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7
他rou身也极为强悍,但却无法抵抗数百名强者的联手,很快便死于修士手下,被葬在这魔道界深渊之下。时光如梭岁月变迁,死去的大妖骨怨念深重,深渊上下的土地都被他的怨念恶意污染,原本郁郁苍苍的森林变成了沙漠,埋骨地也成了泥沼。寸草不生飞鸟不过,唯有一代代的修士没有忘记,将大妖骨葬身地的封印加固。大妖骨的残魂于沼泽地中日日痛苦哀嚎,直到有一日,沼泽地的污浊中生出了一具驱壳,大妖骨费尽心力将那驱壳送走,便再次陷入沉眠,直到不久前,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才被唤醒。当萧景与温清澜共同来到北境沙漠的时候,大妖骨便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他的rou身与赤珠一同来到了埋骨地,他大妖骨重见天日的机会来了。任谁知道自己只是作为一件衣服存在的时候,面上的表情都不会太好看。萧景面色苍白地从这段思想中抽离,他看着面前的大妖骨,不得不承认,虽然只是刚刚见面还是不死不休的立场,但大妖骨对他而言,确实是无比熟悉的感觉。既然渊源颇深,在萧景分享了大妖骨的经历后,大妖骨自然也得到了萧景的一部分,他那张狂放邪肆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你真可怜,你以为你对你师尊的深刻执念,其实不过是赤珠对rou身的吸引罢了。”“你师尊当年为什么偏偏带你回宗门,没想过吗,当然是因为rou身对赤珠的吸引啊,一旦寻到了主人,赤珠还怎么甘心依旧生活在一具普通庸俗的身体内,它虽然并不能说什么,但却可以潜移默化影响你师尊,让他以为自己是心血来潮想要带走你。”“真是可怜啊,你自以为的感情还有那些经历,不过是一场虚幻而已,萧景,甚至你的人生都是虚假的,一具我残骨上诞生的驱壳罢了,怎么可能会产生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呢,这岂不是笑话吗。”“你胡说!”萧景面色惨白,他握紧了拳头,身体连同整个黑暗空间一起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他嗫喏着:“师尊,师尊他……”是啊,他当初那般形容丑陋,只怕让人看一眼的*都没有,师尊又怎么会一时冲动下将他抱回靖平峰抚养,原来这一切只是源自于rou身对赤珠的吸引罢了。第80章·4·3·2·1大妖骨脸上的诡笑更甚,他伸出素白指尖轻轻抚过萧景的脸:“怎么了,说不出了,明明连你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啊。”“萧景,其实你根本不是什么萧景,你是大妖骨,大妖骨也就是你,我只是你的一抹残魂罢了,只要将我收回,你便能知晓所有,恢复记忆了。”“到时候,我们便将师尊的赤珠挖出来吃掉,那样就能永永远远地在一起了,你亦再也不用担心师尊会抛弃你了。”大妖骨笑着搂住了萧景:“将师尊融入我们的血rou中,不好吗?”“放开心神吧萧景,你不可能排斥我,因为我是大妖骨,你也是大妖骨啊,只有我们融为一体,你才是完整的妖神。”大妖骨说着,周身再次雾化,连带着萧景也变得虚幻透明起来,眼见萧景就要被大妖骨带着在识海融化。萧景漆黑如夜的识海中,突然迸出一抹刺目的白光。那抹白光无比显眼,便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将萧景的识海照亮,指引着萧景从迷雾中走出。白光刚一出现,萧景便精神一震,他挣脱了雾化的大妖骨,惊喜地看向那抹白光:“师尊!”大妖骨再次化为人形站在一边,只是脸色无比阴郁。白光中显露出一个人的身形来,正是白袍如仙神情淡漠的温清澜,见到萧景朝自己奔来,温清澜二话不说,拉住小徒弟的手腕道:“跟我走。”说完,温清澜用力一拽,萧景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头顶传来,等他再次定下神查看四周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来到了那片沼泽地上空。“小景,刚刚在识海中发生了什么?”温清澜上下打量着徒弟的神情,见小徒弟没有什么异常,便松了口气问道。“师尊,我刚刚……”萧景的表情依旧有些茫然。“什么?”温清澜蹙眉走近了半步,猜到了徒弟大概是在识海中知道了什么信息,不然也不会如此。然而萧景的眼神闪烁片刻,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接着在温清澜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突然并指成爪,一把插·进了师尊的胸口,掏出光晕流转的赤珠,直接仰头吞下。温清澜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是一种还未来得及显露出惊愕的表情,眼睛瞳膜中残留的最后影像,是萧景染血的唇角微微翘起的弧度,还有狭长眼眸中流转的诡异光芒。雨越下越大,四百多年前的凡间沧州,驿站旁的茶寮中,三三两两地坐着避雨的学子。其中一名书生穿着青衣罩袍,戴着幞头帽,生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他的脸盘生的十分标志,脸上长着双凤眸,书卷气极重,足以让才见一面的人心生好感。此时这名书生却是时不时朝茶寮外看去,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不多时一名冒着雨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一进茶寮,就脱掉了身上厚重的黑色蓑衣,抖了抖雨水放在一旁。年轻男人抬起头来,引得茶寮中闲话的学子们倒抽了一口冷气,甚至有人暗暗拍手赞好。却原来这是一名容貌极为出色的男人,可以说是倾城绝色风华无双。他的眉眼又黑又深,脸上轮廓分明俊美之极,嘴唇殷红,他生的这般出色,却没有一丝脂粉味,气势更是邪肆狂放,随便往那里一站,足以让周围人噤若寒蝉退避三舍,一看便知此人不是俗人。见到这年轻男人,茶寮中三三两两的叙话声也低了下来,都猜测对方是哪里的天潢贵胄。唯有那书卷气极重的书生起身迎了过去,他打量对方的目光有些担忧:“萧景兄,温某听闻兄书信中所言之事,甚为担忧,不知萧景兄可有从麻烦中脱身。”被唤作萧景的年轻男人闻言,冰冷的眸子转了转,光线在他琉璃般的眸子中折射出虚假的温暖,他伸手握住对方的手:“延方高义,不然愚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愚兄想请弟到别处一谈。”被唤作延方的书生眉毛一蹙,旋即道:“也好,此处毕竟不是说话场所。”言毕,两人一同朝茶寮二楼走去,早有掌柜备好了包厢,将二人请上楼去。待到在包厢中坐倒,茶壶中热