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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的语气说。“我今天一定会进去。”“今天的工作已经全结束了,老管家刚刚离开。我会在门口等着,一直到你肯见我为止。”他的话正经又严肃,说完之后顿了顿,像是怕吓到自己受惊的小未婚妻,又放缓了嗓音。“当然,等一下护士来送你的饭后甜点的时候也会由我送进来。”上将开了个玩笑,“如果你执意不见我,就要同时和你的樱桃蛋糕告别了。”病房里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法安不太乐意地说:“可是我现在不好看。”“你永远是最好看的。”上将用腻死人的声音叫,“宝宝。”安抚着自己的信息素忽然浓郁,法安的耳廓微微一抖,脸颊红了。他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抠着被子,抠着抠着就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方法。“那好吧!你等我一下!”几秒钟后,法安欢快地告诉他的上将。“你可以进来啦!”总算得到许可的安德烈推门而入,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上病床,入目——是一个长着自己未婚妻脸的大团子。法安把自己整个缩在被子里面,从额头往上一点不露,四肢也藏着,把包裹着身体的被子团的紧紧的。“安德烈!”那张脸见到上将后容光焕发,高兴地叫起来,“快过来!我好想你!”安德烈原本凝顿的脚步这才动了起来。“我也想你。”他先是这样说,后来就俯**和这个团子平视,不用力地拉了拉对方身上的被子。“把被子放下来,这样不好,会压到伤口。”“被子很软,不会的。”法安坚定地拒绝,然后把嘴巴撅了起来,“想要亲亲。”这么久不见安德烈,其实他想坏啦!安德烈眼中透出一点无奈,他维持着俯身的动作用双手捧住法安的脸颊,凑上去和他接吻。唇和唇相贴,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法安下意识闭上眼睛,感觉到安德烈的粗糙的指腹温柔地摩挲过自己的脸颊。他有些害羞地把嘴巴张开了,绅士地只吻着他唇瓣的上将受邀入内,安德烈火热的舌头舔吻着他的上颚,去碰他的牙齿,以舌尖亲昵地丈量这小小的,极湿润又极温暖的独属于自己的安乐窝。口腔里传细密的酥.痒,法安心口悸动,躲在被子下的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黏糊糊的水声响起,在安静的病房里放大。法安的眼睛紧紧闭着,他的舌头抬了起来,然而没等他巴巴地主动送上去,就被上将用力吻住。舌头被吮吸到发麻,法安甚至被对方带着去舔上将尖利的犬牙。安德烈的牙尖完全地冒了头,法安有点害怕了,想收回舌头,但下一刻上将已经咬了下来。犬牙的牙尖扎破了法安的舌头,只略微的刺痛,随着鲜血冒出来的是不断注入的信息素。法安尝到了血腥味,嘴里却像含上了一大口烈酒,他饮之不尽,喝得浑身发软,舌根在浓烈的酒味刺激下最终好似还尝到了一股甘甜的水蜜桃香。他被安德烈叼住的舌头微微发颤,从嗓子里发出好像喝醉的含糊的鼻音。安德烈发烫的掌心不断摸索着他的脸颊、脖颈,探入被子去摸他的后颈——法安条件反射地配合对方。他攥着被子的手松了,胳膊探出来环上安德烈的肩膀,高高仰着头,咽喉做着吞咽的动作,被子从他身上滑了下来,整个人一小只地被上将牢牢拥在怀里。安德烈垂眼看着呆呆闭着眼睛的未婚妻,收起自己的尖牙。他脸上带出笑意,法安和他亲了半天,过了信息素交融迷醉的那一阵,忽然感觉到身上凉凉的。他拿开抱着安德烈的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法安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安德烈。他忍不住甜蜜地笑了一下,然后扭头,看见了安德烈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手推得远远的被子。“……”法安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惊恐,他用小猫一样的力道猛地推了安德烈一下,捂住脑袋就要飞快往被子里钻!被纹丝不动的上将按着后背牢牢摁住!“你怎么这样!”“你这种黑心的A!”法安气急败坏,“连亲亲都是有预谋的!”法安醒来后也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始末,包括贵妃和安德烈的斗智斗勇。当时面对自责到几乎自闭的上将,还没有多少力气的法安展现出了相当的乐观。他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害怕,也没有承受过折磨的心理阴影,还拿安德烈送的脚环开玩笑。只是会在医生来的时候借着治疗喊痛,不停地抹眼泪。“没有预谋。”安德烈哑着嗓子哄他,“只是想看看我的宝宝。”法安挣扎的动作停下了,老实地窝在上将怀里。“有什么好看的……”他气闷道。他的长发被那一下匕首削得很短,不太整齐地垂到了耳下。而因为碰到了脑袋,医生为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把靠近额角的那小一部分头发全都剃掉了,纱布没有全部覆盖住,露出一点平平的毛寸。我是丑八怪。法安垂头丧气地想。“这是哪家的小美人?”安德烈却重新捧起了他的脸。“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Omega。”上将轻轻地说,目光极认真地落在法安脸上,“他的头发是阳光的颜色,睫毛像云一样包围着他的眼睛。只要他眨一眨眼,我的心就发烫,好像被种进了一颗小太阳。”安德烈的情话直白坦然,眼神缱绻。被他捧在手心里夸奖的某个Omega的心顿时乱了,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法安脸颊一片红,耳朵也烧起来了。他的视线乱瞟,故意问。“真的吗?那究竟是哪个Omega呀?”安德烈低低地笑起来。他侧头和法安贴近了,脸贴着脸,吻着对方的耳朵尖,低低地哄,“就在我怀里。”“是我的Omega。”法安幸福地咽呜一声,牢牢黏在了安德烈的身上。他手脚都扒在上将怀里,浑身信息素不住乱冒,飘得满屋都是,嘴里却倔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