限合伙人和普通合伙人。也就是说谈恪既是长鲸的实际控制人经营人,同时长鲸的资金里也有他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长鲸倒闭了(呸呸呸),就要先把谈恪的钱拿出来去赔偿其它投资者。风险尽调*:就是对投资人金主爸爸进行财物方面的背景调查,有时候也不限于财物。主要是为了确保来路干净。入场*:私募对投资人有一定财力要求,国内一般要求是六百万起头。锁定周期就是像定期存款,钱投进去以后约定一年或更久,投资人不可以要求赎回。第29章猎户臂二谢栗回宿舍推开门,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堆满东西,都是明天要带出门的。谢栗读博以来一直都没舍友。他住的四人宿舍,大部分人都要住双人的,结果他就因祸得福落单了。他打好包,折腾了一头汗,又美滋滋地坐下来再次确认明天的行程。谈恪把谢栗送走,时间还很早。往常这种时候他就回家加班了。看看新的投资评估,看看尽调部门对新投资者的资质审查,再看看新闻看看盘,一晚上很快就过去,时间经常不够用。但今天谈恪没心思。他在客厅坐着。这套房子是前几年长鲸从金融街搬出来自己盖了办公楼以后,他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