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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没睡醒,没听清。不能裸着啊。不是害羞,是怕干出什么坏事啊。真的对贺淮宣干了什么,裸着不就看起来像是有意为之的?预谋行为罪加一等。那穿不了干净的衣服,只能穿都是沙子的衣服了。沈年站在那里抿嘴静默不语,心里都想好了,但就是羡慕,直勾勾盯人家的衣服。渴望的眼神像星星哔哩啪啦的乱射。贺淮宣被他星光乱溢的眼神看得受不了了,就好像他在吃饭,旁边的人拿着碗等他分一点。他贺淮宣碗里的东西从来不给人的,他讨厌不劳而获的人。可这个小要饭的不一样,不是白要的,是拿一眼的星星跟他换。“给你。”贺淮宣无奈,抓起T恤和长裤撇到床那边,“快去冲澡。”真的?柔软干净的衣服摊在他的面前在向他招手。沈年抱起衣服,特别感动的道谢,飞速冲进卫生间,以防他出尔反尔。洗完澡,站在镜子前。沈年也没有干净的内裤,干脆不穿了,这条洗干净晾着,明天再穿。直接换上贺淮宣的家居服。白T恤、灰色针织裤,都有些宽松,裤子尤其松垮,把抽绳抽到最紧,还是那种挂在胯上随时会掉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松松垮垮看起来不尴尬。沈年拿上吹风机,神清气爽走出卫生间,换贺淮宣进去。“我,洗好……”了。沈年没说完,愣住了。贺淮宣已经换下了西装,但没有替换的衣服,他是裸着的。只穿着内裤,坐在床边沿,手肘撑住膝,勾着背。肩臂肌rou紧实,腹肌的线条一路向下延伸,再往下……“好了?”贺淮宣抬起头,注意到沈年的视线,嘴角扬了扬,“好看吗?”上次睡的时候意乱情迷,早上起床后兵荒马乱,后来又一堆工作心力交瘁,一直没回想那一晚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这副rou体再次出现在面前时,强烈的视觉冲击刺激到了记忆的神经,回想起那个夜晚,肌rou的弹性、身骨的重量,一些神隐的画面呼之欲出。连雪松般清冽的信息素味道都在脑海中清晰起来。“还没看够?”贺淮宣身体向后仰去,手肘撑床,身体舒展开来,下颌扬起,打趣沈年。这个小流氓,是不是,一直在觊觎他?沈年咽了一口口水,“对不起,你去洗吧。”贺淮宣站起身,拿上替换的内裤,从沈年面前经过时,故意放慢脚步似的,沈年能感受到一股雄性荷尔蒙的炽热气息打过来。沈年,年方二十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穿成Omega,更是容易受本能的驱使,味道契合的alpha脱光了站他面前,不说心理好感度,反正身体是有好感度的,那个好感值还蛮高的。贺淮宣关上了门,里面的水流声响起。沈年坐在床前,插上吹风机,热热的风烘烘吹他的内裤,加速干燥的过程。在这个不费脑子不费劲的过程中,他的思想又飘走了。修长的小腿,但是有肌rou线条,不像自己的,就是抽条一样的小鸡腿……烘烘的强热风吹到了手背,烫得他回神。他重新把内裤挪到风口下,照着一顿猛吹。不知道能不能一晚上吹干,要了睡衣就是一个错误,应该让贺淮宣穿得严实一点,那样都比现在这种局面安全。沈年鼻子热热的想。贺淮宣出来了,身子挂着一层薄薄的水珠,在灯光下显得皮肤异常闪耀。沈年烘内衣的手停住,关掉吹风机,噪音消失,夜又变得宁静。沈年目光死死定在他的脸上,坚决不下移一分,“要不我把睡衣还给你吧。”贺淮宣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沾到半干的程度,把毛巾搭在了衣架上,好死不死坐到床边,离沈年半个身子的距离,“你穿着,脱了着凉要感冒。”目光停在他手里潮乎乎的黑色衣物上,眼尾挑了一下,视线向下滑,打量松垮垮的衣服,“你还我是打算裸睡吗?”裹个毛巾坐一晚也未尝不可。“我不睡觉了。”沈年把吹风机交到贺淮宣手里,说得很郑重其事。贺淮宣握着吹风机看他,见他起身要走,勾着手,把人拽了回来。沈年没能远离诱惑,跌坐回床,懵逼看着这朵有可能被蹂·躏的娇嫩小荷花。“你头发还没吹。”贺淮宣扬了扬下巴指他的头发,递过去吹风机。沈年伸手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对了,他一直在烘内裤,忘了吹头发。他“哦”了一声,接过吹风机。按钮还没有拨开,就听贺淮宣又有话和他说。“沈年。”沈年应声抬头。贺淮宣眼眸微眯,似有所思,“你,从进门以来,慌慌张张,心思不定的,你在想什么?”他目光像捕捉猎物的猫,看似一瞬不瞬,但只要稍有动作,他一定立马扑猎。沈年想了想,有必要说清楚,毕竟,他们这样纠纠缠缠的,到时候不得好死的是自己。“我知道你眼神毒辣一定会看出来的。”沈年叹气,沉重开口。贺淮宣裸坐着也不掩身上的高贵之气,被沈年一夸,背挺得更直,下颌抬得更高了。沈年真诚地说:“你的身材很对我的胃口,我很喜欢,但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所以不敢和你共处一室,我怕我把持不住,惹你生气。”不能让贺淮宣知道自己对他的信息素上瘾,这样无疑是暴露了自己弱点,弱点这种东西谁都不可以告诉,连亲人都会利用,没有谁是可靠的。所以沈年换了个方式将这个问题摊开来讲的。不暴露自己,也让发作时的行为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此口无遮拦、赤裸裸的告白贺淮宣闻所未闻,以至于深深被震撼。沈年目睹了贺淮宣从慵懒缱绻的神情变得深沉凝重,然后眉头紧锁,低下头开始思索。贺淮宣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终于再次看清了事情发生的全貌,这个结果大体上符合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