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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凸显出来,她有着乌黑秀丽的长发和高挑的身形。女人缓缓侧身,转过头来,小脸上有着不成比例的大嘴,空荡荡的眼眶里,原本应该存在的碧绿眼珠不翼而飞。那两个黑窟窿木然盯着周岐的方向,凉意兜头泼下,敌不动我不动,周岐头皮发麻,尽量克制住想逃的后脚跟。对峙良久,女人抻直胳膊,蜷曲的手指点了点某处。空气里浮起一线血腥味,气味逐渐弥漫,加重,深色的液体自缝隙里汩汩淌出。耳边充斥高频的心跳声,周岐沉着脸,按照提示走过去,推开洗手间厚重的木门。“吱嘎——”门刚开启一条缝,一具穿着蓬裙浑身是血的高瘦躯体随即压了过来。他心头一跳,张开手臂,顺势接住。一探鼻息,已然断了气。作者有话要说:性感大佬,在线换装。徐迟:等我找回场子……魔方外面的世界架空未来,所以华尔兹等一系列东西都快成失落的文明了,至于具体世设,后文会慢慢展开哒~第6章密室日记“还以为他能逃过一劫。”姜聿取下裙撑,往后仰倒,粉白色的梦幻裙摆铺满了整张床。“命中有时终须有。”任思缈趴在他身边,握起他的长发散在手中,编起复杂的麻花小辫——这对男女以众人难以理解的速度迅速建立起稳固的革命友谊。“刚才他舞伴也说了,这人侥幸逃过帽子一关,仗着性别优势,华尔兹压根儿没好好学,以为自带逆天外挂呢,瞎几把乱跳。不死才有鬼。”“可这样一来,咱们之前的推测就站不住脚了。”姜聿托起腮,圆脸皱成一团,“现在开始,死的就不光只有女人了。”“很好。”任思缈大点其头,“这样才公平,不然那帮臭男人毫无危机意识。”“?”姜聿扯回头发,不爽了,“任大医生,我发现你,格外仇男啊。”“算不上。”任思缈呵呵一声,“但从进化论的角度来看,女人确实是比男性更高级的物种。”“哎!”姜聿不服,坐起争辩,“你这话简直就是田园女权的宣传标语啊,从人人生而平等的角度出发,个人强烈建议你去接受电击治疗。”任思缈优雅地拢拢鬓发:“你这性别认知障碍也挺严重的,不如你先去电一电?”姜聿:“不,女士优先。”任思缈:“大丈夫,理当身先士卒。”姜聿:“我大丈夫的身体里住着位小公主,jiejie先。”任思缈:“老弱病残你占了仨,meimei何必谦让?”两人刚还姐妹情深梳头编辫,一言不合塑料花友谊就碎裂一地,在床上掐起架来。周岐愤怒,一手一个脑袋,将难舍难分的两人掰开:“要吵给我滚回去吵,都挤在我这小破房间算怎么回事儿?”“我不回去!”姜聿不依,紧紧抱住周岐大腿,“周兄救我,我害怕。”周岐冷酷:“你怕个几把,赶紧上炕抱室友。”任思缈立马见缝插针,语速奇快:“我没有室友可以抱,我室友早上刚死了,我的房间死过人!大哥你收留我吧,我不睡觉,我就坐门口给你们守夜!”面对美女的苦苦哀求,周直男无动于衷,拎着领子把两人从床上扯下来,丢出去,拍拍手,甩上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观赏度极高。徐迟:“……”“看什么看?”周岐龇了龇牙,像极了某种领土意识极强的犬科动物。炸毛的样子有点好笑。徐迟摸摸鼻子,缩进沙发椅。夜晚,周岐睡得很浅,朦胧间,他捕捉到门的异响。他瞬间清醒,翻身坐起,尾随那道身影出去。结果甫一将门合拢,他就被发现了。那人穿着黑色的衬裙,靠在门边的墙上,似乎特地在等他:“跟着我干什么?”周岐眼里闪着精亮的光,一点都不像刚从睡梦中清醒的人,不答反问:“你出来干嘛?”徐迟倒是答得爽快:“找东西。”“什么东西?”徐迟定定地与他对视两秒,转身:“跟你想找的东西一样。”周岐于是跟上,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对话如同打哑谜:“那你找到了吗?”徐迟颔首。“之前你上楼解手的时候找到的?”“嗯。”徐迟一路往西走,转弯,打开拐角第一道门,“在你发现那个男人的尸体之前。”这扇门与其他门并无不同,但打开后,后面居然隐藏着一长截楼梯。楼梯盘旋而上,不知通往何处。周岐探头往上看了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率先踏上楼梯,并以一种闲聊的语气进入预设好的话题:“唉,你不知道,我还以为死的人是你。那男的跟你身高差不多,体型差不多,也都穿着裙子,别提有多恐怖了。”当时他的双手触到温热粘腻的血,那一刹那,心脏是真的狠狠跳了一下,撞得肋骨生疼。他为这个反应感到困惑,并为此心情烦躁。徐迟冷哼一声。“但显然是我想多了。”正经话没说两句,周岐又开启嘲讽模式,“资深病鬼大多求生欲惊人,没那么容易阵亡的。”徐迟:“……”“哎,你刚刚是不是翻了个白眼?别不认,这里虽然黑,可我视力好,其实吧,你翻白眼也挺好看的,起码比面瘫强多了……”一不小心秃噜出心里话,周岐怔住。他在说什么鬼话?徐迟顶着一张送葬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周岐顺势就给很有自己想法的嘴巴拉上了拉链。他们躬身上楼,楼梯上铺着厚厚的红毯,吸收了脚步声。爬了约有两分钟,尽头是一扇拱形雕花红木门,上面落了铰链与铜锁。徐迟掂了掂铜锁的重量,觉得暴力拆除的希望很渺茫,便掉头下楼。“去哪儿?”周岐拉住他。徐迟:“找工具。”“不用那么麻烦。”周岐挤了挤眼睛,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黑色发卡,晃了晃,“从姜聿那小子的头上顺的。看我的。”徐迟的眉脚抖了抖。周岐专心开锁,身后那人凉飕飕地道:“你从他头上顺走这东西,他知道吗?”周岐:“不知道,他以为我打他呢。”徐迟:“……”听着跟扒手的手法很像。“怎么了?”周岐问。“没什么。”徐迟哽了一下,干巴巴地道,“技术不错。”咔嚓一声,锁开了。周岐以为对方在夸他的开锁技术,登时得瑟得不行,尾巴翘上天:“那是,专业师父一手培养,持证上岗,包开百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