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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休息聊天,他说:“兄弟,来几局不?缺人。”那几个正好聊天聊得口干,看到李彬邀他们打牌,连忙点头。打的是斗地主,赢一点小彩头,一局十块,炸弹翻倍。两桌子拼在一块,玩儿的开心,自然又吃起来,喝起来。“对k!”“老子对2!哈哈我赢了。”“炸弹!”“诶哟这个手气,气死我了。”几个输了的人垂头丧气,只能猛吃狂喝缓解郁闷,吃的猛了喝的猛了,竟然察觉出一股别有滋味来,砸吧着嘴说,这家店实在不错,味道正点,价格便宜。李彬停在心里,说:屁,便宜个鬼,老板精得很。然后他看着桶里还剩下三分一的奶,越发烦躁了。“快点全部给我喝完了,吃完了,别浪费!”李彬叼着烟,斜着眼睛大声说。同伴里有几个笑着拿空的烟盒打他,说李彬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反常。李彬冷哼说,你他妈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不吃完浪费?钱这么好赚?你给我分点?他一连问了几句,朋友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里头想的却是果然还是那个李彬,钱都掰着花,绝不浪费。但是李彬这里想的却是,老子花钱了,一笔冤枉钱,既然你要送上来让我占便宜,那我就得加倍占回来,决不能吃亏!沈塘料准了这人的想法,特意送了两条肥美的大鱼。此刻他站在角落看着热火朝天的那一窝,旁边的小张露出敬佩的神色,沈塘说,“以后店里多放几副牌,活络活络气氛。”小张应声。吃饱了喝足了就想玩,但是这里没多少能玩的,只有那么两桌凑在一块打牌,闲的发毛的男人女人们就往那儿靠,倚在那里看打牌,时不时发出两声喝彩,指导指导牌技,嗑叨两句闲话。正好看到人喝奶,把那一桶全喝光了,顺口说,你们真能喝啊,一桶全干光了。“我们也没想到啊,太好下口了,吃着吃着就光了,也不知道什么奶,怪好喝的。”于是,陆陆续续有人来问了。“你看,人不就来了?”沈塘抱着手臂这么说,“这就是意义。”沈塘打开冰柜,向他们介绍,说这是他露天放养挤出来的奶,绿色健康无污染,喝了美容又健康,味道醇香无腥味,总之就是不停的吹。当然沈塘也不算吹,在他看来确实跟药一样,但别人听起来可不这么想。沈塘说:“行,我这本来打算明天卖,既然你们不信,我就当试吃了。”他给每个过来的人都倒了一个一次性塑料杯的奶。“你们自己试,我这奶当初有个孕妇,指定了要喝,一瓶一百都买,吃了愣是把胃口给养好了,后来生了个八斤多的白胖小子呢。”沈塘说完,看到这些人目露惊讶,招呼着把熟人叫来一起品尝,一杯接一杯,很快桶就见底了。沈塘把冰柜一关,“都喝完了,卖不了了。”他挥了挥手,让面前的人都散开。但是刚喝完了这东西,正觉得好吃准备买呢,谁知道突然说没了,一下子挤着让沈塘出货。“至少得等明天了,我这羊养在山上,你们要感兴趣,明天带你们去上山逛逛。”大家伙也都好奇着,听沈塘这么一说,当即跃跃欲试全都点头答应。沈塘干嘛不乐意,他乐意的很呢。这不是免费宣传么……他乐呵呵地对邵晏之说,你瞧我聪明不?这叫欲擒故纵!电话那头说,你行啊沈塘,饥饿营销都学会了。都说带会徒弟饿死师傅,古人诚不欺我!你竟然想出这么个法子,我要被你超过了。然后沈塘那个乐啊,抱着电话得意。“那必须的,也不看看我是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高智商高情商,老天爷赏饭吃。”大概沈塘真的特得意,说得过了把自己吹成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强人,说到后面他都没撑下去,觉得太瞎,自己噗哧笑了。他笑完了电话那头跟着一起笑,笑的比他还猖狂还大声,这才知道刚才是故意压抑着,现在爆发出来,简直可怕。邵晏之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沈塘,果然人不可貌相,看你老老实实的,说起这些不着调子的话倒是个中老手,我是自愧不如。”沈塘说:“哪里哪里,生活给你关闭了一道门,自然为你推开一扇窗。你看我家境不如你,学识不如你,总算有个闪光点,蕙质兰心,巧舌如簧。”说完沈塘就觉得哪里不太对了,但是说的太顺溜了,一下子没想起来。然后电话那头邵晏之停顿了两秒,爆笑出声在床上直打滚,眼角都笑出了泪,湿漉漉的,邵晏之抹了一把,喘息着说:“是啊,蕙质兰心,贤妻良夫,谁娶到你谁有福。”说到这里的时候,邵晏之刚好停顿,沈塘也没接话,然后就是一段尴尬的空白,短暂的几秒以至于都变成了漫长的等待。接着也不记得糊弄了什么,总之两人连连笑着说有空再联系,然后挂断电话。沈塘躺倒在床上,手里捏着手机,看向窗外。月亮不圆,但是很亮,旁边还有点点星子闪闪发光,几年前乡下的天空是真的美,才能吸引了那么多的游客跑来这里。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明天,或者想之后的事情,但他做不到。沈塘就干瞪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好像它们欠了他几十万。此刻他的心里充斥着一种很奇怪的情绪,这个情绪在他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开始古怪的弥漫起来,慢慢侵蚀着他的大脑。我这是怎么了?沈塘有些迷茫。也许是眼睛瞪的累了,沈塘渐渐合上了眼睛,许久之后才迷迷糊糊睡着。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脸上白蒙蒙一片笼罩在迷雾中,他不知道这是谁,为什么要靠近他,要跟着他。沈塘说,你不要过来,我不是认识你。那人说,我一定要过来,我认识你。沈塘说,你再过来,我要叫了。那人说,好啊,你叫。说完纵身一扑,将沈塘压倒在地,一只手扼住沈塘的脖子,一只手在他脸上流连。那人说,沈塘,都怪你,都怪你。沈塘感觉呼吸渐渐勉强,眼前发黑,但还是听到了这句附在他耳边的话。话里有挣扎,有迷茫,有痛苦,有迷醉。我要死了吗?沈塘渐渐模糊了意志,然后他猛地睁开眼睛,剧烈的呼吸起来,感觉脖子处一片火辣辣,他摸了摸,喘了几口气,“原来是做梦。”可这梦忒真实了。沈塘醒来,在床上平复了几次,等他想要会想内容的时候,才发现梦中的情节很模糊,他忘得差不多,只记得一句话,沈塘,都怪你。“好奇怪,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